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5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有些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只会让人更痛苦！
依依复查的日子，我在医院晕倒。
来往的医生将我抬进抢救室。
最后发现是怀孕了。
我看着B超单，觉得和沈亦承的羁绊似乎像是永无止境般，让人挣扎的没有力气。
“宋小姐，您可千万要注意呀，怀孕头三个月很危险的，最好不要剧烈运动，情绪也不要大起大落，图像上来看，孩子很健康，建议……”
“医生。”我打断她的话。
“这个孩子，我不想要……”
医生一愣：“以检查结果来看，我们不建议你这么做，因为这样做你的风险很大，有可能……以后难以再有身孕。”
从医院出来，我大脑空白。
医院门口有几个小朋友在追逐。
我抚着小腹。
沈亦承啊沈亦承，我与你的爱恨情仇，究竟什么时候能划上句话？
你想知道的真相……
承受的了吗？
沈亦承对待他助理的态度不同，他公司里的人都知道。
所以助理总对我有莫名的敌意或者是挑衅。
她在电话那头笑的明媚：“沈总和我在南楼山庄，他说让您给依依送一身衣服来。”
前些日子，沈亦承说有一个重要的客户，那个客户有一个女儿，跟依依一样大。
沈亦承为了拉近距离，想把依依带过去。
没坐过私人飞机的依依哭着闹着要跟。
于是他便和助理两人将依依带过去了。
可他们出发后我才发现我准备的东西他一个都没带。
“山上天气冷，沈总也是好心，你要是不想来就算了……”
“我去。”
依依身体不好，如果感冒可不跟亦承常人一样恢复的快，而且他的常用药也没带，如果万一出什么状况，那我后悔也来不及。
我穿了登山服，用最快的时间出发。
可赶到的时候，也是下午了。
依依此时说不上开心，我想没做过父亲的沈亦承肯定疏忽他了，毕竟是小孩子。
我将包里他喜欢的零食拿了出来：“依依，你猜，我还带了什么？”
依依抬头看我：“我才不要，你肯定不会带我最喜欢的那个玩具。”
我抿嘴笑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黑悟空的手办：“你得谢谢你妈，临出门眼睛差点瞎掉给你拼好的。”
依依顿时眼睛里顿时充满星星，抱着我不停地亲：“妈妈，我最爱你了！”
“啧。”沈亦承站在我身后：“母慈子孝你们没演腻我都看腻了。”
助理走到我和依依面前：“你们也别太把自己当人了，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又能教的出什么好女儿？”
依依抓着黑悟空用头狠狠地撞在了助理的肚子上：“我不允许你说我妈妈！”
助理表情一变，扯着依依的头发就骂：“跟你妈一样没礼貌！”
我同样一把撕扯住助理的头发：“我让你动我女儿了吗？”
助理尖叫一声松了手。
“沈总！”
沈亦承一把推开我：“你疯了？”
我一个脚步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腹间隐隐传来刺痛。
依依转身扶我，带着哭腔转身：“你们都是坏人！你不配做我爸爸！你是坏叔叔！”
沈亦承表情一变，抓着依依的领子就将她拽离地面。
我捂着小腹起身：“你放手！”
依依的芭比娃娃从手里掉下去，他大喊：“放开我！妈妈送我的芭比娃娃！”
助理眼睛撇到地上的芭比，只一脚便踢到了围栏外面。
依依一口就咬在了沈亦承的胳膊上。
沈亦承痛的松了手。
依依爬过栏杆要去捡黑悟空。
我顾不得小腹的疼痛，赶到身前也只来得及抓住依依的手。
身体悬空，失去重力。
我将依依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护着。
幸好山坡不高。
和依依滚了很多圈后停了下来。
大脑混沌.
