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气氛僵持了下来。
顾玉急得大叫：
“不可能！你肯定还有！你藏起来了！快拿出来！”
我摇了摇头，一本正经。
“真没有多余的了，只有一瓶。我早就说过了，经血会引来不干净的东西，可你非要上山，能怪谁呢？”
我往后退了一步。
“这山里只有我提前做了准备，你们现在这样，只能自己想办法。”
这话一说，顾玉和季言对视一眼，眼里都露出了狠劲。
季言突然一把推开顾玉：
“都怪你！要不是你生理期非要上山，我能遇到这种事？”
顾玉也火了，伸手抓季言的脸：
“怪我？别忘了，我能上山来，也是你允许的！”
季言的火也上来了，甩开她的胳膊：
“明明是你自己要来的！来例假还作，现在知道慌了？”
“我作？”
顾玉指着自己的腿，眼泪又涌出来，“我难受的时候你在哪？现在出了事倒怪我了？刚才你要是早点发现，蚂蟥能爬到我腿上吗？”
季言皱着眉，四处看了看，没找到能用的东西。
他的目光突然落到我身上，刚才的怒气一下子消了。
在生死面前，季言果断选择抛弃顾玉。
男人的语气放得极低：“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不该跟你吵架，也不该欺负你。你把驱虫水借我用，好不好？”
顾玉也跟着走过来，声音抖得像筛糠。
“我错了，我不该推你，不该弄倒你的水壶。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快把驱虫水给我用吧，我真的好怕那蚂蟥……”
季言不甘示弱。
他平日里那副斯文模样冲得稀碎。
“雪儿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不对，你救救我吧，我可是你男朋友啊，你救我这一次，以后我一定会娶你的……”
我捏着口袋里驱蚊水。
有种奇异的快意。
看着他们被山蚂蟥吓得瘫坐在地，袖口不断渗出暗红的血。
我笑的漫不经心。
顾玉突然向我跪下，她抱住我的大腿。
哭泣道。
“雪儿，我们同为女人，你别为难我啊，我知道你介意我和他暧昧，但我的出现也是季言允许的，你要怪就怪他是一个负心汉。”
“雪儿姐姐，你救了我，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
季言目光哀怨，他死死盯着顾玉。
“你个贱女人，是你插足了我们的感情，你就是个小三。”
说完，他带着祈求的眼神看我。
“雪儿，我只是一时被这个贱女人蛊惑了，但男人哪有不犯错的？你要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呀，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再拖下去，我真的要吓死了。”
“别犹豫了，拿驱蚊水救我！”
上一世，他们把所有的错都推给我，让我死得不明不白。
这一世，他们自己造的孽，就该自己承担后果。
我眼波一转，掂了掂手里的水。
“好啊，那我就救你吧季言！”
闻言，季言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眼睛亮着，伸手就想接：“谢谢你，还是雪儿最……”
我没等他说完，手故意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