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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愣的盯着被点燃的清阮,房间的门突然被穆寒洲一脚踹开。
他不顾一切的朝着大火里冲了过去,满身是伤的抱着清阮从大火中逃离出来。
他浑身颤抖,双眼猩红的奋力嘶吼,“叫医生,快叫医生!”
说着他抱着清阮急切的朝着房外走去,越过我时,他发泄一般的狠狠的踩住了我的手,“文祁宁,你听好了清阮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盯着面目狰狞的穆寒洲,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三年前我被穆寒洲的死对头绑架的场景。
他浑身是血的冲到我面前,双眼猩红的将我拉进怀里痛哭出声,“祁宁,我会让伤害你的人都不得好死!”
那天晚上穆寒洲血洗了整个京都,京都的码头上全是血,听说近海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一夜之间那些和穆寒洲作对的公司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如今,当年那样狠厉的话却用在了我的身上。
他甚至都没有调查就给我判了死刑。
我自嘲的将手掌用力的从他的脚下抽了出来。
看着满是血痕的手背,我的心脏竟然感受不到一丝痛楚。
原来不爱了真的就不痛了。
清阮因为被救的及时,肚子里的孩子并没有大碍,只是手臂和脸颊受到了轻微的烧伤。
医生说,按时敷药,大概七八天就能恢复正常。
这几天,穆寒洲推掉了所有工作衣不解带的陪在清阮的身边。
深夜她稍微咳嗽一声,穆寒洲都如临大敌般的请来全市最有名的专家上门会诊。
第八天的夜里,清阮突然发起了高烧,陷入昏迷,睡梦中一直喊我的名字。
穆寒洲不问缘由的踹开我的房门,一把将我从床上拽了下去。
剧烈的痛感让我闷哼出声,我愤恨的甩开他的手,“穆寒洲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这几天我一直没有和清阮接触,就算她真的有什么也和我没有关系。”
穆寒洲冷着眼看着我,“谁知道你有没有去交换什么?”
我怔愣的盯着穆寒洲。
他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们在一起生活十年,他竟然觉得我会为了害人而去交换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在他寿命结束后,我拿回我应得的一切,穆家我一分钟都不会多待。
我动了动嘴角刚要开口,突然传来佣人凄厉的叫声,“先生不好了,清阮小姐吐血了。”
穆寒洲神色一慌,抓起我的手腕恶狠狠的往外面拖,“一定是你,清阮明明已经都痊愈了,为什么会突然吐血!”
“如果你不立刻收回你的那些诅咒,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即便你还是穆太太!”
我嘲讽的盯着穆寒洲的后背,丝毫不反抗的任由他将我拖拽到了清阮的房间里。
看着嘴角带血,脸色潮红,奄奄一息的清阮,鄙夷的捏紧了拳头。
她差点将自己烧死却没有换来穆寒洲对我的任何惩罚,她不甘心所以又换了一种办法想让我死?
清阮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她中邪一样的直愣愣的从床上栽了了下来。
穆寒洲心疼的上前刚要将她扶起来,她好像不认识穆寒洲一样,目光紧紧的盯着我,下一秒她就跪在了我面前,死死的抓着我的裤脚声嘶力竭,“文祁宁,不要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