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内联升假装把鞋放背篓实际收进空间，背上背篓坐着公交车往回走，快到南锣鼓巷的时候，走到没人的角落意念一动，背篓再次被鱼装满，当鱼彻底不动重新回到巷子进了供销社。
朱珠霞趴在柜台上见他进来立马直起身：“这么快回来啦？钓到鱼了吗？”
“钓到了。”林福贵把鱼篓往地上一放。
朱珠霞眼睛瞪得溜圆：“你告诉我下面全是鱼！”
“没错。”
“这得多少鱼呀！”朱珠霞急急忙忙从柜台出来。
这时另外三个售货员也都过来了，围着背篓惊呼连连：“妈呀这得多少鱼啊！”
“才这么会就钓了这么多鱼？现在鱼这么好钓的吗？”
“不懂了吧，钓鱼看运气。”
几个售货员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林福贵听得头大，连忙打断道：“大妈，鱼我带来了，你用什么东西跟我换？”
“叫什么大妈，我知道你，你是95号院林家的老大，我家那个比你爹年龄小，以后叫我关婶儿就成，你想换什么？”
林福贵想了想，他家现在最缺的是棉衣，两个棉衣他爹穿一个，一个他们三兄弟穿根本不够用，碰到一块上厕所的时候，其他两个小的也不跟他抢，套上两层衣服就往外跑，大冬天穿那么少去厕所，回来不止屁股凉那么简单，得在炉子边缓好一会。
“这一筐鱼五十多斤，能换件棉大衣吗？”
“你这小子还真敢说，别想了，棉花这么紧俏，没人有多的棉衣，就算有也不会拿来换鱼的。”
林福贵换大衣的想法破灭了，想了想道：“那我换点生活物资，没有票能换吗？”
“这事儿婶儿做不了主，你等下，我去把我们主任找来。”关婶儿快步朝柜台后面的办公室走去。
没一会领出来一个穿着灰色棉布干部服的老头。
“这孩子是我们这的？”
“是啊，95号院的。”
知根知底就行，老头来到背篓面前看了看问道：“小孩儿，你想换什么？”
林福贵努力想着家里缺的东西：“牙膏、牙刷、毛巾、香皂、暖水瓶。”正说着突然看到柜台里摆着几个黄挎包，上面绣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大红字，字上面绣着一颗五角星。
“这几个挎包我全要了。”
主任老头说道：“眼光还挺好，可惜这个挎包一个人只能买一个。”
“巧了不是，我家还有四个弟弟妹妹，正正好好。”
“你小子挺狠啊，一个不给别人留？”
“好东西先到先得嘛。”
主任老头咧嘴笑道：“你这小子对我胃口，成，都给你，还要什么？”
“其他的没什么要的了，全换成桃酥吧。”
主任老头瞪眼道：“你这臭小子还真不客气，这得多少票啊！”
林福贵笑着递过去一根大前门：“大爷，票据解释权不一直由你决定的吗？”
“臭小子。”主任老头笑骂一句：“成，都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件事。”
“什么事？”
“以后再钓到鱼必须先拿到我们这，剩下的再卖给收购站，当然价格肯定跟收购站一样。”
“没问题。”林福贵欣然答应。
“来个人给他拿东西，其他人把鱼搬到办公室我们销…咳咳…分鱼。”
朱珠霞举手道：“主任我给他拿，只是价格……”
“价格按有票的价格给他。”
“好咧。”
一群人去后面销赃去了，朱珠霞给他拿东西，两条牙膏、两块香皂、五个牙刷、五条毛巾、两个暖水瓶、五个挎包、和一大堆用黄色稻草纸包装的桃酥，柜台摆得满满当当，在这个东西按分买的时代，15块钱的购买力杠杠的。
“小霞，我们买好了，该你去了，婶儿特意给你留了条大的。”关婶儿笑容满面的出来。
“谢谢婶儿，我一会去。”朱珠霞回道。
林福贵一瞧别耽误人挑鱼了，又说了两句话背着背篓离开了供销社，快到95号四合院的时候看到一大妈正站在门口跟一个穿着深蓝色棉布制服的男人说着什么。
邮递员？记忆里易忠海没有亲戚啊，难道？
林福贵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一路小跑过去，跑了没几步邮递员骑着自行车走了，一大妈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即转身朝四合院走去。
林福贵追上去：“一大妈，邮递员来给你送信来了？”
“嗯。”
“没听说你们有什么亲戚啊。”
一大妈随口道：“老易有个徒弟调到外地了，时不时来封信。”
林福贵幸灾乐祸道：“没教好徒弟挨骂了吧。”
一大妈脚步一顿，瞪眼道：“会不会说话，我家老易可是七级钳工，教的徒弟手艺个顶个的好！”
“既然这样，为什么逢年过节没人来看他？”
“这……过节大家都忙……”
“这话也就骗骗别人，同样是徒弟，后院那位逢年过节来的可不少。”
一大妈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福贵意念一动，不动声色从她旁边经过，私章，汇款单，何大清寄来的钱果然被你们两口子贪了，这么大金额，呵呵，你们完了！
快到家门口把放在空间的棉鞋放在背篓里，推开门进去四小只都在家，见他回来立马围了上来。
“大哥，你回来了？”
“大哥，你从哪弄来的背篓？”
“抱抱～”
“我也要，我也要。”
双胞胎妹妹张着手跑过来抱着他腿不撒手。
“等会再抱，煤球送来了？”林福贵把背篓放在地上问道。
“送来了。”林福满视线落在背篓上：“大哥，你这里都是啥呀？”
“用鱼换的物资，现在听我号令站成一排！”林福贵发号施令。
“是！”
两个弟弟率先站成一排，两个妹妹傻傻的愣了会，林小宁率先反应过来，脆生生喊了声“是”拉着林小安站在他们身边。
把用纸包裹的棉鞋放在他们手里。
林福满问道：“大哥，这是什么啊？”
“棉鞋。”
四小只一听是棉鞋，立马撕开纸，两个妹妹抱着鞋欢喜的不得了，两个弟弟看着手里的棉鞋半天说不出话。
林福满眼眶一热：“谢谢大哥。”
林福多抹着眼泪道：“谢谢大哥，我，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穿过外面的鞋。”
他们穿的布鞋都是他们娘做的，自从他们娘去世以后一直穿着以前的鞋。
“哭个屁！都给我憋回去！”
这话一说，立马小雨转晴，大哥的威严还真管用。
林福贵见几人宝贝的不行，却不换上，问道：“不赶紧换上等什么呢？”
林福满犹豫道：“大哥，我想等过年的时候穿。”
“我也是。”
“我也，我也是。”
弟弟妹妹相继表态，这时候的孩子可怜啊，林福贵装作严肃的样子道：“过年有过年的鞋穿，现在都把鞋给我换上，不穿就把鞋还我，我退回去！”
“我换我换。”
四小只像小母鸡护崽一样把棉鞋护在怀里。
两个弟弟率先换好鞋美滋滋在屋里走来走去。
“大哥，棉鞋真缓和。”林福多傻笑道。
林福满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废话，棉鞋是世界上最暖和的鞋。”
林福贵坐在炕沿看着炕上的两个妹妹拿着绣花棉鞋往脚上套：“反了，这只是左脚的。”
小安和小宁在他指导下穿上鞋，在炕上走了起来。
“看把你们美的，换上新鞋都不会走路了？”
林福满笑着说：“大哥，还真是这样，我现在走路都轻飘飘的。”
“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