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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溪刚听到这话是难以接受的。
她指着我的鼻子就骂:
“你和那些图钱的贱人没什么两样,别妄想离间我和常彦!”
“常彦可是对我一见钟情的!”
我饶有兴致的将双手拄在桌子上看向她:
“常彦到底是对你一见钟情,还是对你这张过分像他妻子的脸一见钟情。”
“你敢说你没有怀疑过?”
鹿溪的头越来越低,直到我看见了她别在耳后的发卡。
我伸手摘下来端详了一下,果然在上面找到了一处划痕。
“还给我,这绝版发卡可贵了,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这是他五岁那年送谢犹青的第一份礼物。”
鹿溪抢夺的手一顿,滞在半空。
这发卡一年前忽然丢掉。
没想到竟然是被常彦送给了鹿溪。
尽管已经决定不再爱他,但想起从前的那份赤诚,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送出去。
我还是觉得心脏像被什么攥住了一样难受。
将发卡还给鹿溪,最后垂眸看了一眼常彦。
“你带他走吧,以后看好他,别再让他来烦我。”
鹿溪能在常彦身边待这么久,也是个聪明人。
“谢犹青,你最好说到做到。”
我嗤笑一声。
她倒是真把自己当正宫了。
鹿溪带着常彦离开后,我低头看手机日历。
三天后,是我和常彦的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前几天常彦还给我发消息:
【你不是喜欢这些形式主义吗?我已经订好的餐厅,到时候位置发你。】
可惜了。
那天他等到的终归只能是离婚证。
常彦做了一个梦。
梦里谢犹青的脸并没有被毁掉。
他们恩爱非常,还有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孩子。
可梦醒后,他睁开眼。
没有谢犹青也没有孩子。
只有鹿溪那张似像非像的脸。
“阿彦你醒了?昨晚你在朋友圈公开我,还打电话叫我老婆的时候,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鹿溪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
他只皱着眉翻看手机。
朋友圈是只公开给谢犹青朋友看的。
昨晚那通电话也明明是想给谢犹青打。
被酒精锈住的脑子转了好大一圈后,常彦才想起。
是一个月前公司里忽然有人传谢犹青和常钰的事。
他为了气谢犹青,当着她的面将鹿溪的备注改成了【老婆】。
那天谢犹青只问了他一句话: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很奇怪的语气。
但那时的常彦只觉得谢犹青是吃醋了。
所以十分轻浮的对她道:
“是啊,只要我想,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我的老婆。”
“你谢犹青不是唯一。”
常彦的本意是想让谢犹青对他服软。
可没想到她沉沉的看了他很久,最后只落下了一个轻飘飘的:
“我明白了。”
“阿彦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拿——”
鹿溪话没说完,就被常彦拽着胳膊拉进怀里。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