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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惊呆了，几个胆小的已经开始小声抽泣。
面对这极致的羞辱，我没有动怒。
我只是平静地，问了一句话。
“王经理，你确定，这就是云庭集团的服务标准吗？”
我的话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王经理的嚣张气焰。
“没错！”他被我平静的态度激怒，下巴抬得更高，“这就是我们的标准！”
他往前一步，几乎贴到我的脸上，声音里充满了恶意和炫耀。
“专门针对你们这种穷鬼的标准！怎么，不服气？不服气你去告我啊！”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这副丑恶的嘴脸，都已经被不远处的手机镜头，清晰地录了下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前台小姐也抱着手臂，靠在门边，脸上挂着看好戏的冷笑。
在他们所有人的目光中，我解锁了手机。
我没有拨打110，也没有打开任何社交软件准备曝光。
我直接点开了通讯录。
置顶的那个名字，只有一个字。
——“爸”。
我按下了视频通话键。
信号接通的“嘟嘟”声，在嘈杂的环境里，显得异常清晰。
王经理看到我的动作，脸上的嘲讽更浓了。
“哟，怎么着？打不过就叫家长啊？你以为你是小学生吗？”
他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嘴脸，对着周围的人说。
“大家快来看，这老师当众摇人呢！”
视频接通了。
我父亲那张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上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但他穿着一件普通的家居服，背景也不是什么宏伟的办公室，只是家里的书房。
对于王经理这种级别的人来说，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
他根本没把屏幕上的人和那个高高在上的集团董事长联系起来。
“溪溪？怎么这个时候打视频过来？”父亲的声音很温和。
王经理凑过来看了一眼，嗤笑一声：“我还以为是哪路神仙，不就是个糟老头子吗？”
他甚至对着我的手机屏幕喊话。
“喂，我说大叔，管好你女儿！不是什么地方都是你们能撒野的！让她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我没有理会他的叫嚣，只是平静地，将摄像头对准了那片浑浊的水池。
那团湿透的80元钱，还在水里沉浮。
然后，我把摄像头转回自己，平静地对着视频说：
“爸，有人刚刚教育我，要认清现实。”
“所以我想问问您，我们云庭集团的现实，就是连80块钱的生意，都不配做吗？”
我父亲在屏幕那头，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没有发怒，只是用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说。
“地址发给我。五分钟。”
王经理看我挂了电话，以为我这是在虚张声势，更加得意了。
“怎么？你爸不敢说话了？怂了？”
我没再看他，只是默默地收起手机。
但他的狂妄，并没有因为我的沉默而停止。
他反而觉得，自己彻底戳穿了我的“装腔作势”，气焰更加嚣张。
“我告诉你，今天你就是把玉皇大帝叫来都没用！赶紧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