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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8章

直到大队长过来,这两人才分开。

许家人看到林歆被打得这么惨,压根就没帮她说话,只一脸冷漠地在旁边围观。

王翠芳倒是心疼坏了,指着刘春草骂,“你个遭瘟的,敢把我闺女打成这样,你不赔一张大团结今天这事没完!”

刘春草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将脸上散乱的头发捋至脑后,“呸”了一声,“放你娘的狗屁,明明是林歆先打我,凭什么要我赔,我还说让林歆赔我一张大团结呢!”

林歆刚想还嘴,只是嘴角破皮了,一说话就疼,她只能捂住嘴恶狠狠地瞪着刘春草。

大队长沉声道:“你俩究竟是怎么回事,是闲出屁了是吧,要不然一人挑一天粪水就老实了。”

刘春草连忙开口,“大队长,你要为我做主啊,我摘我的野菜,林歆跟个疯子一样非说这一片的野菜都是她的,还偷我好不容易才打的板栗,我说了她几句她就直接动手!”

林歆忍着痛反驳,“你放屁,分明是你不许我挖野菜,也是你先骂我打我的。”

两人争执不下,越吵越大声。

大队长黑沉着脸怒吼,“够了,都闭嘴!”

大队长的威严尚在,两人只能不情不愿的停止争吵。

“后山的东西都属于村里共有的,谁摘多谁摘少纯靠个人本事,你俩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就互相抵消,再吵再打就都去挑几天粪水!”大队长和稀泥道。

林歆不服气,瞥见林窈在人群后边,立刻指着她道:“我摘了是拿来吃,林窈是拿去卖,她这是薅集体主义羊毛,大队长,你得罚她挑一个月的粪水!”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林窈。

迎着众人那不善的眼神,被扣帽子的林窈心里慌了一瞬,随即又快速冷静下来。

她飞快在脑海里寻找对策,镇定自若道:“大队长,我不认为我是薅集体主义的羊毛。”

“如今上边的政策已经放宽松了,领导也鼓励支持个体户自由买卖,我这反而是支持领导的决定,就算捅到政府那边我也没有错处。”

林窈这铿锵有力的话语震住了所有人,大队长严肃的脸色也变得缓和下来,其他村民大多数都是文盲,哪里懂什么决策不决策的。

不过听林窈说得头头是道,顿时小声议论起来。

“真能做生意了啊?”

“那可不,没见镇上都开了很多小吃摊了啊。”

“现在卖东西可以光明正大的了?不是投机倒把了?”

“应该不是了吧,不过以防万一可以偷偷的嘛,谨慎点才好。”

“那咱们也去找野菜去镇上卖。”

“不上工赚工分了?野菜能卖多少钱,赚那点三瓜两枣的,还不如我赚的工分多。”

对于做生意一事,村民们有蠢蠢欲动的,也有泼冷水的。

不过影响不了林窈,她见危机解除了便将目光投在林歆身上。

“你这么说我,第一是思想落后,第二是不关心正确决策有误导人民群众的嫌疑,往严重了说就是故意挑起事端祸害人民群众利益。”

说完,林窈又望向大队长,“大队长,虽然我跟林歆是亲姐妹,但她的思想已经错误到只能靠惩罚才能掰正的地步,我不忍心看她继续错下去,望你罚她挑一个月粪水积极改正思想!”

听着林窈义正言辞的话,众村民附和着点头,“对对对,林窈也是为了林歆好。”

“林歆现在越来越过分了,不罚不老实,大队长,你得狠狠罚她让她长长教训!”

“就是,我们想摘野菜去卖的,可不能也被她说是薅集体主义羊毛吧。”

“对啊,随便就给亲妹妹扣帽子,那我们做点什么她不也得乱给我们扣帽子?”

大队长也想到这一层了,林歆自从嫁给臭老九后就越来越不像话了。

想到这里,他一锤定音道:“那林歆就挑一个月粪水以示惩戒。”

林歆只觉得天都塌了,为什么每次坑林窈却反被坑,她当即表示不服,大队长懒得搭理她,只留下一句不挑粪水就扣工分就走了。

对于一贫如洗的许家而言,再扣工分那他们所有人都挨不到冬天。

许家嫌弃林歆爱惹事,没人肯帮她,也就意味着她要一个人挑一个月粪水!

林歆都要气死了!

……

“我这都是因为你才受伤的,你不得赔我点东西?”回到家后,刘春草看到林窈把肥皂啥的分给其他人,就她没有,心里当即不平衡了。

林窈冷眼看她,“你也想挑一个月粪水?”

刘春草见识过林窈仅凭三言两语,就让林歆挑一个月粪水的本事,这会儿还真的不敢和她对上。

不过看到她把糖分给米线,刘春草眼睛一亮,几步过去直接抢了丢嘴里。

贺米线才摸到手里还没捂热,就被亲妈抢了去,虽然这种事情发生了太多次,但这一次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贺大军见了沉着脸瞪刘春草,后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贼惹人嫌。

林窈都服了刘春草这自私自利的性格了,连亲闺女的东西都要抢。

她把贺米线叫进屋里单独给她糖,并让她吃完了再出去。

贺米线顿时感动得眼泪汪汪的,含着糖舍不得嚼。

吴桂芬是没看见,看见了必定会骂得刘春草一个狗血淋头。

吃完晚饭,林窈打了热水擦擦身子,正拿着白天买的肥皂搓洗,房门突然被打开,高大的身躯站在门口吓得林窈赶紧扯衣服挡在胸前。

她忘记锁门了。

来者正是做完任务又赶回来的贺钦舟,他风尘仆仆的刚要踏进来,待看清门内春光时连忙关上门并说了声抱歉。

林窈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匆匆穿上衣服,端着盆做了会儿心理准备才开门出去,门外却没了贺钦舟的身影。

林窈都差点以为刚才是她的错觉。

稍晚一些,贺钦舟在门外敲门,听到林窈应声了才开门进去。

推开门,林窈正盘腿坐在炕上缝袜子,两人对视了一眼又迅速避开。

尴尬在逼仄的空间里蔓延。

静谧中,贺钦舟脑海里不受控的回想之前看到的,那白得晃眼的一幕极具冲击性。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了一下,再开口,贺钦舟的嗓音低沉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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