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甜又腻。
还怎么都吃不完。
不知过了多久，我将没吃完的蛋糕丢进了垃圾桶。
走进了一家甜品店。
我随手指了指。
「这个蛋糕，帮我装起来吧。」
该回去了。
我亲手做的蛋糕。
他就算了吧。
3.
「回来了？」
周铭扯着我的手腕，将我圈在怀里。
他伸手轻轻摩挲我的脸颊，滚烫的气息靠近，「皖皖，我想你了。」
淡淡烟草味笼罩着我，夹杂着的是林晓一贯爱用的香水味。
像蛋糕里的奶油一样甜腻。
他搂着我，用刚刚搂过林晓的那只手。
「等会再抱，我身上湿。」
压下胸口翻涌的酸涩，我偏头躲开他的吻，「还没吃蛋糕呢。」
我将蛋糕放在桌子上，像是看不到室内略显凌乱的痕迹。
「祝你生日快乐吖，快许愿吧！」
我双眸弯弯，像是过去的每一个生日。
右手被我藏在身后，指甲掐进掌心的痛感让我勉强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
他无奈地揉揉我的头发，「你啊你，怎么还是那么幼稚。」
「那就，希望往后的每个生日，皖皖都能陪我一起过。」
我凝视他，笑着点头，「好。」
忽然想到陪他过的第一个生日。
那也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
周铭没有跟我讲过他家里的事。
就连他的生日，也是偶然间从林晓那得知的。
那天的阳台落了一地的烟头，猩红的烟火在他的指间忽明忽暗。
他倚靠着栏杆，俊美的脸上像是凝了一层冰霜。
直到抬眸看见我。
顷刻间冰雪消融。
后来我才知道。
那天是他的生日，同时也是他母亲的忌日。
周铭真的有一副好皮相。
五官轮廓精致，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一双桃花眼显得薄情又深情。
夜深，我躺在他的身旁。
黑暗中，他的手牢牢地箍着我的腰，台灯的暖光柔和了他略显凌厉的面部线条。
我神使鬼差地开口，「你爱我吗？」
不知过了多久。
或者说我根本没想得到他的回答。
周铭低笑一声，笑声响在我的耳畔。
「傻瓜。」
他没睡着啊。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表情。
云淡风轻，玩世不恭。
他的吻，炽热而滚烫，「别问这种问题，我会难过的。」
如果在以前听到这句话。
我会开心，然后理所应当地默认。
他是爱我的。
但是为什么……
我们以最亲密的姿态相拥，我却觉得，他离我好远好远。
像是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周铭。
现如今，你是连骗都不愿意骗我了吗？
4.
我闭上眼睛，再没开口。
我跟他的故事千篇一律。
在同一所大学，相遇、相识、相恋。
或许是茕茕孑立的日子真的太久太难熬了。
周铭的出现，就像暗黑深渊中的蓦然出现的一道光。
耀眼、短暂，却灼人。
他出现的时机，不早不晚，不偏不倚。
刚刚好。
无论是他意气风发地站在台上侃侃而谈，亦或是……
在我被几个人扯进巷子里，最狼狈的时候，坚定地将我挡在身后。
我爱上了他，似乎合情合理，也顺理成章。
大三那年，我用尽了前半生的勇气，给他发了长达千字的小作文。
这已经是我删删改改，犹豫踌躇了一个多月的成品。
出乎意料的，在还没得到回应的第二天，我遇到了他。
天色昏沉，他的眼尾泛着红，眸底漆黑深邃，说不出的晦暗明灭。
我迟疑着靠近，「你……还好吗？」
「宋皖。」
他只是吊儿郎当地看着我，「喜欢我？」
周铭抱住了我。
「那就在一起吧。」
似乎听到有谁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