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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5

真相大白。

闻人月惨白的脸彻底没了血色。

她冲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对不起,江逸,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

我抽出手,冷漠地看着她。

“你以为什么?”

“你以为我是那种会拿我爸命开玩笑的人?”

“啪!”

一声脆响。

一个中年女人冲上来,狠狠给了闻人月一巴掌,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

“你这个毒妇!我爸就是吃了你们生产线上的药死的!”

女人通红着眼,恨不得生吞了她。

这一巴掌,像是点燃了炸药桶。

另一个家属嘶声哭喊起来:“我们找那个陆晨,花了三十万!三十万才买到他说的‘内部特供药’!”

“他说比市面上的效果好,能救命!结果呢?我爸吃了两天就没了!”

闻人月捂着瞬间红肿的脸,难以置信地看向陆晨。

“什么三十万?我没让任何人卖药!”

陆晨脸色瞬间变得和她一样惨白,急忙撇清关系。

“我没有!是他们!是他们为了插队,硬塞给我的红包!”

那个家属直接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

嘈杂的办公室里,陆晨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视频里,他慢悠悠地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塞进包里。

他对面的人,正是刚刚哭喊的那个家属。

视频里的陆晨,一脸倨傲。

“放心,这都是闻总的意思,优先给你们安排。”

“闻总……”

闻人月如遭雷击。

她浑身发抖地看着陆晨,那个她不惜背叛我,也要扶持上位的男人。

家属们彻底失控了。

他们像一群被激怒的野兽,咆哮着,把闻人月和陆晨死死围在中间。

撕打,咒骂,哭嚎。

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我站在人群之外,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保安试图拉架,却被愤怒的人潮一次次推开。

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七年前的画面。

公司刚创业,我们在酒局上被人刁难。

合作方不过是灌了她一杯酒。

我当场就掀了对方的桌子,差点跟人打起来。

那时我以为,守护她,是我一生的责任。

现在看来。

不过一场笑话。

6

警笛声刺破混乱。

人群被强行分开,穿着制服的警察和王董带来的保安包围了全场。

王董的脸色铁青,他看都没看地上狼狈的两人,直接对身后的秘书下令。

“财务、法务,立刻介入,公司账目一笔一笔查清楚!”

“所有涉及‘内部药’的流水,全部给我翻出来!”

陆晨被两个保安死死按住,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突然挣脱了一下,双膝一软,整个人跪着爬向闻人月。

“月月,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他涕泪横流,死死抓住闻人月的裤脚,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你说你看上一栋江景别墅,说江逸那个穷鬼不懂浪漫,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我才想办法弄钱!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捅在闻人月心上,也捅在我的心上。

“你不是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吗?你不能看着我被抓进去啊!月月!”

闻人月被他这番话惊得连连后退,像是见了鬼一样,拼命想甩开他。

她惨白着脸,猛地转向我,眼神带着挣扎和祈求。

“江逸,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真的!”

她急切地解释。

我没理她,而是转向王董。

“王董。”

我的声音很平静。

“我建议,立刻调取核心实验室A区的监控。”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闻人月瞬间僵住的脸。

“尤其是,闻总监和陆助理,经常加班的那些晚上。”

“加班”两个字,我咬得特别重。

空气死一样寂静。

闻人月的呼吸都停了,她眼里充满紧张。

但这还,远远不够。

我看着她继续补充。

“顺便,也请法务查一下。”

“最近半年,以公司名义采购的那些奢侈品和珠宝,最后的签收人,是谁。”

陆晨的面孔彻底化为死灰。

而闻人月,双腿一软,彻底瘫坐在地面上。

7

陆晨彻底疯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

与其一个人下地狱,不如拉个垫背的。

他猩红着眼,猛地从地上挣扎起来。

目标不是我,而是瘫软在地的闻人月。

“你装什么清高!”

一声暴喝,让全场再次死寂。

他指着闻人月,脸上满是狰狞。

“每次在实验室,你都借着教我的名义对我动手动脚,不就是暗示我吗?”

“闻人月,你他妈看着我!”

闻人月浑身剧颤,惊恐地抬起头,对上他那双要吃人的眼睛。

陆晨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收的那些钱,哪一笔没花在你身上?”

