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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数月后,河南擂鼓山。

山势并不险峻,却自有一股清幽奇秀之气。山道上,来自四面八方的武林人士、文人雅士络绎不绝,皆是为那轰动江湖的珍珑棋局而来。其中既有慕容复、段誉(已被其父段正淳派人“请”来)、鸠摩智等原著中的熟面孔,也有许多闻讯而来的江湖豪客与棋道高手,场面颇为热闹。

林轩手持朱丹臣的荐书,一路畅通无阻,顺利来到了设在山腰平坦处的棋局现场。只见一片空地上,以黑白石子布就一个巨大的棋盘,棋枰上星位罗列,气象万千。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者(苏星河)闭目端坐一旁,其身后站着函谷八友等弟子,神色肃穆。周围或坐或立,围满了前来观战或欲要尝试破局之人。

慕容复白衣胜雪,面带自信微笑,似乎志在必得。段誉则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瞟向远处,显然对王语嫣念念不忘。大轮明王鸠摩智眼神闪烁,不知在盘算什么。

林轩易容后的模样并不十分起眼,混在人群中,并未引起太多注意。他暗中运转【洞察之眼】,观察着场中众人:

【姓名:慕容复】

【战力评估:68 (斗转星移精妙,内力深厚)】

【状态:急于求成,心魔暗生】

【姓名:段誉】

【战力评估:15 (内力全无,六脉时灵时不灵)】

【状态:心神不宁,情丝缠绕】

【姓名:鸠摩智】

【战力评估:75 (火焰刀凌厉,小无相功驱动,隐患暗藏)】

【状态:贪婪,伺机而动】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苏星河身上:

【姓名:苏星河】

【战力评估:60 (内力不弱,但分散于杂学,实战一般)】

【状态:悲伤,坚守,期待】

果然都是高手。林轩心中凛然,更加坚定了智取的决心。

很快,尝试破局者接连上场。有人苦思冥想,半晌投子认负;有人刚落下几子,便突然面色惨白,大汗淋漓,仿佛经历了极大的恐怖,狼狈退下;甚至有人心神激荡,当场吐血!这珍珑棋局果然邪门,能引动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与恐惧,化作心魔。

慕容复上场,他棋力高超,落子如飞,初期势如破竹,引得众人惊叹。但随着棋局深入,他脸上自信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挣扎,最终化为一丝狰狞!他仿佛看到了复兴大燕的伟业功败垂成,看到了自己被世人嘲笑……“噗!”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后退,被包不同等人扶住,脸色灰败。

段誉被逼上场,他本就无心棋局,胡乱下了几子,反倒误打误撞,局面似乎有所缓和,但他心思根本不在棋上,很快也被幻象所迷,喃喃念着“王姑娘”,昏昏沉沉地退了下来。

鸠摩智冷笑一声,上前欲以强大精神力强行破局,却同样被棋局中蕴含的极高幻术所趁,看到了自身武学尽废、遭人唾弃的惨状,虽未吐血,却也脸色阴沉地退开。

一时间,场中鸦雀无声,无人再敢上前。苏星河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悲凉。

就在这时,林轩排众而出,对着苏星河躬身一礼:“末学后进林轩,仰慕聪辩先生大名,特来请教这珍珑妙局。”

众人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见是个陌生面孔,气息也并不如何惊人,纷纷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又是个不自量力的。

苏星河睁开眼,看了林轩一眼,见他气度沉静,眼神清澈,微微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轩走到棋枰前,并未立刻落子,而是静心凝神,仔细观摩棋局。这棋局在他眼中,不仅是围棋的博弈,更是一种精神意念的比拼,无数气机纠缠,杀机四伏,却又暗藏一线生机。寻常解法,必被心魔所趁。

他回忆原著,又结合自身理解。虚竹能破,是因“无欲则刚”,自填一眼,看似愚蠢,实则大智若愚,舍小就大,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林轩自知做不到“无欲”,他欲望强烈,就是要来夺取机缘的。但他有现代人的思维,懂得“算法”和“最优解”的概念。

他眼中精光一闪,有了主意。他并不追求完美的胜利,而是要找到一个“系统漏洞”——一个能让他避开最凶险心魔冲击,又能展现自身“特质”的落点!