小腹抽搐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6
醒来时。
人已经在医院。
“你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什么事情想……”
“依依呢！”我抓着护士的手问。
护士指着门外：“抢救……”
我掀开被子，踉跄的冲出病房。
抢救室的灯亮着。
沈亦承站在门外。
护士从抢救室里推开门喊：“谁是AB型血？血库告急，现在孩子急需！”
我伸出胳膊：“我是！”
沈亦承拉住我：“你疯了！直系亲属不能献血！”
护士着急的喊：“等着救命呢！但直系不可以输血，你们大家相互问问！孩子才三岁！”
我抓着护士：“我可以！”
沈亦承满脸不可思议：“什么意思？”
“可你的身体状况……”护士担忧的问我。
我点头：“我可以！”
“好！跟我来！”
沈亦承抓住我：“宋梵音！什么意思？！依依不是……”
“啪！”我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就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张嘴还想说什么。
可我已经懒得去听。
我强烈要求护士抽血，直到护士都开始劝阻：“不能救一个搭一个吧，你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
医院走廊里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我头疼欲裂。
沈亦承站在我身前：“宋梵音，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笑：“呵……沈亦承，我早告诉过你！我不欠你！不欠沈家！”
“宋梵音！你明知道我要问你的事什么？你为什么还在说这些？！”
我起身，直直的盯着他：“真相吗？你想知道的真相！我都告诉你！”
“里面躺着急救的依依，他不是我的女儿，他是我姐姐的孩子，当然，他也是你的妹妹！”
7
十三岁那年，父母乘坐的飞机从航线消失。
我与姐姐等了数日，得到的回复是，黑盒子未找到，事故原因无法查明。
受过恩惠的沈叔叔看我和姐姐可怜，便将我俩接回沈家。
并承诺高考后，将我和姐姐送到国外留学，也算是还我父亲扶持之恩。
姐姐学习很好，一直名列前茅。
却在高考时失利。
沈叔叔让姐姐复读一年重新考大学。
也就是那年，姐姐变得沉默寡言不爱说话。
就连是我，也很少能敲开她的门。
那些年沈叔叔和秦阿姨关系不好，总是闹离婚。
所以沈亦承心情也不好。
整个别墅里每天都笼罩着一丝阴气。
直到那天，秦阿姨一个人在房间里收拾行李，边收拾边哭。
沈亦承就那么站在那里。
收拾完行李的秦阿姨看着沈亦承：“亦承，跟妈妈走好不好？”
沈亦承甩开秦阿姨抓他的手：“难道你就非要离婚吗？难道爸爸不好吗？”
秦阿姨摇摇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随后她抓着我的手：“梵音，送送我吧……”
我任秦阿姨牵着，走到别墅门口。
一场细雨落下来，打在胳膊上冰冰凉的。
秦阿姨递给我一张银行卡，闷雷响起。
我只看见她的嘴张张合合，用尽力气也没听清是什么。
她上了车，车窗里她眼神无光。
在哈气的玻璃窗上写了一个‘兆’字，字还没写完，车便已经开走。
8
姐姐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成绩。
她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后来我听见沈叔叔的书房里传出争吵。
姐姐撕心裂肺哭喊：“那是你答应我的！”
出于担心，我闯了进去。
沈叔叔怒目圆瞪，双手扣着姐姐的肩膀。
姐姐满脸泪痕，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捏着拳头。
“沈叔叔？”
沈叔叔将目光放在我身上，松了扣住姐姐肩膀的双手。
“你姐姐向国外学校递出了永久居留的请求，而学校那边也允许了。”
姐姐将我挡在身后：“你答应过我让我出国留学的。”
“可我没答应，让你永远都在国外。”
姐姐抹了把眼泪，抓住我的手：“我们不可能永远住在沈家，去那边后我会尽快联系学校，让梵音过去，费用您不用管，我只希望，您能信守承诺，我不在的期间照顾好她。”
沈叔叔的目光越过姐姐的肩膀：“你同意你姐姐去国外永远不回来吗？”
我看向姐姐。
然后点头：“姐姐希望的，就是我希望的。”
沈叔叔又问：“那沈亦承呢？你舍得吗？”
我突然就被问住。
姐姐瞧了我一眼后，直直的看向沈叔叔：“那您同意他和沈亦承吗？”
沈叔叔点头：“自然，我认定的儿媳就是梵音啊。”
姐姐肩膀一动，似是松了口气：“国外我是一定要去的，至于梵音，我会征求她的意见。”
沈叔叔缓缓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是成年人，我尊重你的决定，只不过你走之前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姐姐的身体突然紧绷，重重的应了一声好。
9
再次见到姐姐，已是天翻地覆。
高考结束后，沈亦承瞒着所有人策划了一场表白。
