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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脚步顿住，眉头微蹙：「她怎么了？」
王妈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头：「您……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陆明砚轻轻握住妈妈的手：「既然放心不下，就去见最后一面吧。」
「总是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
「别怕，我陪着你。」
妈妈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点头。
他们并肩走向大厅拐角，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离我越来越近。
就在即将转过拐角的瞬间，门铃突然响起。
大概是来接我的人到了。
妈妈收回脚步，转身去开门。
陆明砚没有说谎，他们确实为我找了一户好人家。
来人衣着华贵，看起来比爸爸还要富裕。
众人落座后，妈妈难得地交代起关于我的事：
「珍珍……」她唤我名字时带着生疏的停顿。
「……是个懂事的孩子，性格内向，不爱吵闹。」
「就是脸上被开水烫伤过，留了疤，但不碍事。」
「等长大了做修复手术，还是会是个漂亮姑娘。」
飘在空中的我，忽然眼眶发酸。
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听妈妈叫我的名字。
不是恶魔，不是野种……
是珍珍。
可是珍珍再也长不大了。
也变不成漂亮姑娘了。
我心里有些失落，默默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领养人温和地开口：「孩子在哪儿？让我们见见吧，如果合适，今天就可以带走。」
「二位放心，我们年过半百却没有子女，一定会把她当作亲生骨肉。」
妈妈和陆明砚这才想起带他们来找我。
他们敲了敲一楼杂物间的门，许久都没有回应。
陆明砚率先失去耐心：「这孩子怎么回事？！」
妈妈的眉头也皱得更紧。
她伸手去推门把手。
杂物间的门锁年久失修，把手已经生锈。
妈妈试了几次都没能推开，以为是门从里面锁住了。
陆明砚脸上浮现出明显的不耐，抬脚狠狠踹向门板。
大门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