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啊…”何雨柱把玩着首饰，冷笑，”当年我雪中送炭，你们恩将仇报。
如今我釜底抽薪，也算天理循环。
“
秦淮茹在医院送走两姐妹时，心里不情不愿。
她虽不像贾张氏那般偏心，可如今姐妹俩已经长大，不愿再为她们多花家里的钱。
先前两姐妹抱怨贾张氏的话，秦淮茹根本没心思听，只听出话里意思：奶奶不给饭吃，现在肚子饿，是要她掏钱给两人在医院买饭。
望着熟睡的棒梗，秦淮茹愁容不减。
医生说一条腿伤势严重，多处骨折，将来痊愈后走路也可能受影响。
这不就是跛脚吗？棒梗啊！秦淮茹这次真哭了，不是从前虚情假意的眼泪，而是真心实意的悲痛，泪水扑簌簌往下掉。
想到日后旁人异样的眼光，还有棒梗强烈的自尊心，她心疼得几乎碎裂。
她恨何雨柱，恨牛家村那群人，恨牛满山那没用的媳妇和她儿子，更恨许大茂。
若不是许大茂给棒梗介绍这份工作，棒梗怎会出事？连堂妹秦京茹也恨——几次冲突这妹妹都缩在屋里，若换作许大茂被打断腿，她会出来帮忙吗？
这两姐妹出坏主意时凑一块儿，真遇到事却躲得远远的。
恨意蔓延，最后竟连老天爷都恨上了。
她眼神逐渐阴冷——难道真要撕下这层伪装？面具之下，究竟藏着什么？
与愤恨的秦淮茹不同，何雨柱这晚睡得香甜。
次日清晨六点，他在被窝里鼾声如雷，突然脑中响起声音：”叮，系统升级完成，新功能已开放，请宿主自行查看。
“
何雨柱惊醒后睡意全无，进入空间发现面积从100平扩大到1000平，还能促进生物成长。
此前有力量一直抑制食物腐烂和动植物生长，空间光秃秃的。
如今他对空间的感知增强了，能直接感应变化，决定改日找些种子来种——空间正朝小世界演变。
退出空间后，他照例签到：”系统签到。
“
“叮，签到成功。
“
“获得嚼不烂的牛筋肉。
“
“啥？”何雨柱愕然，签到还能得食物以外的物品？说明显示这牛筋肉由未来科技合成，人类牙齿根本咬不烂，有何用？
出门看见对面贾家，他灵光一闪。
贾张氏那老虔婆整天嘴碎讨嫌，正好利用她贪嘴的毛病，把这玩意儿扔她门前，最好能硌掉她那口老黄牙。
趁无人注意，何雨柱抬手一抛，牛筋肉划出抛物线落在贾家门前。
轧钢厂食堂后厨。
“师傅，有人找您。
“徒弟通报。
“谁啊？”何雨柱琢磨着，李厂长走后自己没得罪人，最近还常走动化解旧怨。
何雨柱觉得，以前的傻柱虽然不笨，但一遇到秦寡妇的事就容易冲动，争风吃醋倒还罢了，纯粹是舔狗互咬。
厂里有些工人看不惯秦淮茹整日磨洋工，本没把她怎么样，她却和儿子棒梗一样，觉得自己受了欺负，跑到傻柱面前扮可怜，撺掇他去报复那些人。
秦淮茹仗着姿色和那股媚劲儿，大多数男人都对她照顾有加。
那些不待见她的，都是思想正派的工人阶级，看不惯在火红年代还有这样偷奸耍滑的人。
连之前的车间主任也是好人一个，对工作和生产负责，批评过秦淮茹几次，结果被易中海、秦淮茹和傻柱联手排挤。
虽然傻柱不像易中海那么阴险，总觉得自己捉弄人只是开个玩笑，无伤大雅。
但那个年代名誉重于一切，不是谁都能像傻柱那样，沉迷于寡妇编织的温柔乡里不愿醒来。
于是何雨柱主动接触了那些他觉得人品不错、曾被自己伤害过的人，果然没看走眼，多数人都一笑泯恩仇了。
正想着这些事，忽然听见有人来找。
推门一看，原来是于海棠。
其实于海棠不算老，和妹妹雨水是同学，三十出头的年纪，风韵犹存。
只是刚离婚不久，眉宇间带着几分愁容。
何雨柱记得电视剧里这段情节：秦淮茹和傻柱闹分手，傻柱当上食堂主任后，于海棠确实来找过他。
这事让秦淮茹急得跳脚，也算是给两人和好埋下伏笔。
不过现在秦淮茹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但何雨柱对于海棠仍有戒心——这女人太过势利。
先前跟杨厂长侄子谈恋爱，靠人家关系进了宣传科，转脸就把人踹了。
要知道和她条件相当的何雨水只能进棉纺厂。
这可比那些”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的狠多了。
有些人得势后甩了前任，好歹躲着不见。
于海棠却敢在对方眼皮底下翻脸，除了起初躲到姐姐于莉家几天，后来在厂里碰见也不觉得尴尬。
也不知道那杨为民是有多差劲，让她连厂长侄子都看不上。
“哟，咱们于大厂花找我什么事啊？”
“何主任别取笑我了，我都老了，都有皱纹了。
“女人这时候最听不得”老”字，就盼着男人反驳。
可何雨柱偏不接茬：”是人都会老。
瞧我都四十了——不对，我和二十出头时没啥两样。
“
于海棠撇撇嘴，打量他一番，发现确实没什么变化，不禁笑出声来。
到底曾是厂花，底子还在。