良久,在众人不耐的目光中,林轩拈起一枚白子,并未落在常见的厮杀要点,而是出人意料地,点向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甚至有些自损棋形的“虚”处!

这一子落下,棋形非但没有好转,反而白棋一大片似乎顿时陷入死地!

“哗!”众人哗然。

“臭棋!”

“简直胡闹!”

就连苏星河也皱起了眉头。

然而,林轩落子之后,却感觉周身压力一轻!那原本汹涌而来的幻象心魔,因他这“自寻死路”的一手,出现了瞬间的凝滞和逻辑混乱!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林轩凭借强大的精神力稳住心神,朗声开口,声音清越,压过了众人的嘈杂:

“棋道如天道,有舍方有得!晚辈不才,愿舍此残子,以求新生!更愿以此残局明志:世间恩怨情仇,譬如棋枰厮杀,执着于一时得失,不过困兽犹斗。唯有超脱其外,秉持本心,方能窥得大道逍遥!”

他这番话,既是说棋,更是暗合逍遥派“逍遥”的真意,隐隐指向无崖子、李秋水、丁春秋等人的恩怨纠缠!

苏星河浑身剧震,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轩!这一手棋,这番话……简直像是师父无崖子借这年轻人之口说出来的一般!他苦苦等待数十年,不就是在等一个既能破解棋局(哪怕方式奇特),又能理解师父心境的人吗?

幻象因林轩的“非常规”破解和言语冲击而消散。棋局虽未完全解开,但那最凶险的关口,已被林轩用这种奇特的方式“绕过”了!

“好!好一个‘有舍有得’,好一个‘大道逍遥’!”苏星河激动得胡须颤抖,站起身,对林轩深深一揖,“公子大才,解我疑惑!请随我来!”

说罢,竟不顾在场众人惊愕的目光,引着林轩向山后一处隐秘的石壁走去。

慕容复、段誉、鸠摩智等人目瞪口呆,完全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那棋局……就这么破了?还是没破?

林轩强压心中激动,面色平静地跟随苏星河。走到石壁前,苏星河在机关上一按,石壁轰然打开,露出一条向下的通道。

“师父就在下面。公子,请。”苏星河语气恭敬。

林轩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通道。身后石门缓缓关闭。

通道尽头,是一间宽敞的石室。室内灯火通明,一名面容俊雅、宛如中年、却只能靠绳索悬吊在半空的老者,正目光灼灼地望来,正是无崖子!

【洞察之眼】瞬间反馈:

【姓名:无崖子】

【战力评估:???(身受重伤,身体瘫痪,但体内蕴含极其庞大的精纯北冥真气)】

【状态:惊喜,期待,审视,一丝疑虑】

“年轻人,就是你破了我的珍珑?”无崖子声音温和,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林轩不卑不亢,拱手道:“晚辈林轩,见过无崖子前辈。破局不敢当,只是侥幸窥得一线玄机,得以觐见前辈。”

无崖子仔细打量着林轩,见他容貌虽非绝顶,却也端正,更难得的是眼神清澈又带着一丝看透世情的睿智,气质沉静,与自己年轻时的审美颇有几分契合。尤其是刚才苏星河通过机关传音,告知了林轩破局时说的那番话,深得他心。

“你可知,我设此局,所谓何事?”无崖子问。

林轩知道关键时刻来了,沉声道:“晚辈略知一二。前辈乃逍遥派掌门,遭逆徒丁春秋所害,身陷囹圄数十载。设此棋局,一为择一聪慧俊雅、悟性超绝的传人,继承衣钵;二为……清理门户,诛杀叛徒丁春秋!”

他直接点明要害,显示了自己知道内情,也表明了自己理解对方的诉求。

无崖子眼中精光暴涨:“你既知此事,可愿拜我为师,承我衣钵,替我诛杀丁春秋那逆徒?”

