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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反锁的房门被打开。
时樾站在门口,目光落在舒韫的手上:“去医院。”
一路无话,两人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冰。
直到回去的路上,舒蕴在他车上发现一本拍卖会的图册。
她在图册上,看到父母结婚二十周年时,爸爸送给妈妈的黄钻项链。
三年的打工还债生活,父亲在当滴滴司机时过度疲劳坠江身亡,母亲身体超负荷深夜猝死。
她的身边,甚至连一件父母留下的私人物件都没有。
舒韫握着图册的手指猛地收紧,盯着图册出神。
“想要?”
时樾的声音很冷:“拍卖会在明天,今晚陪我参加一场晚宴。”
晚上,舒韫穿上时樾送来的礼服,陪他去了宴会现场。
她一进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众人窃窃私语。
“这位……好像是破产消失了好几年的舒韫?”
“她怎么回来了,还跟时总在一起?”
“我听人说时总以前找过她一段时间,两人大学的时候好像有过一段。”
“可是……时总的女朋友不是温总吗?当年时总最落魄时,是温总从海外归来,投资了他的项目的。”
有年轻人知道两人当初的事情,端着酒杯上前:“恭喜啊时樾,这么多年,终于找回心爱之人。”
时樾没有跟对方碰杯,神色淡淡,带着几分嘲讽:“心爱之人?贺总弄错了,我爱的是夏夏。”
他冰冷的眸子扫过舒韫:“至于这个,我花五十万包养的金丝雀,买来玩玩罢了,当不得真。”
短短一句话,像一根锋利的针,狠狠扎进舒韫心里。
她想着那条黄钻项链,忍住了转身就走的冲动。
贺敛一口酒喷了出来:“你?你时樾,包养金丝雀?”
他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还想再说什么,却在时樾紧绷的脸色中住了嘴。
酒会进行到一半,舒韫寻了个时机去花园透气,正荡秋千时 ,一片阴影落下。
“几年不见,舒大小姐都缺钱到出来卖了?”
是赵荣,圈内出了名的纨绔,舒家没破产前,赵荣曾因骚扰她被她狠狠整了一顿。
舒韫站起来:“滚开。”
她要走,赵荣却抓住了她的手腕:“舒韫,你早就不是舒家大小姐了,在这嚣张什么?”
“卖给谁不是卖?时樾一个穷小子发家的,哪里比得上我赵荣?我出五百万,你甩了他跟我。”
“赵荣,”舒韫去掰他的手,声音很冷:“别碰我。”
“装什么清高呢?我不嫌你脏就不错了。”赵荣手指被掰痛,恼怒地将她拉到身前,俯身要亲。
一只大手忽然抓住他的后领,将他转了个身,狠狠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
鼻血瞬间飚了出来,赵荣骂了一声脏话:“时樾,你敢对我动手。”
时樾脸色阴沉得厉害:“你用哪只手碰的她?”
赵荣骂了一声,一拳打了过去,两人扭打起来。
这是舒韫第一次看到时樾跟人动手,她心中猛地一颤,酸涩无比,却又觉得无比讽刺。
他一边想尽办法羞辱她,一边又动手保护她,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时樾发了狠,将赵荣打倒在地后,狠狠一脚踩在他的手上。
“咔嚓”一声,赵荣捂着手腕惨叫:“时樾,你敢弄断我的手,我赵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时樾眸光冰冷而锐利:“那就让你赵家的负责人来找我谈!”
说完,他拉着舒韫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