他满心欢喜的准备了礼物，庆祝我们如愿考上清北。
而我在机场接到了姐姐还有她刚满一岁的孩子。
她站在那里等我，身子单薄的好像风一吹就倒了。
孩子看见我时，怯生生的躲在了姐姐身后。
我没想到仅仅两年，姐姐在国外不是好好学习，而是静悄悄的生了一个孩子回来。
我问孩子父亲是谁，姐姐闭口不谈。
我知姐姐可能是情感受挫，便也不再开口追问。
可那个孩子看起来总是有一副熟悉之感。
清北录取分数线很高，沈亦承那几日总是要和他朋友聚会。
所以他那些日子总是很晚才回来。
沈叔叔每晚都在书房看书。
我正在考虑姐姐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他。
他却邀请我去他的书房。
我站在那里等着沈叔叔开口。
他却起身将书房的门反锁，我看着门被反锁，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可我实在猜不出这不好的预感究竟是为何。
直到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梵音，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退后一步：“沈叔叔是什么意思？”
“种子发芽长成美丽的花朵是需要园丁的，可是园丁种花，是为了采花的。”
犹如晴天霹雳，我明明能听得懂，可我总觉得，或许，沈叔叔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他上前一步，两只手卡在我的腰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和你姐姐的味道一样。”
“不！”我往后退了一步想打开房门，却发现钥匙早就被沈叔叔放在了别的地方：“沈叔叔，我是沈亦承的女朋友啊！”
“那又如何？我给你的比沈亦承给你的可太多了，当然你如果愿意嫁到我们沈家，我自是愿意的。”他说完便又上前一步。
我精神一振，姐姐的孩子之所以有熟悉感，是因为他像沈亦承。
“姐姐的孩子是你的？”
沈叔叔的身子一顿：“你说什么？你姐姐她有了我的孩子？”
门外突然传出一声巨响，姐姐拿着菜刀冲了进来：“你骗我！你骗我！你说不会对梵音下手的！”
沈叔叔一愣，后腿几步：“你放下刀，有话我们好好说！”
姐姐抓着刀，精神似是崩溃，流着眼泪大喊：“你该死！”
10
沈叔叔从书房的侧门跑了。
酒店里，姐姐坐在窗台上发呆。
一岁的孩子在地上跑来跑去咯咯咯的笑着。
“梵音，你可不可以……帮我照顾好依依？”
我握起姐姐冰凉的双手：“为何不告诉我？”
“我们就像是浮萍，能依靠的只有沈家，我本以为靠我自己努力，会救你出火海，却没想到我自己都爬不出这个粪坑，我以为……沈亦承会护住你……”
雨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
我忽然想起多年前，沈亦承妈妈在车窗下那个未写完的字。
逃。
“这是我走前那一晚留下的证据，足以证明他贪污受贿……强迫我……数次……”姐姐颤着嘴说完最后两个字后，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
“可我只求你，给依依留一个清白的身份，别像我一样，肮脏一生……”
我哭着把姐姐抱进怀里：“不，姐姐，女性的贞洁不在罗裙之下，我们的人生还长，还很美好……”
“可是梵音，我忘不掉，我只要闭上眼睛，那些无数日夜在我身上的肮脏就要上演一遍，那些分分秒秒就像在凌迟……”
我抱着姐姐不停保证，我们会有美好的人生。
直到我醒来的第二日，姐姐从楼顶跳下去。
监控里的她甚至没有犹豫一秒，她一步步走在楼顶后张开双手犹如一只蝴蝶一跃而下……
11
“你想知道我在楼顶向你父亲说什么了吗？”
“我说，如果他不从楼顶跳下去，我就要把这他肮脏的证据公之于众，那么你就会永远活在他肮脏的阴影下，你的人生以后全是他给你划的污点……”
沈亦承站在那里，双目空洞。
我笑着向前，抓着他的肩膀：“你想要的真相，所有的真相！怎么样沈总，是不是很开心？”
沈亦承甩开我的双手：“你，你骗我！”
“沈总啊沈总，真相就在眼前，你不如和依依做一下鉴定，来看看我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我爸他……怎么可能……”
“所以沈亦承，我不欠你们沈家！当初你们沈家创业，是我爸爸第一个站出来给你们沈家注资的！你自认为你们沈家收养我和我姐姐，可你忘了，那是你们沈家欠我们的！”
手术室灯灭。
护士抹了把汗：“手术很成功，孩子很坚强。”
我转身去看昏迷中的依依，心里总算放下一块石头。
沈亦承站在那里看着和自己五分像的依依，心里如同怕了千万只蚂蚁，随后转身就跑。
12
既然依依的病情已经稳定并且换肾成功。
我打算带依依回新西兰。
可和沈亦承的婚姻关系让我不得不重新安排行程。
如果这次他仍然不答应离婚协议。
我只能找律师起诉了。
却没想到半个月后，他竟拿着离婚协议亲自上门。
他双眼无神空洞，胡茬满脸都是，显得颓废至极。
他伸手：“你要的东西。”
我接过文件袋打开，是一份他愿意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书，而他那一栏已经签过字了。