林轩深吸一口气,并未立刻答应,而是反问道:“敢问前辈,继承衣钵者,除武功才智外,最重为何?”

无崖子一怔,道:“自是心性。需得逍遥自在,不为俗念所羁。”

林轩点头:“正是。晚辈破局之法,或许取巧,但所言‘舍得以求逍遥’之心,却非虚言。丁春秋欺师灭祖,罪该万死,此乃‘不得不为’之事,而非‘执念’。晚辈愿承前辈之志,诛杀叛逆,但更愿秉承逍遥真意,不让仇恨蒙蔽本心,使逍遥派武学发扬光大,真正逍遥于天地之间。”

这番话,既表达了诛杀丁春秋的决心,又巧妙地避开了“被仇恨驱动”的嫌疑,拔高到了“弘扬道统”的层面,更贴合逍遥派宗旨。

无崖子闻言,眼中疑虑尽去,化为无比的欣慰和赞赏:“好!说得好!不为仇恨所羁,方得真正逍遥!孩子,你果然是我的最佳传人!过来!”

林轩上前。无崖子伸出手指,点在他头顶百会穴上。

刹那间,一股磅礴如海、精纯无比的北冥真气,如同决堤江河般汹涌灌入林轩体内!

【警告!检测到超高能量灌体!开始融合!北冥神功自动运转至极限!】

【内力疯狂提升!350…500…800…1000…1500…】

【经脉拓展!体质强化!】

【叮!恭喜宿主获得无崖子七十年精纯北冥真气传承!】

【北冥真气总量:2000/2000!(极度充盈,需时间彻底炼化融合)】

【境界提升:内力境圆满(半步先天)!】

【力量+15,敏捷+20,体质+20,精神+10!】

【获得逍遥派武学感悟!掌握:天山六阳掌(入门)、天山折梅手(入门)、小无相功(内力运转模拟法门)!】

【获得命运点:3000点!(巨大机缘掠夺)】

【隐藏任务『气运之争』进度更新:成功掠夺虚竹核心机缘(无崖子传承)。奖励预结算:2000命运点。】

庞大的力量感几乎要将林轩撑爆!他急忙全力运转北冥神功,引导着这浩瀚的真气归于周身百骸,纳入那早已开辟好的北冥窍穴之中。他的身体仿佛化为了无底洞,疯狂吸纳着这份天降巨礼!

不知过了多久,灌顶结束。无崖子变得气息奄奄,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好…好孩子…逍遥派…就交给你了……小心…李秋水……” 话音未落,便溘然长逝。

林轩缓缓睁开眼,感受着体内那前所未有、几乎能翻江倒海的恐怖力量,眼中神光湛然,如同实质。

他对着无崖子的遗体,郑重地磕了三个头。无论初衷如何,这份传承之恩是实实在在的。

“前辈安心去吧。丁春秋,李秋水……他们的功力,我会替你‘收’回来的。”

林轩站起身,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如今的他,身负近两百年北冥真气(自身三十年+无崖子七十年精纯转化),虽未完全炼化,但实力已一跃成为天下顶尖!远超慕容复,直追乔峰、鸠摩智等人!

推开石门,苏星河看到林轩精光内蕴、气质超凡脱俗的模样,便知传承已成,顿时老泪纵横,跪拜下去:“苏星河,拜见新任掌门!”

林轩扶起他:“苏师兄请起。师父仙逝,遗命我已知晓。清理门户,重振逍遥,我义不容辞。”

他走出石室,来到外面场地。众人见他出来,气息与之前判若两人,深不可测,皆尽骇然。

慕容复面色阴沉,鸠摩智眼神闪烁不定,段誉则一脸懵懂。

林轩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鸠摩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现在,很想试试这身暴涨的功力。

“明王,久仰大名。在下新得师尊传承,技痒难耐,不知可否赐教几招?”

鸠摩智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但自持身份武功,冷笑道:“小子,得了些机缘便不知天高地厚!也罢,就让佛爷教你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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