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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备注:关于双边马镫和马蹄铁,现在不会大批列装,只会“定制”一些,后边有用处。)

但凡夏侯渊说一句“我不觉得我输给他黄汉升”了,前脚说完,后脚他们夏侯家的老祖宗夏侯婴就得从坟里爬出来,把夏侯渊按在地上打。

这局比试的结果已经太明显了,夏侯渊箭术确实厉害,可奈何对面有高达。

这种对比,说一句单方面碾压也不为过,而且胜利的一方轻描淡写,失败的一方竭尽全力。

虽然黄忠最后说了一句“此法取巧,比不得将军沙场征战的真功夫”,可众人都清楚,这不过是是人家黄汉升懂礼貌罢了。

晚上,曹操回到自己家中,脑海里还在回味白天在校场看到的那一幕。

黄忠那一手九星连珠,简直就是神迹,夏侯渊输给他,不冤,真的不冤。

刚一进门,曹操就看管家在院子里候着他,说是有人送东西来了。

“哦?”曹操边走边问,“是何人所送?送的是何物啊?”

“两张图纸,那人留下一句话,说老爷您看了便知。”

曹操停下脚步,看向管家:“图纸?我看了便知?”然后他莫名想起白天的时候贺奔说的,若是比箭的时候黄忠输了,就要送他一样一定喜欢、现在一定用的上的东西。

回到书房,管家将那图纸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呈到曹操面前,曹操伸手取来。

这是……

图纸之上,画着一员骑马的战将正面、侧面、背面的形象。曹操仔细观察,发现……

第一,这幅画,画的真难看。

第二,为何这战将的两只脚都踩着马镫?马镫不是应该只有一边的么?骑行的时候不是应该把脚从马镫中脱离出来么?

……

东汉时期的战马,其实已经有马镫了,只不过这个马镫的作用仅仅是让骑手在上马的时候,有一个可以借力上马的蹬点。

所以,这一时期的马镫,只是传统的一种辅助上马的工具,而不是后世常见的骑行镫。骑兵一旦上马,脚就会从镫中脱离,只能依靠腿部力量夹紧马匹。因此,长途奔袭或激烈厮杀,对骑术和体力是极大的考验,这也是骑兵难以培养的重要原因。

所以,当曹操看到途中的战马配双镫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是“画蛇添足”,认为这是一个没有基本骑兵常识的人无聊时的涂鸦之作。

“老爷,还有一张。”

管家又递上一张来,这一张图纸与前一张的潦草写意不同,这张图纸则是用工笔细描的方式”,极其精确地绘制了一件东西的分解图,每个部件的形状、尺寸、连接方式,甚至是皮革的缝合走向、金属环的锻造要求,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曹操的眼睛在两张图纸之间来回看,一会儿看看这张,一会儿看看那张。

这……这就是那画中骑兵双脚踩踏之物?

“若双脚皆有依托,寻常骑兵皆能借此镫稳住下身……”

曹操喃喃自语,然后眼睛注意到图纸下方的一行小字。

“孟德兄,不如试试?”

落款:贺奔。

不知道为什么,曹操有一种感觉。

贺奔此物,本就是要送与他的,白日的赌约,不过是个由头。无论输赢,这件“大礼”都会如期而至。

……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贺奔被德叔叫醒,说是曹将军派人来了。

被窝里的贺奔弹出脑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半梦半醒的他没听清楚德叔说什么,反问了一句是谁来了?

“少爷,是曹将军。”德叔一边回答,一边扶着贺奔坐起来,给他把散开的头发扎好,还端来一杯水给他喝。

放下水杯之后的贺奔,两眼呆滞的盯着门的方向,突然开口:“德叔啊,你说我要是懒得出去,直接请孟德兄进来,等他走了,我是不是还能睡会儿?”

德叔面无表情的回答:“少爷不妨请曹将军直接进被窝来,那样少爷连裤子都不用穿。”

贺奔缓缓转过头去,盯着德叔:“不,这个……真得穿。不过我确实懒得出去了,你去请孟德兄进来吧,就说我身体不适,请孟德兄进来叙话。”

德叔听了贺奔的吩咐,脸上露出一丝不赞同,可看着自家少爷那副裹着被子、眼神迷离的慵懒模样,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转身出去迎客。

片刻之后,房门被轻轻推开。

被德叔告知“我家少爷身体不适,不便出门,请将军入寝室叙话”的曹操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关切和急切之情。

他一眼就看到贺奔拥着被子,坐在榻上,头发松散,脸色在晨光中显得比昨日更加苍白,一副虚弱无力、强打精神的模样。

曹操心头一紧,快步走到榻前,然而在这份关切之情涌上的同时,一丝疑虑也如电光石火般掠过他的心头。

昨日校场上还神采奕奕,怎会一夜之间病得连榻都下不了?可他看到贺奔在晨光中,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和那虚弱无力的姿态之后,那丝疑虑立刻便被汹涌的自责淹没了。

语气也是充满自责:“疾之贤弟!怎的不过半日未见,病的便如此的沉重?是为兄的不是,竟不知你身体违和至此,还一大清早便来搅扰!你……你感觉如何?”

贺奔张了张嘴,刚想解释自己只是没睡醒,并非病重,可曹操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一定是昨日校场风大,你又劳心费神!”曹操痛心疾首,根本不给贺奔插话的空隙,“贤弟是为了让妙才收了骄矜之心,才折腾自己的身子骨!德叔!德叔!”曹操回头盯着德叔,“快去院外,让我的卫兵去把陈留最好的大夫找来!”

此刻的曹操,神情严肃,不容置疑。

贺奔此刻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看着曹操那真情实感的愧疚和担忧,那句“孟德兄你误会了,我就是懒得起床,想一会儿再睡个回笼觉”被卡在了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恰好,贺奔这个时候有非常“应景”的咳嗽了几声……

曹操这边都快哭了……

我的疾之贤弟,旧病缠身,变卖几代人积累的家产,还千里迢迢跟我来到陈留。

他不图权势,不图钱财,不图名利,只为了助我成就大业。

如今他已经病到无法下榻,连最基本的礼仪都难以维持,却仍坚持要见他这个兄长!

我不过是看到昨夜的图纸有些激动,便一大清早来找他。方才德叔说疾之身体不适,我竟然还要来打扰他!

我……我真该死啊!

本来就这么愧疚了,贺奔又适时的咳嗽了几声。这咳嗽声传到曹操的耳朵里,简直比战鼓擂响还要让他心惊。

只见曹操身子往前凑,伸出手想去扶着贺奔,却又不敢扶,只能焦灼的搓着手:“疾之啊!莫要再说话了,好生歇着!大夫马上就来!为兄这就走,让你静养!”

说完,曹操竟真的转身就要离开,那背影带着十足的懊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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