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婆婆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群里已经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讨论这条劲爆的消息。
之前骂我的人全都闭了嘴，转而开始猜测秦如枫的身世。
我放下手机，看着眼前这出意外的好戏。
“我不去！打死我也不让如枫做鉴定！”
婆婆死死拽着秦如枫，声音尖利得刺耳。
公公脸色铁青，一把拽住秦如枫的胳膊：
“由不得你！如枫，跟我走！”
秦如枫被拽得踉跄，脸色惨白：
“爸！别这样！我肯定是你亲生的……”
公公猛地转身，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婆婆，
“如果你真是我亲生的，你妈妈为什么不敢让你跟我去做鉴定？”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得婆婆浑身一颤。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看着这场闹剧，悄悄点开手机，在业主群里开启了直播。
标题很直接：“亲子鉴定现场直播”。
镜头里，婆婆突然跪下来，抱住公公的腿：
“建国，我求你了……别去……都是我的错……”
“你的错？”
公公的声音在发抖，
“什么错？你倒是说清楚！”
婆婆只是哭，什么也不肯说。
邻居们瞬间涌进直播间：
“天啊！真要去做鉴定？”
“婆婆这反应……明显心里有鬼啊！”
公公一把甩开婆婆：
“今天必须弄个明白！走！”
我举着手机，冷静地解说着：
“现在大家看到的是我公公硬要拉着我老公去做亲子鉴定，我婆婆正在拼命阻拦。”
群里消息刷得飞快：
“罗伊然我服了！”
“这是要鱼死网破啊！”
突然，秦如枫冲过来抢我手机：
“关掉！你非要让所有人都看笑话吗？”
我侧身躲开，镜头对准他通红的脸：
“笑话？是谁在我被污蔑时保持沉默？是谁没有证据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
他僵在原地。
最终，秦如枫还是被公公硬拉着去了医院。
我举着手机跟在后面，直播间人数已经突破三百，全是小区的业主。
采血时，婆婆突然扑上来抱住医生的手：
“不能抽！求求你们了……”
医生无奈地看着我们。
公公一把拉开她：
“今天必须做！”
等待结果的半小时里，直播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
报告出来的那一刻，医生面无表情地念道：
“经鉴定，秦如枫与秦建国的亲子关系概率为0.0001%。”
直播间瞬间被刷屏：
“果然不是亲生的！”
“这反转绝了！”
“她婆婆这下完了！”
婆婆瘫倒在地，放声大哭。
秦如枫呆呆地看着报告单，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
公公一把将报告摔在婆婆脸上：
“贱人！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我关掉直播，走到秦如枫面前。
“现在，”
我轻声说，
“你终于知道被至亲背叛是什么滋味了。”
回家后，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整个客厅。
婆婆瘫在地上，哭声渐渐变成绝望的呜咽。
公公站在她面前，胸膛剧烈起伏，那双曾经温和的眼睛里只剩下恨意。
“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