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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静被接回家后,越发乖张。
就连屋内的陈设布置也得按她说好的来。
如果姜舒宜不许,她就会以自己的身体需要康复为由缠着温时默。
一来二去,他也会默许。
他说,只要她能开心养病就好。
姜舒宜还想理论,他却放下了身段,贴在她耳边说,“请你相信我和思静真的什么都没有,也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烦。”
可是温时默,你又如何能让她相信呢?
“沙发给我换成亮色的,灰色的丑死了。”
“还有,投影仪最好要背光,不然看不清。”
“桌面四个角都给我安上护角,我要是再撞到了怎么办。”
“桌子也换,墙上的颜色也要换,都太暗沉了。”
……
整个房子里,从头到尾,都像是变了一副模样。
姜舒宜看着房子从内到外一下变得陌生,心里不禁泛起酸楚。
这房子里属于她和温时默的记忆,好似也就这样被抹除。
姜舒宜的心被揪痛着,她躲进了房间,而客厅吱呀的改造声让她头疼欲裂。
等到温时默回来,姜舒宜从房间出来,心却猛然一怔。
只见他拿着一捧玫瑰花藏在了身后,再见到夏思静的那一刻,将手里的玫瑰递了出去。
他将她搂过,说,“希望你能喜欢。”
姜舒宜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心如蚁爬。
明明他们的初见,他们爱的初始,也是因为玫瑰花。
可现在,这份浪漫,他却可以随手送给别人。
姜舒宜的脸如火烧,她从楼下跑了下去,给了夏思静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可紧跟着的又一个耳光却又落在了她自己的脸上。
温时默正用那饱含恶意的眼神看着她,掌心的余温似是还未退却。
“姜舒宜,你发什么疯?”
温时默的目光冷冽如冰刃,深深扎入了姜舒宜的心里。
夏思静一脸委屈地捂着脸,缩到了温时默的一侧,“或许是我让嫂子误会了,挨这顿打也是应该的。”
她的眼睛里闪着泪花,而温时默的眼神望向她时却是那样的怜惜不已。
姜舒宜瞬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氧气,呼吸难捱。
“思静,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温时默轻声哄着,语气愈发宠溺。
丝毫没有在乎到此时身为他妻子的姜舒宜。
“如果我的存在让你和舒宜姐有了隔阂,我会很自责的,要不我还是先走吧?”
夏思静依旧缩在温时默一边,试探地问着。
温时默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贴心地把沙发上的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
“今天让你受惊了,这样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包还是珠宝,你说了算。”
这样安慰人的话语了,他却从来没有对她说过。
姜舒宜光是听着,心跳不由地加快。
那个曾经可以让她托付信任的男人,现在却当着她的面,给她难堪。
明明她才是她的妻子,此时却更像那个外人。
温时默派人将姜舒宜带走,此时整个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人。
“舒宜,我劝你不要任性。”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别为难她,别给她留难题。”
“让她待在我身边,好吗?”
姜舒宜听着他说得一字一句,整颗心都快是要被剥离而去。
他是在求她吗?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求她的放过和不计较。
可她做不到。
换作是谁都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