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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夏的阳光暖得正好,不燥不烈,透过狼耳族部落里的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落在萧战刚晒好的兽皮上。那些兽皮被他一张张抻平,铺在木架上,风吹过,兽皮轻轻晃动,带着淡淡的皮革香和阳光的味道。

萧战蹲在木架旁,正用木梳梳理一张狼皮上的绒毛,动作仔细得像在呵护什么珍宝——这是他昨天打猎时剥的狼皮,毛长且密,打算给小薅和小安做两件新的兽皮马甲,再过阵子入秋,早晚就凉了。

“爸爸!爸爸!”

远处传来小薅清脆的喊声,伴随着小短腿踩在草地上的“哒哒”声。萧战抬头,就看到两个小小的身影朝着他跑过来,小薅跑在前面,手里举着根刚折的柳枝,小安跟在后面,怀里抱着个圆滚滚的野果,两人的狼耳都竖得笔直,一看就是又有新主意了。

“慢点跑,别摔着。”萧战放下木梳,起身迎上去,刚想伸手去接小安怀里的野果,小薅就已经跑到他身边,小手一伸,直接揪住了他头顶的狼耳。

“哎哟!”萧战疼得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躲,却又怕把小薅带倒,只能僵在原地,皱着眉说,“小薅,轻点,爸爸的耳朵要被你薅掉了。”

小薅却没松手,反而晃了晃身子,把柳枝架在萧战的肩膀上,像抓着缰绳一样,兴奋地喊:“驾!爸爸是大狼马!我要骑大狼马!”

小安也跑到萧战身边,看着小薅的动作,也学着他的样子,伸出小手,揪住了萧战另一边的狼耳,虽然力气比小薅小,却也抓得紧紧的:“我也要骑!爸爸带我们跑!”

“这哪是大狼马,这是‘薅耳马’吧!”系统的声音在秦可卿脑子里响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宿主你快看,萧战那表情,疼得龇牙咧嘴,却还不敢动,也太惨了!”

秦可卿正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手里缝着给小安的小兽毛袜,看到这一幕,嘴角忍不住往上扬,手里的针线都慢了半拍。她故意不吭声,想看看萧战怎么“自救”——自从上次狐耳族被打退之后,小薅就迷上了薅萧战的狼耳,说是“这样能跟爸爸更亲近”,小安也跟着学,每天不薅个几次,就浑身不自在。

萧战被两个崽揪着耳朵,疼得额头都冒了点汗,却还是耐着性子哄:“好好好,爸爸带你们跑,但是先把耳朵松开,好不好?揪得爸爸疼。”

“不好!”小薅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揪着狼耳的手更紧了,“松开就掉下来了!爸爸快跑!”

没办法,萧战只能弯腰,让两个崽能更稳地趴在他的肩膀上,然后迈开小碎步,慢慢往前跑。小薅和小安坐在他的肩膀上,笑得咯咯响,手里的柳枝和野果晃来晃去,偶尔还会再揪一把狼耳,萧战疼得“嘶嘶”吸气,却还是咬牙坚持着——谁让这是他的宝贝儿子呢。

周围晒兽皮的族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张婶手里拿着个陶盆,走过来跟秦可卿搭话:“可卿啊,你看萧战这耳朵,毛都快被俩崽薅得稀稀疏疏了,以前多浓密啊,现在仔细看,都能看到耳尖的皮了。”

秦可卿顺着张婶的目光看去,还真别说,萧战的狼耳原本是深棕色,绒毛厚实,摸起来软乎乎的,现在被小薅和小安天天薅,耳尖的毛确实少了不少,露出一点淡淡的粉色,看起来有点滑稽。她强忍着笑,无奈地说:“谁说不是呢,我跟他们说过好多次了,别薅爸爸的耳朵,可他们就是不听,萧战自己也惯着,说什么‘薅着舒服’。”

“他啊,就是太疼孩子了。”张婶笑着摇头,“不过也难怪,俩崽这么可爱,换谁也舍不得说重话。”

正说着,萧战已经带着两个崽跑了回来,脸上满是汗,两个崽还揪着他的耳朵没松手。他看到秦可卿,像是看到了救星,赶紧说:“可卿,快帮我把他们抱下来,我这耳朵快受不了了。”

秦可卿这才起身,走过去把小安从萧战肩膀上抱下来,又伸手去掰小薅的手:“小薅,别揪爸爸了,爸爸都出汗了,快下来,妈妈给你们烤野果吃。”

提到烤野果,小薅才松开手,从萧战肩膀上滑下来,跑到秦可卿身边,仰着小脸问:“真的吗?要烤得甜甜的!”

