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4
面对老婆潘楠楠的犀利眼神，我咽了咽口水。
扯起一个谄媚的笑，不自然地说道。
“没事，老婆。”
“不小心掉水里了。”
潘楠楠看了看季菲仪又看了看顾墨。
她轻哼一笑，眼里都是看透我的审视。
“我还有事，回去再跟你好好谈。”
说完她带队转身就走，一句话都没留给那两个人。
看着明显身份不一样的潘楠楠，季菲仪也没有脑残说什么。
后厨按照惯例给我打包的饭菜送来。
我拿着就走，不再和她纠缠。
季菲仪脸色铁青，眼中尽是不甘心。
毕竟她的资深舔狗被人抢走，还是被不能动的人抢走的。
顾墨的眼神明明灭灭，眼中尽是恶意。
季菲仪回到季家后，询问家里人。
发现竟然没有人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她气得摔了手中的杯子，碎片溅了一地。
“沈旭言，他怎么敢？”
“他凭什么结婚？”
季菲仪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她想起曾经沈旭言对她的百般讨好。
如今却转投他人怀抱，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菲仪，别生气了。”
顾墨在一旁假惺惺地安慰道。
“也许他只是找了个女人来气你而已。”
季菲仪猛地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
“你是说，他可能还是爱我的？”
顾墨心中暗恨，但面上却不显。
“当然，他追了你十年。”
“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季菲仪听了，心中稍安。
她决定要查清楚那个女人的底细。
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抢走自己的舔狗。
于是，她开始动用季家的关系，四处打听潘楠楠的消息。
而此时的我，正在医院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看着眼前的孩子越来越健康，我渐渐也松了那口气。
当初闪婚闪孕，只是我和潘楠楠为了给家族一个交代而已。
没想到这一年左右的时间，反而产生了感情。
只是潘楠楠被以前的仇人报复，孩子早产。
的亏潘楠楠常年训练，身体素质非常棒。
孩子顺利生了下来。
他已经在这个保温箱子待了两三个月了。
每天我下班之后，都会第一时间赶到医院，陪伴在孩子身边。
看着那小小的一团，心中满是柔软。
而潘楠楠，虽然因为工作性质不能时刻陪伴在孩子身边。
但只要一有空，她就会飞奔到医院。
紧紧抱着孩子，眼神里满是母爱。
这天，我刚到医院。
就看到潘楠楠正坐在孩子床边，轻声哼着歌。
我轻轻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肩膀。
“辛苦你了。”
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潘楠楠转过头，在我脸上轻轻一吻。
“不辛苦，这是我们的孩子。”
就在我们沉浸在温馨的氛围中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季菲仪打来的电话。我皱了皱眉头。
本不想接，但想了想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5
“沈旭言，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个女人的底细。”
季菲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得意。
“她不过就是个特警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赶紧跟她断了，回到我身边。”
我听了，心中一阵恼火。
“季菲仪，你够了！”
“我和楠楠已经结婚了！”
“还有了孩子，我们很幸福。”
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潘楠楠看着我，有些担忧地问道。
“怎么了？是谁的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是季菲仪，她还在纠缠我。”
“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理她的。”
潘楠楠点了点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相信你。”
“不过，我们也要做好准备。”
“像她那样的人，可能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我想了想，觉得潘楠楠说得有道理。
于是，我们开始商量对策。
如何应对季菲仪可能的纠缠。
几天后，季菲仪果然又找上门来。
这次，她直接来到了医院。
当她看到我和潘楠楠一起抱着孩子时，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沈旭言，你真的要和这个女人过一辈子吗？”
季菲仪质问道。我冷冷地看着她。
“季菲仪，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和楠楠是合法的夫妻，我们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
“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季菲仪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受伤。
但很快又被倔强所取代。
“不，我不相信。”
“你追了我十年，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这时，潘楠楠走上前，挡在我面前。
“季小姐，请你自重。”
“沈旭言现在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父亲。”
“你如果再这样纠缠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季菲仪看着潘楠楠，眼中满是嫉妒和怨恨。