“你今天早上背的那个限量款的包,三十多万!你以为江逸那个穷鬼买得起?”

“哈哈哈哈!你告诉他啊,告诉他你是怎么在我身下,说他无趣,说他给不了感觉!”

污言秽语,劈头盖脸地砸向闻人月。

她那清冷自持的脸,此刻只剩下狼狈和不堪。

她终于崩溃了。

“啊!”

一声尖叫,她连滚带爬地转向我,死死抱住我的小腿。

“江逸!江逸你听我解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泪流满面,妆容花得像个鬼。

“我是爱你的!一直都是爱你的!”

“都是他!是他勾引我!是他用钱和名牌诱惑我!我才一时鬼迷了心窍!”

她抱着我的腿,苦苦哀求。

真恶心。

我抬起手。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瑟缩了一下,准备迎接一个耳光。

可我的手,却只是轻轻落下,拂去她脸颊乱发。

闻人月愣住了。

她缓缓睁开眼,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不敢置信的惊喜。

她以为,我心软了。

她以为,我还爱她。

就在她眼底的光芒亮到最顶点的那一刻。

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清晰地说道:

“七年前,我把诺奖级别的手稿给你时,你说会爱我一辈子。”

她的身体,僵住了。

“五年前,你用我的科研成果评上杰出青年科学家,回家当晚,却锁了书房的门。”

她眼里的光开始暗淡。

“三年前,我爸第一次生病住院,你去探望,回来跟我说,很嫌弃他身上那股乡下人的味道。”

她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

我满意地笑了。

“闻人月,你爱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现在,我也不爱你了。”

我缓缓直起身。

在注视下,扬起手,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

“啪!”

声音响亮,干脆。

这一巴掌,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闻人月被扇得偏过头去,嘴角瞬间溢出血丝。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

“这一巴掌,是替我爸打的。”

我的声音很平静。

“你没资格再提爱这个字。”

“它只会让我觉得,脏。”

说完,我不再看她。

8

闹剧,该收场了。

人群死寂中,角落里一个年轻的研究员没管住嘴,小声跟同伴议论:

“我就说嘛,上次公司团建,我就看见陆助理的手机屏保是闻总监的裸照。”

声音不大,却让闻人月脸色苍白。

裸照,彻底击垮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当着全公司的面,身败名裂。

就在这时。

“王董!王董!不好了!”

生产主管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满头大汗,脸上全是惊恐。

“生产线的因为错误操作,导致锁死!整个生产线都停了!”

王董脸色大变。

这意味着,今天所有的订单都将作废,公司面临的将是天价违约金。

主管的声音带着哭腔:“只有……只有江总能解决!”

这是我留的最后一道保险。

我亲手设计的防盗版核心步骤,一旦有人想绕过我,窃取核心技术,就会自动锁死。

没有我的授权,它就是一堆废铁。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闻人月像在溺水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她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光。

她疯了似的爬过来,再次死死抓住我的裤腿。

“江逸!”

她仰起头,那张哭花的脸丑陋不堪。

“求你,求你最后帮公司一次!”

“只要你解决了问题,一切都好商量,好不好?”

她以为,这是她的机会。

是她能拿捏我的,最后一张牌。

王董也快步走到我面前,语气急切又带着请求。

“小江,算我拜托你,先解决问题。公司的损失,我们承担不起。”

我没看闻人月,只对王董点了点头。

在众人复杂的注视下,我走进无尘生产车间。

闻人月跟在后面,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希冀。

她以为,我还是心软了。

她以为,我还是放不下这家公司,放不下她。

我站在巨大的机器前面,操作界面上一片红色警报。

十分钟。

我只用了十分钟。

在一连串复杂到让人眼花缭乱的操作后,警报解除,生产线重启。

机器的轰鸣声重新响起。

危机,解除。

我走出车间。

闻人月立刻迎了上来,眼里的希望几乎要燃烧起来。

“江逸,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在乎我们一起打拼出来的事业……”

她的话,让我觉得可笑。

我直接打断她。

从口袋里,我掏出一封信,递到王董面前。

“王董多谢您多年的照顾,之前邮箱给你发过了。”

“王董,这辞职信。”

“相关的交接手续和技术资料,我已经加密邮件发给您了,密码是公司的创立日期。”

闻人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王董拿着信,手足无措。

“小江,你……”

“你不能走!”