“真的,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秦可卿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转头看向萧战,看到他揉着耳朵,耳尖的毛又少了一撮,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看你,耳朵都快成‘秃耳’了,还惯着他们。”

萧战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狼耳,确实感觉绒毛薄了不少,他苦笑着说:“还能怎么办,他们喜欢,总不能跟孩子生气吧。”

“哈哈哈!萧战这‘宠崽狂魔’的属性,真是没谁了!”系统的声音又响起来,“我看照这个速度薅下去,过不了多久,他的狼耳就要彻底秃了,到时候整个部落都得知道,咱们狼耳族的族长,是个被儿子薅秃耳朵的‘惨主’!”

秦可卿在心里跟系统说:“他就是活该,谁让他自己不拦着,现在知道疼了吧。”

本以为萧战会吸取教训,下次不让崽薅耳朵了,结果没过两天,部落里就传出了“最惨族长”的称号——起因是兔烈带着兔耳族的人来做客,还特意给萧战带了点护毛的草药,说是兔耳族的偏方,能让兽毛长得更浓密。

那天中午,萧战在部落中央的空地上招待兔烈,火塘里烤着新鲜的兽肉,香味飘满了整个部落。小薅和小安也在旁边,一会儿跑到火塘边看看烤肉,一会儿又跑回萧战身边,小薅手痒,又伸手揪住了萧战的狼耳。

“小薅,别薅爸爸,兔烈叔叔还在呢。”萧战赶紧想把他的手拉开,结果小安也凑过来,揪住了另一边的耳朵。

兔烈坐在对面,看到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萧战,你这耳朵……怎么回事?毛怎么少了这么多?上次见你还好好的,这才多久,就成这样了?”

萧战的脸瞬间红了,赶紧把两个崽的手掰开,揉着耳朵,尴尬地说:“这俩孩子调皮,天天薅我的耳朵,拦都拦不住。”

“原来如此!”兔烈笑得更欢了,指着萧战的耳朵说,“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掉毛了,没想到是被儿子薅的!萧战啊萧战,你这族长当的,也太惨了吧!被敌人打不过就算了,还被自己的儿子薅耳朵,我看你这‘最惨族长’的称号,是跑不了了!”

周围的族人本来就在看热闹,听到兔烈这么说,都跟着笑了起来,纷纷附和:“是啊是啊!首领这耳朵,天天被小薅小安薅,都快秃了,确实是咱们部落最惨的族长!”

“没错!以前首领多威风啊,现在被俩崽治得服服帖帖,耳朵还遭罪,‘最惨族长’实至名归!”

张婶也笑着说:“我看啊,以后咱们就叫首领‘最惨族长’,让他记着,别太惯着俩崽,不然耳朵早晚得秃!”

萧战被大家说得哭笑不得,却也没办法反驳——谁让他的耳朵确实被薅得不成样子,而且他还真舍不得说两个崽。小薅和小安听不懂大家在笑什么,只知道大家在说爸爸,也跟着哈哈笑,小薅还凑到萧战身边,小声说:“爸爸,他们在夸你吗?”

萧战摸了摸他的头,无奈地说:“是,在夸爸爸呢。”

秦可卿站在帐篷门口,看着被大家围在中间调侃的萧战,还有他那有点滑稽的“半秃”狼耳,笑得肚子都疼了。系统在脑子里也笑得停不下来:“哈哈哈!‘最惨族长’!这个称号也太贴切了!萧战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谁让他惯着崽呢,现在好了,全部落都知道他是‘最惨族长’了!”