“你不过就是个特警，有什么资格和我抢男人？”
潘楠楠冷笑一声。
“资格？我是他合法的妻子。”
“这就是我的资格。”
“而且，沈旭言现在爱的人是我，不是你。”
季菲仪被潘楠楠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瞪了我们一眼，转身跑开了。
看着季菲仪离去的背影，我和潘楠楠相视一笑。
这熟悉的笑容又将我拉到了第一次见她的回忆。
我坐在咖啡厅最角落的位置，第三次看表。
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看来这次相亲又要黄了。
就在我准备起身结账时，玻璃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姑娘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沈旭言？”
她站在我桌前，眼睛亮得像探照灯。
我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
她就一屁股坐下，把背包往旁边一甩。
“抱歉啊，路上遇到个扒手，顺手把他扭送派出所了。”
我差点被咖啡呛到。
这姑娘穿着件oversize的卫衣，牛仔裤膝盖上还破了个洞。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即将转业的特战队员。
6
“潘楠楠？”
我试探着问。
“如假包换。”
她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听说你是个程序员？”
“嗯，写代码的。”
我点点头，突然觉得自己的职业在她面前显得格外柔弱。
服务员过来点单，她大手一挥。
“给我来杯美式，加双份浓缩。”
转头看我。
“你要不要也来点刺激的？”
“我…还是继续喝拿铁吧。”
我弱弱地说。
她噗嗤笑出声。
“你们程序员都这么养生吗？”
“主要是怕猝死。”
我老实回答。
她突然凑近，盯着我的脸看了三秒。
“你黑眼圈很重啊，多久没好好睡觉了？”
“大概从学敲代码那天起？”
我自嘲道。
她哈哈大笑，笑声清脆得像是打靶场上的枪声。
邻桌的客人纷纷侧目。
“说真的。”
她搅动着刚上来的咖啡。
“你为什么来相亲？”
“我妈说再不找对象就要把我赶出家门。”
我叹气。
“你呢？”
“我们政委说我再不找对象就要给我介绍炊事班的老王。”
她做了个鬼脸。
“听说老王炖的土豆特别好吃。”
我忍不住笑出声。
“所以你是为了逃避土豆来相亲的？”
“也不全是。”
她眨眨眼。
“听说程序员都挺有钱的。”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我摊手。
“我的钱都用来买生发水了。”
她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顶。
“发量还行啊，比我们队长强多了。”
我顿时僵住，感觉头顶像是被通了电。
她似乎也意识到这个动作太过亲密。
赶紧缩回手，耳尖微微发红。
为了缓解尴尬，我转移话题。
“你们特战队平时都训练什么？”
“哦，就是跑跑步，打打枪，拆拆炸弹什么的。”
她轻描淡写地说，好像在讨论今天午饭吃什么。
“拆炸弹？”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放松啦。”
她摆摆手，无所谓的说。
“就跟你们debug差不多，就是我们的bug会爆炸而已。”
我正想说什么，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得严肃。
“抱歉，我得走了，紧急任务。”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站起身。
从钱包里拍出一张钞票压在咖啡杯下。
“这顿我请。”
“对了。”
她突然转身，冲我眨眨眼。
“下次见面，我教你防身术怎么样？”
“下次？”
我愣住了。
“怎么，不想有下次？”
她挑眉。
“想！特别想！”
我脱口而出。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像个急着表白的毛头小子。
她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
快到门口时突然回头。
“对了，我讨厌土豆！”
玻璃门在她身后关上，我呆坐在原地。
感觉像是被一颗子弹正中红心。
服务员过来收杯子，同情地看着我。
“先生，您还好吗？”
我摸了摸还在发烫的头顶，傻笑起来。
“好得不能再好了。”
7
第二次约会是在一个公园。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公园的小径上。
我整了整衬衫领口，第三次确认手表上的时间。
潘楠楠约我六点半在这里见面，说是要教我防身术。
这个相亲对象可真够特别的。
“沈旭言！”
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转身看见她穿着黑色运动服，扎着高马尾。
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显然已经晨跑过一轮了。
“你来得真准时。”
她笑着走近。
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混着运动后的热气。
“我还以为你会迟到呢。”
我下意识挺直了腰板。
“约会当然要守时”
“更何况是美女相约。”
她歪着头打量我。
“说明我在你眼里很漂亮喽？”
我摸了摸鼻子。
“我可没这么说过。”
“不过既然你主动请缨。”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还没反应过来。
“那就开始吧。”
整个人就被她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
“咳咳”
我躺在草地上，看着头顶摇晃的树影。
“这就是你的教学方式？”
她蹲在我旁边，眼睛笑得弯弯的。
“第一课，永远保持警惕。”
她伸出手。
“起来吧，这次我慢动作示范。”
我握住她的手，触感温暖而有力。
她把我拉起来时，我注意到她小臂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看好了。”
她站到我身后，双手搭在我肩上。
