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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辩厅内落针可闻。
几千道目光，惊鄂地钉在我身上。
手机里收到兄弟秦楚发来的消息。
“江敛，你的孩儿们我接到了，这次研学我会替你好好教导她们的，放心去锤死渣男贱女吧。”
时间回到三小时前。
我在飞机未起飞前联系好作为A首医大教授的兄弟秦楚，请她帮我照顾此次研学的学生后。
我与同事和机组人员说明特殊情况，然后下了飞机。
现下。
我迎着教授席上那道最难以置信地目光，眉目沉静一步步走向宋砚礼的身旁。
宋砚礼见我锐利的目光，刚与我对上的视线飞速垂下，无助地望向江敛。
沈书愿眉头微蹙，似乎想开口。
却被我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势打断。
“江教授，您这是……”主持人硬着头皮想圆场。
“申诉程序，符合规定。”
我的目光扫过惊鄂众人，声音不高不低。
“对于宋砚礼同学的论文成果，我提出严重质疑。”
我无视操作台前血色尽失的宋砚礼，指尖轻点。
身后巨大的LED屏瞬间切换，一份实验数据原始记录扫描件显示在众人跟前。
时间、日期、操作人签名、仪器自动生成的序列号等等信息清晰可见。
“这是宋砚礼同学论文核心数据图表一的原始来源，”
我不疾不徐。
“他的这份数据记录于3月17日凌晨2点08分，地点，A医大肿瘤研究所，3号生物安全P2+实验室。操作者，我本人。”
屏幕画面应声切换，并列展示。
左边，是宋砚礼论文中那幅被她称为“关键突破”的细胞活力对比图。
右边，则是我那份原始记录上的原始图谱。
除了图例标注被刻意抹去，换上了宋砚礼的名字外。
数据中的图像曲线、数据点分布，甚至连背景噪音的细微特征都一模一样。
谁为原创，谁在抄袭，一目了然。
台下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
“这人抄袭连原始图谱都不改？”
“宋砚礼疯了？抄到江教授头上了？”
“我嘞个豆，沈教授刚才还说这篇论文创新性极强来着。”
“但按理，就算论文有异议，看在家人的面子上，江教授那么得体一个人也不至于让沈教授当场难堪啊……”
众人似乎猜想到什么，目光游离于我、沈书愿与宋砚礼三人之间。
而沈书愿猛地起身，眼底的平静瞬间破裂。
“阿敛，这是学术场合，有什么误会我们私下……”
“误会？”
我打断他，唇角微勾。
随即将目光转向我身侧面色惨白的宋砚礼。
“宋砚礼同学，不如你亲自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耗时一年、独立完成的‘重大创新成果’，会和我三个月前随手记录在实验室废稿纸上的草稿图，分毫不差？”
宋砚礼强逼自己镇定，委屈地开口。
“江教授，我知道您因为沈教授车上导航的事一直记恨于我，但现在是我学生生涯中最重要的时刻，您不能因为自己完不成实验操作，就用一张来源不明的图谱对我进行诽谤污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