“可不是嘛,以前他在部落里多威风,现在倒好,成了大家的笑柄。”秦可卿在心里笑着回,眼睛却一直盯着萧战,眼里满是温柔——虽然嘴上笑他惨,心里却知道,他这是因为爱,才愿意被崽薅耳朵,愿意被大家调侃。

从那以后,“最惨族长”的称号就在部落里传开了,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见到萧战,都会笑着喊他“最惨族长”,萧战也不生气,只是无奈地笑笑,有时候还会自嘲:“是啊,我就是最惨的族长,被两个崽薅耳朵,还不能还手。”

为了保住自己的狼耳,萧战还尝试过躲——有一次,他故意提前去防御阵,想躲清净,结果还没待半个时辰,小薅和小安就找来了,手里还拿着秦可卿给的烤红薯,说是“给爸爸送吃的”。

看到萧战,小薅立刻跑过去,揪住他的耳朵:“爸爸,你怎么躲在这里?我们找你好久了!”

萧战看着两个崽,手里还拿着热乎乎的烤红薯,心里又暖又无奈,只能放弃躲的念头,任由他们薅着耳朵,听他们叽叽喳喳地说部落里的趣事。防御阵的族人看到这一幕,都笑着说:“首领,您这躲也躲不过啊,还是乖乖让小少爷们薅吧!”

萧战只能苦笑——他这“最惨族长”,怕是要当一辈子了。

晚上,帐篷里的火塘烧得暖烘烘的,小薅和小安已经睡着了,小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们的小狼耳还在轻轻颤动,像是在做着甜甜的梦。秦可卿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兔烈送的护毛草药,正帮萧战梳理狼耳上的绒毛。

草药带着淡淡的清香,秦可卿的动作很轻,一点点梳理着稀疏的绒毛,偶尔碰到萧战疼的地方,他会轻轻“嘶”一声,却还是乖乖坐着,任由她摆弄。

“你看你,这绒毛都快被薅光了,再这么下去,真成秃耳了。”秦可卿一边梳理,一边忍不住笑,“以后别再惯着他们了,该说还是得说。”

萧战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笑着说:“没事,薅就薅吧,反正还能长出来。他们还小,等长大了,想让他们薅,他们都不薅了。”

秦可卿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心里暖暖的,嘴上却还是调侃:“你倒是想得开,也不怕部落里的人一直笑你‘最惨族长’。”

“笑就笑吧。”萧战转头,看着小床上的两个崽,声音温柔,“只要他们能开开心心的,我当这个‘最惨族长’,也值了。”

系统的声音在脑子里轻轻响起,带着点感动:“宿主,萧战虽然有时候有点笨,但对你们是真的好。这种愿意被孩子‘欺负’的爸爸,才是最好的爸爸。”

秦可卿在心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更轻柔地帮萧战梳理着狼耳上的绒毛。火塘里的火星子轻轻跳动,映得帐篷里暖烘烘的,小床上的崽睡得很香,萧战的狼耳在草药的作用下,似乎又恢复了一点光泽,虽然还是有点稀疏,却透着一股温馨的气息。

她知道,萧战这个“最惨族长”的称号,其实是最幸福的称号——因为只有被孩子爱着、依赖着,才会愿意被薅耳朵,愿意被调侃,愿意做那个“最惨”的人。而这份“惨”,背后藏着的,是满满的爱和幸福。

以后的日子里,小薅和小安或许还会继续薅萧战的耳朵,萧战或许还会继续当他的“最惨族长”,但这些,都会成为狼耳族部落里最温馨、最有趣的回忆,伴随着两个崽长大,伴随着他们一家人,一直幸福下去。

夜风轻轻吹过帐篷,带着初夏的清凉,却吹不散帐篷里的温暖。秦可卿靠在萧战的肩膀上,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看着小床上的两个崽,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有爱人在身边,有孩子在眼前,有族人在身边,简单又幸福,温暖又安稳。而那个“最惨族长”萧战,就是这份幸福里,最可爱、最温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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