“如果有人从背后抓住你。”
她的呼吸拂过我的耳际，我忽然觉得耳朵有点发热。
“然后呢？”
我努力集中注意力。
“这样。”
她突然用膝盖顶向我的腿弯，同时抓住我的手臂向前带。
我踉跄了一下，但这次总算没摔倒。
“不错嘛，学得挺快。”
她拍拍我的肩膀。
“再来一次？”
“等等。”
我揉着手肘。
“你平时都这么暴力吗？”
“这叫专业。”
她挑眉。
“怎么，怕了？”
“怕？”
我学着她的样子挑眉。
“我沈旭言字典里没这个字。”
“哦？”
她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我条件反射地后退。
结果被身后的长椅绊倒，一屁股坐了上去。
她哈哈大笑。
“字典里没有怕字，但有笨字对吧？”
我无奈地摇头。
“你这是在虐待学生。”
“那换个温柔的。”
她站到我面前，伸手示意我站起来。
“这次教你挣脱手腕被抓的技巧。”
我握住她的手。
她立刻翻转手腕，拇指抵在我的虎口处。
“感受到压力点了吗？”
“轻轻一扭就能…”
她的话戛然而止。
我们保持着这个姿势，她的手还被我握着。
阳光照在她的睫毛上，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
我发现她的瞳孔在光线下呈现出浅浅的棕色。
“呃。”
她突然抽回手。
“这个动作要领是…”
“潘楠楠。”
我打断她。
“你为什么选择当兵？”
8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奇。”
我耸耸肩。
“毕竟很少有女孩子会选择特种部队。”
她走到长椅边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坐过去，闻到运动服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最开始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比男生差。”
她望着远处的湖面。
“后来发现，我真的很喜欢那种掌控自己命运的感觉。”
我点点头。
“理解。”
“不过现在要转业了，不遗憾吗？”
“新的开始而已。”
她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
“就像你现在一样。”
我们相视而笑。
晨跑的人开始多起来。
有个小孩骑着自行车从我们面前经过，车铃叮当作响。
“继续上课？”
她站起来，向我伸出手。
我握住她的手，故意用她刚才教的技巧轻轻一扭。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笑出声。
“好学生啊！”
“名师出高徒。”
我松开手。
“不过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比如咖啡馆？”
“怎么，草地太硬了？”
她揶揄道。
“我是怕你教得太投入，把我摔进湖里。”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湖泊。
她大笑起来，笑声清脆得像清晨的鸟鸣。
“那说定了，下周六，咖啡馆。”
“不过”
她突然正色。
“你得请客，就当交学费了。”
“成交。”
我伸出手。
“不过我要学全套防身术。”
她握住我的手，力道恰到好处。
“那得看你的悟性了，沈同学。”
阳光照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温暖而明亮。
我突然觉得，这次相亲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后来几次相处，我们决定领证。
又因为她工作很忙，直接就没有举办婚礼。
领完证那天，我们去了家小餐馆吃饭。
她把结婚证翻来覆去地看，嘴角一直挂着笑。
“沈先生，以后请多指教啦。”
我给她夹了块肉。
“沈太太，余生请多关照。”
她突然凑近，在我耳边小声说。
“其实我今天特别紧张，怕你反悔。”
我握住她的手。
“我好不容易才有了老婆，怎么会反悔。”
她脸颊泛红，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
她工作依旧忙碌，偶尔会带着伤回家。
我心疼地给她处理伤口，她总说没事。
“小伤而已，别担心。”
我嘴上不说，心里却暗暗决定要更加努力。
给她更好的生活。
有一次她执行完任务，直接在医院睡了两天。
我守在她床边，看着她疲惫的睡颜，心里满是心疼。
一次她训练晕倒还见了红，我得知消息匆匆赶去医院。
等她醒来，我轻声说。
“以后能不能尽量注意安全，你还有我和孩子呢。”
她点点头，抱住我。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虽然怀了孕，但是日常的运动她都没有停。
只是危险与剧烈的被她筛掉，换成了其他的运动。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请假居家养胎。
没想到一次散步被人盯上了。
就是以前那个小偷。
那小偷估计是认出了潘楠楠，怀恨在心。
9
见她大着肚子行动不便，便想上来报复。
他悄悄跟在潘楠楠身后，瞅准时机猛地冲上去。
潘楠楠听到身后的动静，本能地想躲避。
可肚子实在太大，行动受限。
小偷伸手就要去推她，千钧一发之际。
刚买完东西回来的我瞧见了这惊险一幕。
心猛地一揪，大喊一声。
“住手！”
我发疯似的冲过去，一脚踹在小偷腿上。
小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恼羞成怒，转身朝我扑来。
我侧身一闪，趁机抓住他的胳膊。
一个过肩摔将他撂倒在地。
这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有人赶紧报了警。
潘楠楠脸色有些苍白，我急忙跑过去扶住她。
焦急地问。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靠在我怀里轻声说。
“没事，就是刚才有点吓到了。”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心疼地说。
“以后出门我一定要陪着你，可不能再让你一个人了。”
不一会儿，警察来了，把小偷带走了。
我们也在众人的帮助下回了家。
回到家，我让潘楠楠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自己则去给她准备吃的。
