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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栀还缩在男人怀里，肩膀微微发抖，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养母站起身，伸手就去拉周若瑜的胳膊：
“丫头，别生气了，都是误会，咱们有话好好说……”
“别碰我，我嫌脏！”
周若瑜像被烫到一样，用力甩开她的手。
这双手，她简直恶心到了骨子里。
感受到怀中的女人被吓得一颤，韩靳言上前攥住周若瑜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
“周若瑜，真是把你惯坏了！”
“青栀说想妈妈，你又不愿意照顾她，我让阿姨来帮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等奶奶出院就把她接回来，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不好吗？”
“阿瑜乖，别闹了。”
还没等周若瑜反驳，养母作势抹着眼泪：
“都怪我没本事，当年没照顾好丫头，让她受了委屈，她现在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
说着，她又转向韩靳言，姿态放得极低：
“好女婿，你别为了我们娘俩和她吵架，伤感情，我这就带着小栀走，不碍她的眼了。”
通情达理的模样，瞬间点燃了周若瑜的怒火。
养母用鸡毛掸子抽得她浑身是伤，冬天让着穿着单衣在院子里罚站……
这些刻骨铭心的痛，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了没照顾好？
她再也控制不住，冲上去将二人往门外推：
“滚，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们！”
“够了！”
韩靳言一把将她用力甩开。
冰冷的瓷砖撞得她尾椎骨生疼，眼前阵阵发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周若瑜：“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已经派人查过了，当年周家夫妻待你极好，是你自己叛逆离家出走，还编造出周叔叔骚扰你的谎言，害我被捅了三刀，现在你又想编什么谎话来博取同情？”
周若瑜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徐青栀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妈再怎么说也把你养了这么大，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扶住韩靳言的胳膊，放软了语气：
“靳言，家里不是有一个牛场吗？不如让姐姐去那里待几天，看看牛妈妈怎么护着小牛，或许就能明白什么是舐犊情深了。”
韩靳言沉默了几秒，看向周若瑜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阿瑜，你太让我失望了。”
“就按青栀说的，你去牛场待七天，好好反省反省，七天后我再来接你。”
话音刚落，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就走过来。
“不要！韩靳言，你不能这么对我！”周若瑜刚说完，就被人粗鲁地捂住了嘴。
她拼命挣扎，却被死死按在地上。
养母假意上前阻拦，手却只是轻轻搭着，眼底是藏不住的得意。
车子一路颠簸，最终停在后山的私人牛场。
当初为了能喝到最新鲜的牛奶，韩靳言专门为她建造的。
但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地上满是晒干的牛粪和腐烂的草料，刺鼻的腥臭扑面而来。
养母拉着负责人的手，满眼担忧：“这孩子身体不好，可别让她受伤。”
但周若瑜却看到她偷偷往负责人的手袖里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接下来的七天，成了周若瑜的噩梦。
天不亮就被冰水破醒，她被逼跪着清理牛圈，臭味钻进鼻腔，让人作呕。
到了挤奶时间，负责人更是揪着她的头发吸奶，温热的牛奶混着牛毛，呛得她狂咳不已。
夜里，她被锁在牛圈角落帮牛赶走蚊虫。
……
她不是没有反抗过，换来的却是被按在牛尿里憋气。
短短几天，她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恶臭。
每个无眠的夜晚，周若瑜都止不住的后悔。
若是当年没有爱上韩靳言，就好了。
……
好不容易熬到第七天。
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周若瑜被一桶冰水兜头泼醒。
她费力地睁开眼，看见的却是徐青栀精致却带着恶意的脸。
徐青栀看着她从刚苏醒时的茫然，渐渐变成看清来人后的失落，忍不住勾起嘴角：
“怎么？以为是靳言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