那个年代没有化妆品修饰，土是土了点，却有种淳朴的美。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何主任脸上连道褶子都没有。
“
“最近事事顺心，说不定还能更年轻点儿。
“
“什么事这么高兴？听说你和秦淮茹分手了，是因为这个吗？”于海棠眼睛一亮。
“没错，远离贾家万事顺，亲近贾家遭雷劈。
“
于海棠噗嗤笑了：”多大仇啊！”
何雨柱心想可不是吗，以前看那些年代剧里的男主角……
这个世界充满爱而不得，电视剧里恶人作孽却无忧无虑，到头来忏悔一番就能圆满收场。
甚至只要有权势就能赢得女人的心，而男主永远是个默默奉献的 ** 。
既然穿越成何雨柱，这辈子绝不再当血包。
至于断供后贾家过成什么样，与他何干？
“叫何主任太生分，喊我柱子就行。
你和我妹妹同龄，叫柱子哥也成。”
何雨柱打量着风韵渐显的于海棠，心思浮动。
他压根没打算娶她——即便未来功成名就，这女人见异思迁的性子也不配他真心相待。
于海棠显然是情路坎坷又无子女，想找老实人接盘求个安稳。
何雨柱冷笑：物质付出可以，结婚免谈。
“我这儿多张电影票，朋友去不了……”
于海棠顺势改口，“柱子哥要一起吗？”
“正好许大茂放电影时我没看过几回。”
何雨柱咧嘴一笑，“今晚东直门见。”
***
四合院晌午，贾张氏瘫在硬板床上哼哼。
连续挨揍又没了傻柱的饭盒，她只能靠沉睡恢复元气。
抓起昨夜剩的冻窝头啃得牙崩，咒骂声混着馍渣喷了满墙。
这老虔婆有腿有手却从不去医院看棒梗，连吃饭都等秦淮茹伺候。
如今啃着冰碴子般的伙食，三角眼却滴溜转着寻摸偷窃目标。
“傻柱锁门倒是勤快！”
她踹了脚何家的门，“易家媳妇晒的玉米怎也没了？”
忽然瞥见门前有团油纸包——竟是块牛肉！
臃肿身躯瞬间矫健如贼，踩、蹲、藏袖一气呵成。
回屋后连泥带血囫囵下锅，水花都没溅起几滴。
管它来路干不干净？梦里菩萨赐的肉，岂能让赔钱货分食！
贾张氏守在锅边团团转，不停揭开锅盖张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好不容易熬到时间，她抄起筷子夹起肉就往嘴里塞，胡乱吹两下便囫囵吞咽。
滚烫的牛筋烫得她直跳脚，却又舍不得吐出来——这硬邦邦的筋肉越嚼越香，就是死活嚼不烂。
从晌午开始，老太太就叼着这块肉在院里招摇过市。
有人凑过来打听，她便得意洋洋说是上等牛腱子，甚至想给三大妈展示嘴里的肉块，吓得对方连连后退——谁要闻她那口陈年臭牙？
直到傍晚院里人陆续回来，贾张氏终于嚼累了。
她纳闷这块蹊跷的筋肉怎么如此耐磨，想咽又噎在喉咙口，吐掉又舍不得，只能像拉磨的驴子转着圈发愁。
这时易中海阴沉着脸走进院子。
最近傻柱越来越不服管，秦淮茹又天天在医院照顾棒梗，正憋着满肚子火，抬眼看见贾张氏晃悠的身影，顿时怒喝：”你个老虔婆在作什么妖！”
贾张氏猛一哆嗦，”咕咚”把整块肉咽了下去。
这下可要了命，老虔婆掐着脖子又蹦又跳，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
围观婆子们大呼小叫：”坏了坏了！老东西让肉卡住啦！”
易中海这才发觉闯祸，手忙脚乱给她拍背。
何雨柱叼着牙签晃过来，瞧见这场猴戏差点笑出声——他本想让这老货嚼到牙齿脱落，没想到倒让易中海帮着完成了半程。
眼见贾张氏翻起白眼，他暗啐一口：吃白食八年的老蛀虫，这么死也太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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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正被噎得满脸通红，易中海急忙上前拍打她的后背。
谁知这时，何雨柱猛然飞起一脚，强劲的力道直接将两人踹翻在地！
贾张氏被这么一撞，喉咙里的牛筋“噗”
地喷了出来，随后与易中海一同翻滚数圈，重重摔在中院台阶旁。
众人见状连忙围上去，可眼前的画面却让人大跌眼镜——易中海的双手竟压在贾张氏胸前，两人的嘴也紧贴在一起！
**易中海猛地睁眼，霎时间脸都绿了。
“啊！”
他惊叫一声，飞快弹开，拼命擦着嘴，连连吐口水。
一大妈看到这一幕，气得险些晕倒，几名邻居赶紧扶住她，低声安慰。
另一边，贾张氏嚎啕大哭：“老天爷啊！老贾，我对不起你啊！我的清白没了……呜呜呜……”
哭了几声，她又突然跳起来大骂：“易中海！你个老不死的，刚才想害死我，现在还敢占我便宜？我要回屋拿剪子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