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亡凝视！
说实话不慌是假的，就在许杨紧张的时候，沉默了好久的刘光荣终于开口了。
“上午试卷的分数出来了，我们班整体考的还不错，不过有个同学的行为让我感觉非常失望。”
“偷奸耍滑投机取巧，高考还能让你抄吗？难不成书读不好，人也不会做吗？”
“我一直强调，成绩差分数低不怕，做人要有骨气，念书也要有骨气，抄来抄去能抄得到什么！只会让人觉得没品！”
刘光荣越说越生气，脸都黑了下来，而且全程视线都没偏移过许杨的脸。
班里的同学也有不少人回头朝后排看了过来，兴许是发觉自个的语气有点重。
稍微压制住怒气的刘光荣敲了敲讲台，接着拿起手里的试卷，开始发起了试卷。
“下面把各人的试卷发一下，念到名字的上来领……”
“吴磊103分，柴瑶81分，张雅琪121分，张雅琪这趟考的不错，很有进步……”
“刘夏至104分，苏乔63分……”
班上五十四个学生，念起来很快，考得差的考得好的基本大差不差。
数学这门学科就这样，突然爆种的学生的确有，不过那也是极少数。
从高二到高三不过经历了一个暑假，两个月的时间再怎么补习也是很难补上来的。
几十号人的名字都快被念完了，竟然还没有念到许杨。
这时候坐在前排的罗涛已经开始幸灾乐祸了，扭过头用揶揄的眼神看着他，小声嘲讽道：
“汤姆，刚刚涛哥给你特意记了下，现在班上倒数第十一名张家林考了65分，不知道你能不能再打进去一球。”
“比你高就行了。”
许杨懒得跟他多说废话，不过即使二人说话的声音很小，还是被刘光荣听到了耳朵里。
“许杨，罗涛，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什么东西，站起来！”
被抓包了！
许杨只能慢慢站起来，作为普通八班当之无愧的数学吊车尾，许杨很少能引起刘光荣的注意。
等二人乖乖的站起来之后，刘光荣手里拽着一张卷子，竟然离开讲台走到了许杨的面前。
接着在许杨的面前站定，神情复杂的望着这个一直不怎么关注的学生。
“今天我要着重表扬一下，许杨同学，今天发挥的很出色，考了116分的好成绩！”
好成绩三个字，刘光荣咬字特别重，而听到这句话之后，全班鸦雀无声，随即爆发出哄闹声。
“开啥玩笑啊，平时考五六十分的，一下子竟然能考116分？”
“原来班主任说的没品，就是他啊。”
“高一高二抄抄也就算了，高三再抄，不是糊弄自己嘛，真下头。”
冷笑声、讥讽声不绝于耳，张雅琪的几只忠犬更是上蹿下跳。
除了还在罚站的罗涛老实点，剩下几人简直把落水下石演绎到了极点。
“班主任，刚刚第一节自习课做试卷的时候，我就看到许杨拿着手机捣鼓，肯定是上网查资料了。”
黑的油光蹭亮的楚南开始打起了小报告，他数学成绩还可以，挺受刘光荣器重。
“我也看到了……”
双面龟梁浩然跟着补刀，事情演化到这个地步，没有人相信许杨没有作弊。
见许杨半天不说话，老班刘光荣缓步走到他的面前，把卷子放在桌子上，沉声说道：
“许杨同学，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班主任，我的确作弊了！”
此言一出。
整个班里再度哄笑了起来，特别是张雅琪，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许杨。
而班主任刘光荣显然也没想到许杨会这么实诚，脸上难得露出欣慰神色。
“能认识到错误就好，离高考还有三百多天，只要高三认真学，成绩会……”
“班主任，虽然我作弊了，不过那是课外作弊，用了点走捷径的方法，可我的成绩并不是假的。”
刘光荣的话还没说完，许杨的声音再度响起，全班又双叒叕响起哄闹声。
跟许杨一起罚站的罗涛也忍不住了，扭过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许杨。
“许杨，你别太过分了，班主任已经够宽宏大量了，都到这时候了，还敢大言不惭，又说自己什么走捷径作弊了，又说成绩不是假的，既然你说成绩不是假的，那就现场做几题，证明一下自己！”
罗涛洋洋得意。
数学可不是说学就能学的会的，而让许杨现场出丑，也能报之前的一箭之仇。
“好啊，我可以现场做，题目随便出，当然太难了我也做不出来。”
面对质疑，许杨没有退缩，实际上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特别矛盾。
可作弊是系统帮他做的。
就跟暑假拼死拼活报补习班一个样，考试的时候又没有作弊。
再说了有句经典的话叫做。
“你们要抓鲁迅，跟我周树人有什么关系？”
许杨承认作弊，可又没承认考试作弊，这并不矛盾。
“这可是你说的！”
听到许杨硬装，罗涛脸上的肥肉都笑得颤动了起来，此刻的他已经笃定。
许杨死定了！
班主任刘光荣表情复杂，他带了二十多年的学生，深知这个年龄的孩子，有时候就会意气用事。
真正的天才太少了。
许杨过去平平无奇，虽然说不上笨，可从来没显露过数学上的天赋。
刘光荣自问当了老师已来，从不轻易的毁人，假如今天许杨被当众拆穿受到打击，说不定整个高三的成绩都会受到影响。
想到这里刘光荣深吸一口气，用力的拍了拍许杨的肩膀，沉声说道：
“明天早上来我办公室一趟，今晚时间不够，我还要给大家讲讲卷子。”
“没事的，班主任，我很快的。”
“好，那我给你出两道题。”
眼看许杨迷途不知返。
刘光荣也没有办法，走回讲台，在黑板上写了两道难度中等的题目。
这两单题除了刷题碰巧刷到的，基本上只有110分水准的学生能够解出来。
刘光荣干了这么多年数学老师，这点水准还是有的，要是换以前许杨的成绩，绝对没有可能解出来。
而这时候的许杨已经自顾自的拿了截粉笔头，唰唰唰的便写了起来。
“许杨还真敢写唉……”
“那不写能怎么办，在女神面前逼都装下了，难不成还认怂啊。”
不少人把许杨的行为理解成在女神张雅琪面前显摆，不过这也正常。
但凡是个正常人，就干不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