陆景战双眸恢复清明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上压了个人。
那人绵软、清甜的唇,紧紧地贴在她唇上,她那柔若无骨的手,还解开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
意识到他遭遇了什么,陆景战如遭雷击。
短暂的怔愣后,他咬着牙说,“沈画,把你手拿开!”
“我说过,别亲我,我不想跟你有任何身体接触!”
沈画的大脑,已经彻底被这无边的烈焰烧成了一片浆糊,此时她完全听不懂人话。
她觉得,天地间都是火海,唯有与她肌肤相贴的男人,能带给她几分舒适的清凉。
一时之间,她也忘记了她穿书的事,她猜测身下的男人,应该是她花大价钱找的头牌。
既然已经花了钱,她肯定要为所欲为!
她不仅没放开他,还近 乎嚣张地咬了下他的唇,“我花钱了,亲你一下怎么了?”
“我警告你哦,乖乖让我亲,否则我以后就不给你花钱了!”
花钱……
陆景战太阳穴突突狂跳,身上倾泻而出的冷意,几乎能滴水成冰。
她是说她买鸡蛋给他吃的事?
她用几个鸡蛋,就想哄骗他卖身,她想得美!
他可不是那个蠢得令人发指的傻子!
他寒着脸把她甩开,“离我远点儿,别碰我!”
“我真的好难受……”
他还没起身,沈画就又缠了过来,勾着他的脖子不放。
威胁他没用,她又开始撒娇,“让我亲一下……我就亲一下……一下就好……”
说着,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又贴了上去。
她那不怕死的手,还顺着他的胸肌快速下移,在他的腹肌、人鱼线上作乱。
甚至……
意识到自己的异样,陆景战大脑轰地炸开,极度的羞耻、尴尬,让他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把她推开。
等他回神,他发现,她身上的衣服竟……
她还试图……
他肯定不愿意让她得逞,寒气凛冽呵斥她,“沈画,我再说一遍,把衣服穿好,下去!”
偏偏她还越挫越勇,波光潋滟的桃花眸中带着委屈,“小气死了,亲一下都不行……”
“我会给你小费的……”
“你又不会疼……”
说着,她咬着他的唇,就加深了这个吻,身体摇摇晃晃,仿佛深山中勾人魂魄的精魅。
陆景战不知道她口中的“小费”是什么意思,但有一点他无比确定,他不愿意被一个饿疯了的女人亲,更不愿与她亲密无间。
他里面的两道肩背心,本就破破烂烂,她的动作,又毫无章法,她用力一扯,直接将他的两道肩背心彻底扯坏。
见她扯坏了他的背心,手又落到了他腰间,想解……
他忍无可忍,直接把她扔到了地上。
“沈画,以后别出现在我方圆两米之内!”
沈画毫无防备,被他狠狠地摔了个屁股蹲。
屁股传来的痛意,也让她大脑彻底清醒。
她一抬眸,就看到了他那被她一扯到底的背心,看到了他那被她咬得微微有些红肿的唇,以及他胸肌腹肌人鱼线上的红痕……
刚刚她大脑虽然混沌不清,但她并没有断片。
那狂乱的一幕幕,如同放电影一般冲进她的脑海中,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发颤,三魂七魄几乎从身体抽离。
她会变得那么奇怪,应该是王金涛往她脸上洒的药粉有问题。
而刚刚她意乱情迷、色欲熏心,竟然差点儿把他给……
“对不起对不起。”
沈画狠狠地打了个激灵,忙不迭向他道歉,“我今晚被人下药了,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
生怕自己又被药性主导,狂性大发对他霸王硬上弓,她猛地往嘴里灌了一搪瓷缸冷水,又打开窗户,让冷风吹进来,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越看他那从中间裂开、导致他露出了胸肌腹肌人鱼线的两道肩背心,越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过分。
往事不堪回首。
她决定直接装断片。
见他眸光幽冷、危险地盯着她,她继续小心翼翼说,“你背心……你背心应该是质量太差,自己坏掉的吧?”
“反正肯定不是被我扯坏的。”
“我……刚才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我应该没对你做什么吧?”
陆景战没立马说话,他拧着眉用力按了下太阳穴。
他隐约记得,刚刚的确好像有人朝她脸上扬了一把粉末。
难道,方才她变得格外饥渴,是那把粉末的事?
他也不想再提刚才的事,冷冰冰说,“没做什么。”
“我不喜欢你靠近我,就算刚刚没发生什么,我也不想以后你再跟我有任何身体接触!”
见他没再追究刚才的事,沈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警告她,她自然明白,他有多讨厌跟她有身体接触。
毕竟按照剧情,半年后他才会彻底恢复、回到首都,大家还得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半年,且她还想抱大腿,她肯定不想让他觉得她对他有非分之想,把关系搞得太僵。
她忙不迭表忠心,“你放心,以后就算一起吃饭,我也会跟你保持两米以上的距离!”
生怕自己不够真诚,她继续说,“我……我真的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肯定不会占你便宜。”
看到他那高挺的鼻梁,她莫名想到了穿书前,她闺蜜说的一句话。
鼻梁高的男人,那方面特别厉害。
见他冷冰冰盯着她,似是对她说的话依旧不满意,她脑子一激灵,就开始胡说八道,“我……我听人说,鼻梁高的男人,好像不太行。”
“我找男人,肯定要找个厉害的,肯定不找你这种鼻梁高的。”
鼻梁高的男人不太行……
他不太行……
陆景战俊脸黑了青,青了黑,身上寒意更是蹭蹭蹭往外冒。
他倒是不知道,鼻梁高的男人,身体竟然还会有这种问题!
不过这样也好。
他身体不行,他就不必担心那个蠢傻子害他清白不保了。
只是,想到她明知道他不行,还总趁着他犯傻时对他这样那样,他对她印象更差了。
她果真是饿急眼了,连望梅止渴这招都用上了。
他并不想跟她讨论她饥渴到望梅止渴这事,只是冷冰冰应了声,“嗯。”
夜色渐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不合适。
陆景战正想下床离开,就听到了苏晚的声音。
“画画,你屋里什么声音?”
下一秒,苏晚就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