闻人月发出一声尖叫,声音刺耳又绝望。

“江逸!公司没有你不行!你走了公司怎么办!”

她扑过来想抢那封信,被我侧身躲开。

我终于回头,正眼看她。

“可以不走。”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闻人月愣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让董事会开除你,把公司CEO的位置给我。”

“我就留下。”

空气,再次凝固。

所有人都被我这个疯狂的提议震住了。

闻人月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

她张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微笑着,补上了最后一刀。

“你不是说,公司没有我不行吗?”

“怎么?”

“你不同意?”

她瞬间噤声。

我是在问她,是为了所谓的“公司”,牺牲她自己。

还是为了她自己,宁愿看着公司毁灭。

她的沉默,已经给了我答案。

我不再看她。

转身,向着大门的方向,大步离开。

9

辞职后,我和闻人月的婚也离了。

她不同意,哭闹着不肯签字,但我直接走了法律程序,强制判离。

在彻底斩断了和她的所有关系后,我回了老家。

第一件事,就是给我爸修坟。

我亲手拔掉墓碑前的杂草,亲手擦去碑上的尘土。

看着照片上父亲憨厚的笑,我想起他唯一一次来城里看我。

他背着一个巨大的麻袋。

里面装着他种的土豆和红薯,还有几十个土鸡蛋。

他把麻袋放在我沙发边上,局促地搓着手。

闻人月下班回来,看到那个沾着泥土的麻袋,眉毛立刻皱了起来。

“叔叔,这东西放这儿,会把家里弄脏的。”

我爸连忙要把麻袋挪开。

闻人月又笑着拦住,声音甜得发腻。

“没事,江逸会收拾的。就是冰箱里可放不下,这些土特产太占地方了。”

她打开那台冰箱,里面只有几瓶矿泉水和一点水果。

我爸的脸涨得通红,抱着那个麻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后来,闻人月挽着我的手臂,在我耳边轻声说。

“别生气啦,等我们的药上市了,就买个大别墅。”

把爸接来一起住,让他天天给我们种最新鲜的菜,好不好?”

当时,我相信了。

如今,别墅没住上,人却没了。

我给墓碑磕了三个头。

爸,我错了。

这些回忆像钢针,扎进我心里,也让我更加清醒。

一周后。

我接到了一个跨洋电话。

国外最大的竞争对手公司,他们的CEO亲自打来。

对方开出的年薪和职位,是我无法拒绝的。

我当场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我立刻订了第二天飞往国外的机票。

一个全新的开始,在向我招手。

我终于可以彻底甩掉过去那些肮脏的人和事。

深夜,我摊开行李箱,把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整齐叠好。

就在这时,手机突兀地响起。

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划开接听,没有出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压抑的哭泣,然后是闻人月母亲的声音。

“小逸啊!我是阿姨啊!”

“你快去看看月月吧,她被那个畜生陆晨绑架了!他要撕票啊!”

绑架?

我差点笑出声。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拉黑号码,一气呵成。

这种拙劣的把戏,他们还没演够。

我继续收拾行李,将护照和机票放进随身的包里。

手机再次震动。

又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通,依旧沉默。

这次,是闻人月的父亲,他声音听起来沉稳,却带着刻意营造的焦急。

“小江,我是叔叔。你阿姨刚才太激动了,你别怪她。”

“但是月月真的出事了,陆晨那个小王八蛋,不知道把她带到哪里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月月之前一直念叨你,说对不起你。小江,你人脉广,能不能……帮我们找找她?”

他们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只觉得好笑。

“她死了,记得通知我上柱香。”

我说完,再次挂断。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一切都结束了。

10

我不是绝情。

是“狼来了”的戏码,半个月里,上演了太多次。

我刚提辞职,闻人月的电话就疯了一样打进来。

我拉黑一个,她就换一个号码,锲而不舍。

后来,有老同事悄悄告诉我,闻人月在公司被彻底架空了。

新来的负责人,根本无法复刻我留下的核心工艺。

药品的良品率断崖式暴跌,公司股价跟着一泻千里。

很快,她就被忍无可忍的董事会踢出了局,名声扫地。

走投无路。

她开始演戏。

第一次,是半夜。

她哭着打电话,说被竞争公司的商业间谍跟踪了。

车就跟在她后面,她很害怕。

我承认,那一刻,我心里闪过犹豫。

我还是赶了过去。

结果,没有间谍,没有跟踪。

只有她一个人,站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西餐厅门口。

里面,烛光摇曳,玫瑰铺桌。

她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想上来拉我的手。

我退后一步,看着她精心布置的一切,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身后的她,歇斯底里地喊着我的名字。

