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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闭目靠在浴桶边缘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混乱脚步声。
我刚要起身穿衣,便见两名舞姬扶着酒气冲天的萧靖川跌跌撞撞进来,他眼神迷离,满身酒气地说:“原来你在这里。”
我慌忙没入水中企图挡住自己:“侯爷醉了,小芙!”
萧靖川步伐踉跄,却眼神灼热,扭头同两名舞姬讥讽道:“她母亲是瘦马,自己却不会伺候人,你们好好教教她。”
蓝衣舞姬不怀好意地说,“妹妹何必如此矫揉造作,装模作样。侯爷如此威武,奴家们都以伺候能侯爷为荣耀呢。”
“怕是内里浪荡,偏要做表面贞洁呢!她亲娘是瘦马,不定是怎么教的她狐.媚诱惑主人,要不怎么此时巴巴地脱光了沐浴?”旁边的红衣舞姬也娇声附和,“要奴家看,她这个样子就是在勾引侯爷!”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萧靖川靠近浴桶。
“你们敢!”我蜷缩在浴桶中,浑身颤抖,咬牙怒视他们。
萧靖川眉头一挑,似是被舞姬说地得意,又似被我的反应激怒,一把抓过我的手臂,低声骂道:“装什么清高?你不是巴不得嫁进我府上么?如今给你脸,还敢装模作样拒绝?”
我抬头看向他,忍不住冷笑。如此眉目冷峻的男子,却阳事易举,阳火亢奋。
他说是深爱嫡姐,但是因为房事频繁嫡姐招架不住,只能畜养姬妾,满足他的欲望。
为了自己宣称的情深似海,只能一碗又一碗地给侍妾灌避子汤。
嫡姐自己不能再生育,又怕姬妾诞下庶子会颠覆她在侯府的地位,只能逼我来做妾,将来好名正言顺的拿走孩子。
说到底高高在上的侯府贤伉俪,也不过是欲望的奴隶。他凭什么瞧不起我?
我忍不住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屋中霎时安静,他不可思议地盯了我半响,反手将我压进水中。
我用力扑腾,周围水花四溅。
腔子里地空气越来越稀薄,我觉得胸口憋闷地要炸开一般。
忽然我被一把拽出水面,扔到浴桶边上。我趴在那里,整个人虚脱了一般。
舞姬们面带媚笑,竟脱得赤条条地,伸出白花花的双臂控制住我。
一夜荒唐,屈辱尽染水面。
翌日天明,屋内凌乱,我满面潮红地伏在床角,双目无神。
哪怕早重生一个月,我也能带着阿娘逃出生天!
可是如今!为什么是如今?我最无力自保的时候!
我紧紧攥着被褥,指节泛白。
萧靖川,许若霏,就算你们将我踩入泥沼,我也不会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