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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个聚会,妹妹让我一定要来。
却没想到是陆沉渊和他的那些兄弟们的聚会。
妹妹和陆沉渊正在众人起哄下,嘴对嘴的吃一朵棉花糖,吃的最后两人开始吻的难舍难分。
“沉渊还得你是啊。拿下姐姐又拿下了妹妹,坐享齐人之福。”
兄弟们一个两个竖起大拇指。
妹妹娇羞的躺在陆沉渊怀里:
“胡说什么呢,沉渊哥说了,半年后我们就分手,不求天长地久,只求片刻拥有。”
那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小丑。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陆沉渊是假死,只有我一个人被傻傻的蒙在鼓里。
愤怒漫延至全身,我转身去厕所用凉水洗了好几把脸才恢复了冷静。
等再次回来的时候,贺京泽站在包厢门口。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便听到包厢里面传来冷嘲热讽:
“哟,这不是贺京泽嘛。”
“杀人凶手也有脸我们的聚会?要不是你给许书虞下药,沉渊能死吗?”
其中一个兄弟说道:
“听说这三年来,他对许书虞和个舔狗似得,结果到现在连个人家的衣角都摸不到,到现在还是分房睡的呢哈哈哈!”
在一众嘲笑声当中,我加快脚步走至贺京泽身旁,牵住他紧握成拳的手:
“谁说贺京泽是我的舔狗了?”
“现在给你们重新介绍一下,这是我白纸黑字领证的丈夫,贺京泽!”
不远处杯子碎裂的声音响起,妹妹发出一声惊呼:
“沉礼,你流血了!我现在带你去包扎。”
陆沉渊冷着眸看向我和贺京泽牵在一起的手:
“不用。”
说完,站起身大步迈向了休息室。
“你怎么来了?”
我看向贺京泽,结果他从身后拿出外套和雨伞,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会降温和下雨,怕你感冒所以亲自送来。”
看着他如此体贴细心周到的模样,我的心里面淌过一股暖流,抱住他:
“谢谢你,京泽。”
他浑身瞬间僵硬。
但这次没有推开我,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感受到身后灼热的视线,我转过身看到陆沉渊阴沉的神色。
他冷着脸走向贺京泽:
“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走廊上,陆沉渊和贺京泽相对而立。
“你不会真以为许书虞真的爱上你吧?她对我哥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许书虞说了,这只不过是她想出来的新的折磨你的方法罢了,我劝你最好离她远点,否则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
贺京泽的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声音沙哑:
“好,我知道了。”
回家的路上,我发现了贺京泽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
“许书虞,我们离婚吧。”
贺京泽的嗓音喑哑,眼眶泛红,像是刚刚哭过:
“如果你现在对我态度好只是为了整我,我怕我承受不住。”
“贺京泽,你到底在说什么?”
“陆沉礼说,这只不过是你想出来的新的折磨我的方法罢了,先对我好,然后再等我对你信任的时候狠狠嘲笑我。”
我皱着眉,系安全带的手一顿:
“听着,我承认自己之前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但是我许书虞现在发誓,现在,以后,未来,我对你的好全部都是真的。”
这是我欠你的。
“真的吗?”
贺京泽鼻尖泛红,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
我鼓起勇气,越过副驾驶,在贺京泽震惊的目光下。
朝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现在你可以相信了吗?”
下一秒,一旁的跑车撞向了停车桩。
陆沉渊出车祸了。
那天过后贺京泽感冒我陪他去医院。
碰巧看到楼下的陆沉渊和他兄弟。
兄弟问道:
“为了那个许书虞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陆沉渊脸色有些苍白:
“许书虞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不能失去她。兄弟,我看到她吻贺京泽了。”
“一个月后,就是我的生日,我会让一切都回归原点。”
兄弟叹了口气:
“那她妹妹怎么办?孩子还没有出生,就和她分手她受得了吗?”
陆沉渊捏紧了身下的被子:“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医院的房门外,我看见食盒掉落在地上,落荒而逃的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