“对不起。”他再次开口。
我将协议收好：“我们谁都不欠谁，你不用道歉。”
阳光下，他抬头看我。
下一刻他就直直的跪了下去：“你说的不错，你不欠我们沈家，不欠我。”
我知道可能消失的这些日子他去调查了事情的真相。
而我也早已经把当初的证据都发到了他的邮箱。
“沈家刚败那会儿，我去餐厅后厨打工，双手烫的没有一处好肉，我晚上还去送外卖，被曾经的朋友嘲笑，嫌弃……那时候我恨你，恨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站在那里静静听着。
“可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如果你把一切都告诉我，我愿意跟你一起面对的！”
我笑出声：“沈亦承，我该怎么告诉你？告诉你，你爸爸侮辱了我的姐姐，让她生下一个孩子，并且在我高考结束对我图谋不轨？然后，再期待你跟我一起举报你的父亲，逼你父亲为我姐姐偿命？”
“沈亦承，你问问你自己，就因为你不知道我对你父亲说了什么，你恨了我这么多年，你又怎么会为我与你父亲反目成仇呢？”
“而且，我要的不是你父亲付出代价，我要的是你父亲偿命啊！”
沈亦承眼眶发红，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地上砸：“梵音，我们能不能抛开一切，装作一切都没发生。”
我摇摇头：“怎么可能呢，我们之间隔着三条人命，怎么能装作一切没发生呢？”
“三条？”沈亦承抬头看我。
我将手抚在小腹：“我想过让他留下来的，可是沈亦承，是你亲手将他的生命掐断了……就如同我们最后的纠葛……”
他突然情绪失控的捂脸哭了起来：“不！不！梵音！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
那个阳光的午后。
我拿着狗尾巴草在沈亦承的鼻尖轻轻扫着。
午睡的他抿着嘴装作不被影响的样子。
我趴在他面前看着他，想看看他是不是醒了。
细碎的阳光洒在他的眼睛上，他突然睁眼，就那么看着我。
我一下子愣了神。
然后他慢慢靠近，轻轻吻在我的鼻尖，轻声笑：“傻瓜……”
有些人的青春注定不能在一起。
我和沈亦承就跟宿命中已经既定有缘无分的人。
我与他之间兜兜转转，没有错过，只有错……
可到底是哪里错了，是谁错了。
我们永远也无法找到答案。
13
我在新西兰的第六年遇到了一个法国人。
夕阳的秋千下，他在周围朋友的见证下向我求了婚。
依依拍着手说她喜欢这个新爸爸。
而他也对依依倾注了所有该有的父爱。
我将姐姐的骨灰也带到新西兰的家里，将它埋在院儿里的一刻树下，让她永远陪着我们。
阳光下，依依举着水枪朝着我的丈夫滋水。
我的丈夫像只猴子一样在院子里到处躲着，用蹩脚的中文喊着：“大圣饶命，大圣饶命……”
依依兴奋的喊着：“俺老孙来也。”
风儿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我仿佛看见了姐姐坐在树上朝我笑……
14
孩子出生第二年我带着依依回了国。
从以前认识人的口中听说。
沈亦承过世了。
是抑郁症加重，在医院割腕自杀的。
当他的遗书出现在我手里的时候。
我的丈夫笑着说：“你可以看看他的遗憾，然后我们一起帮他完成。”
我将信扔进火盆里。
“无所谓了，我与他是相交错过的线，这些，没必要了。”
不管是还爱着，还有留有遗憾的。
都不重要了……
番外：
沈亦承：
1
我有时候分不清我对她究竟是爱的太深所以才恨，还是用恨掩盖我的爱。
我在深夜中惊醒，全是爸爸对我的怒骂。
他说。
你为什么还在爱你的杀父仇人？
我向他反驳。
梵音不是！梵音他不是！
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2
我终于和她结婚了，只是她看我的眼神为什么全是对我的疏离。
可明明有恨意的应该是我才对。
我想知道的真相终于知道了……
它就像一把带刺的刀，狠狠地插进我的心里，还在不停翻滚，痛的我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我的梵音……
我视若珍宝的梵音……
我突然开始恨我的父亲！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3
梵音走了，我开始做噩梦。
梦里爸爸满脸是血质问我为何要爱上杀父仇人。
梦里梵音一身狼狈的在父亲身下向我求救。
父亲突然变得可怕。
梵音在梦里笑着骂我懦夫……
4
我不想在这个世界了。
这个世界，太肮脏了。
可是梵音，我还是想给你留一封信，你会看的吧？
梵音：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打开这封信，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不管你在何处？爱上何人，我都会祝福你，因为我的梵音值得世界最美好的爱情，可我又有些不甘，为什么站在你身边的不是我呢？
七月十三日，你穿着碎花裙在夕阳下问我好不好看。
我当时回答的是，还行。
但我现在想告诉你，很美，那是我看到过最美的一幅画。
好想回到那天。
然后告诉你。
宋梵音，我爱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