第二次。

她让朋友假扮记者,在商场门口围堵她,长枪短炮地“采访”。

然后,她再次拨通我的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向我“求救”。

我甚至没出门。

只在朋友发来的现场照片里。

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举着手机、假装在录像的“记者”,是她的闺蜜。

那滑稽的样子,让我连一点愤怒都生不起来。

只剩下鄙夷。

第三次,她彻底突破了我的底线。

她报警了。

说我骚扰她。

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出面,逼我跟她去警局对质。

接到警察电话的那一刻,我没有愤怒,也没有惊愕。

我只是平静。

我终于明白,这个女人,为了达到目的,没有任何下限。

我们之间最后一点同学情谊,被她亲手碾得粉碎。

是的,我和闻人月,从大学到婚纱。

当时是所有人羡慕的神仙眷侣,没想到最后会沦落至此,

每一次的欺骗

都让我对她的厌恶,更深一重。

所以,当她母亲在电话那头哭天抢地时,我只觉得可笑。

她父亲的焦急,更是让我恶心。

“叔叔,有事找警察,我已经不是她的丈夫了。”

电话那头,她母亲的哭喊声刺破听筒。

“江逸!以前月月掉根头发你都心疼,现在她有生命危险你都不管吗?”

“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对着手机,声音冷冰。

“对。”

“以前我爱她,她的一切我都管。”

“现在我不爱了,她的死活,与我无关。”

11

第二天,我拖着行李箱抵达机场。

准备过安检时,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找到了我。

“是江逸先生吗?”

我点头,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闻人月,你又要演哪一出?

在机场报警抓我骚扰?还是说我携带了什么违禁品?

其中一个警察没有多言,只是递过来一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闻人先生想跟您通话。”

我接了过来,贴在耳边。

“小逸,对不起,又打扰你了。”

是闻人月的父亲。

他的声音里充满疲惫和绝望。

我沉默着,听他演下去。

他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应,只是自顾自地往下说。

“月月……真的出事了。”

我差点笑出声。

又来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在忍受巨大的悲痛。

“陆晨,保外就医了。”

“他恨透了月月,觉得是她害了他。昨晚,他把月月绑了。”

“他逼问她把钱藏在了哪里……折磨了她很久……”

闻人月的父亲声音开始发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的。

“我们找到她的时候,人已经……”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电话里只剩下压抑的喘息。

“小逸,警察说……是陆晨失手,用注射器……刺穿了她的颈动脉。”

电话那头,她父亲的哭声终于压抑不住,彻底崩溃。

“不怪你,小逸,真的不怪你……是我们对不起你,是她咎由自取!”

“当初要不是我们贪心,听了她的鬼话,想吞掉你祖上留下的技术,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都是报应啊!”

他嚎啕大哭,像个终于认输的孩子。

原来如此。

原来他们一家,从一开始就算计着我祖上留下的心血。

我一直以为,闻人月只是单纯地被金钱蒙蔽了双眼,被陆晨的花言巧语欺骗。

却原来,从根上就烂了。

“小逸……”

她父亲的声音带着最后的乞求。

“我们苏家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爸……你……你能不能……”

“……来送她最后一程?”

我抬头,看到我要乘坐的航班号。

我对着手机,平静地开口。

“叔叔,对不起。”

“我的航班,要起飞了。”

我将手机还给警察,礼貌地点了点头。

“谢谢。”

然后,我转身,拉着行李箱,一步步走向登机口。

多年后。

专线电话响了起来。

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庄重而温和的声音。

“江逸先生,我们很荣幸地通知您,因您在基因靶向药物上的革命性突破,您已获得本年度的诺贝尔医学奖。”

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的蓝天

许久,嘴角才微微上扬。

我终于光明正大地站在了世界的顶端。

这,才是属于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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