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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动。
手里被塞进来的碎酒瓶还带着她的体温。
看着她得意洋洋的脸，和周围人群指指点点的目光，我突然笑了。
那笑声很低，却让李婷愣了一下。
“你笑什么？吓傻了？”周倩还在旁边举着手机直播，“家人们谁懂啊，这就是变态男，打完人还笑！”
这时，几个彪形大汉保安已经冲了过来，把我按在桌子上。
警察来得很快，毕竟是酒吧闹事。
巧的是，来的还是昨天那两位，领头的又是王警官。
王警官一看这阵仗，眉头皱成了“川”字。
“怎么又是你们？”
李婷立刻哭天抢地，举着流血的胳膊扑向警察。
“王警官！救命啊！这畜生跟踪我，我不给他钱，他就拿酒瓶捅我！”
“你看这血！你看这伤口！差点就割到大动脉了！”
周倩在一旁帮腔：“警官，我可以作证！就是他干的！”
“还有这一桌子人，大家都看见了！”
那几个小白脸也纷纷点头：“对对对，就是他动的手，太狠了。”
王警官看着我手里的半截酒瓶，脸色很难看。
“张伟，把东西放下！双手抱头！”
我松开手，酒瓶落地。
“警官，我没动手。”我很平静。
“没动手？难道是我自己划的？”李婷尖叫道，“我有病吗？我有自虐倾向吗？”
“这就是铁证！王警官，快把他抓起来！我要验伤！我要告他故意伤害！”
“我要让他把牢底坐穿！”
就在王警官拿出手铐准备拷我的时候。
我淡淡地开口了。
“警官，既然是在酒吧，头顶上是有监控的吧？”
李婷的脸色渐渐变了，但马上又镇定下来。
这卡座是个死角，而且刚才灯光昏暗，再加上人多拥挤，摄像头根本拍不清细节。
周倩显然也知道这点，冷笑道：“看就看！监控肯定拍到你拿酒瓶了！”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酒吧的监控也许看不清。”
“但我衬衫口袋里这支录音笔，还有我扣子上的这个微型摄像头，应该拍得很清楚。”
话音刚落，全场死寂。
李婷和周倩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我慢条斯理地解下那颗看起来很普通的黑色纽扣，递给王警官。
“警官，这是一款高清运动相机，4K画质，带夜视功能。”
“刚才发生的一切，包括她们怎么密谋陷害我，怎么自己划伤自己，怎么把凶器塞给我。”
“全都在里面。”
“甚至，连她刚才在我耳边说的悄悄话，都录进去了。”
王警官接过纽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看向李婷。
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李女士，如果视频内容属实，你这就是诬告陷害罪。”
“情节严重，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李婷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满是呕吐物的地上。
“不……不可能……你什么时候……”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
“在你卷走我妈救命钱的那一刻，我就知道。”
“对付畜生，不能用人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