看着她躺在床上略显疲惫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后怕。
要是今天我没及时赶回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从那以后，我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盼着我们的孩子能平安降临。
只是意外总是会悄悄来。
一个香蕉皮扔在了楼梯拐角处。
出门的潘楠楠没有看到，一下子摔倒。
孩子早产了。
我接到消息时正在公司开会，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
看到是潘楠楠的号码，心里“咯噔”一下。
顾不上和领导打招呼，抓起手机就往外跑。
一路上，我的手都在发抖，不停地祈祷母子平安。
等我赶到医院，潘楠楠已经被推进了产房。
我瘫坐在产房外的椅子上，双手捂着脸。
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我自责极了，要是那天我坚持送她下楼。
要是我们能更小心一些，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产房的门终于开了。
护士抱着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小家伙走出来，对我说。
“恭喜，是个男孩。”
我顾不上看孩子，急忙问。
“我老婆怎么样？”
护士笑着说。
“产妇很坚强，就是有点虚弱，等会儿就能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潘楠楠被推了出来。
她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但看到我时，还是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地说。
“辛苦了，老婆。”
她轻轻摇了摇头。
“我们的儿子，很可爱！”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请了长假。
一心一意地照顾潘楠楠和女儿。
我学着给宝宝换尿布、冲奶粉。
虽然一开始手忙脚乱，但慢慢地也熟练起来。
潘楠楠的身体恢复得还不错，但我还是不放心。
10
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陪她做产后康复训练。
我们的生活更加忙碌但也更加幸福。
每天下班回家，看到她和孩子在等我，心里就特别温暖。
有时候静下来，我会想起我们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
从那次意外的相亲开始。
我们就注定要走到一起。
现在，我们有了一个温暖的小家。
有可爱的孩子，还有彼此。
儿子一天天长大。
他的眼睛像潘楠楠，亮晶晶的。
总是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
鼻子和嘴巴则像我，有点小巧。
我们给她取名叫沈悦。
希望他能一辈子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我觉得，这就是最美好的生活。
等我再次听到季菲仪的消息，就是她与顾墨结婚了。
这个消息是以前的一个同事告诉我的。
当时我正在家里给沈悦换尿布。
同事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着，仿佛结婚的是他自己。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挂了电话后，我看着在婴儿床上咿咿呀呀的沈悦。
又看了看在厨房准备晚餐的潘楠楠。
突然觉得，过去的那些人和事都离我很遥远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无意间提起了这件事。
潘楠楠夹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道。
“那挺好的啊，他们很般配。”
我看着她平静的表情，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原来，我们都已经放下了过去，真正开始了新的生活。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幸福地过着。
沈悦学会了走路，学会了说话。
会奶声奶气地喊爸爸妈妈。
有时候下班早，她会去幼儿园接沈悦。
母子俩手牵手走在夕阳下，像一幅美丽的画。
而我，也会在下班后匆匆赶回家。
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
周末的时候，我们会一家三口出去游玩。
去公园放风筝，去动物园看动物，去海边玩沙子。
沈悦总是兴奋得不得了。
小脸红扑扑的，像个小苹果。
有一次，我们带着沈悦去游乐场玩。
他坐在旋转木马上，开心地挥舞着小手。
潘楠楠站在旁边，拿着手机给他拍照。
我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她转头看我，眼里满是笑意。
“怎么了？”
我轻声说。
“我觉得，现在就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她靠在我怀里，轻声说。
“我也是。”
这时，沈悦转过头来。
看到我们相拥的样子。
他咯咯地笑着，大声说。
“爸爸妈妈，你们在亲亲吗？我也要！”
我们都被他的话逗笑了。
松开彼此，一起朝他伸出手。
“来，爸爸抱！”
“来，妈妈抱！”
沈悦开心地在我们之间来回跑着。
最后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抱着他，潘楠楠挽着我的胳膊。
我们一家三口在夕阳下笑得格外灿烂。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
不需要惊天动地的大事。
只需要平凡日子里的点点滴滴。
那些相濡以沫的瞬间。
那些欢声笑语的时刻，就是最珍贵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