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越飘越远,墨桐清就好像回到了蛊神殿,身边一片鸟语花香。
“圣女。”
白玉池的边上跪着身穿南疆服饰的女子。
银饰碰撞的脆响中。
墨桐清猛然睁开了眼。
她诧异的望着四周,再看向边上跪着的女子,
“阿金,我怎么在这儿?”
阿金晃着一脑袋的银饰,歪头说,
“是教主接您回来的,圣女,你睡迷糊了吗?”
墨桐清因为是司蛟唯一的徒弟。
所以在蛊神殿被称为圣女。
她“啊”了一声。
方才她不是在善化乡泡热浴,缓解癸水疼吗?
师尊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弄回蛊神殿泡地热水的?
果然还得是她师尊。
就是厉害。
阿金捂着嘴笑,看着地热水中,裹着教主外衫的圣女。
她将一筐子珍稀药材,全都撒进了地热水池里。
墨桐清闻着池子里的药香,忽觉一片阴影落下,她偏头望去。
披着长发的师尊在她身后的池子边坐下,身上的黑衣宽松,面目俊美,高挺的鼻梁与深邃的眸。
更凸显了他脸上的异域美。
司蛟伸手,修长的手指弯曲,敲了敲墨桐清的额,
“警惕心这么低,出去别说是我教出来的。”
他怎么进门,怎么把她弄晕的,她一概不知。
这小傻瓜没救了。
墨桐清被师尊敲的往水里缩,身上还裹着师尊薄薄的外袍。
她从水中伸出手,握住师尊敲她的大手,笑嘻嘻的仰望着他,
“那是因为师尊出手,才能将清儿弄晕。”
“别人才没有师尊这样的本事。”
“清儿的师尊是最最最最厉害的。”
司蛟的唇角勾了勾。
整个蛊神殿,就他家的清宝最会逗他开心。
听到清宝儿嘴里那不要钱的恭维,司蛟一整天心情都会很不错。
以至于一天听不到清宝儿说话,他就浑身不舒坦。
司蛟垂目,看着清宝儿抓着他的手。
他狭长的眸扫向另一边跪着的阿金。
阿金吓了一跳,被教主死亡瞪视的恐惧感袭来。
“教主、圣女,阿金告退。”
她急忙提着药材筐子跑了。
没了碍眼的、多余的人。
司蛟从浴池边入了水,坐在墨桐清的背后。
他的手圈住她的腰肢,将清宝抱到他的腿上坐着。
“来癸水了怎么不说?”
他低头看她,一只手留在水里抱她,另一只手的指腹抚着清宝的脸颊。
天知道当他回去找她,看到小清宝儿就坐在那么一个狭小丑陋的小木桶里时。
他有多心疼。
这可是他的徒儿,来了癸水怎么能这样委屈自己?
让宝贝徒儿独自面对癸水之痛的师尊,就不是个好师尊。
墨桐清转了个身,趴在师尊的怀里,双臂抱着师尊的脖颈。
忍不住红了眼圈。
“来个癸水而已,哪里有女子不疼的?”
墨桐清将整张脸都埋在师尊的胸口,闷声的说,
“偏师尊还特意回去接我一趟。”
司蛟没有说话,他低头,鼻尖贴着她的鬓角。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
但这种压抑不住,从而泄露出来的淡淡委屈感,还是让司蛟感受到了。
他摸着丫头的后脑,将她的头往他的怀中压。
鼻梁微微的蹭着她的鬓角。
亲昵的安慰她。
“宝儿。”
过了许久,司蛟的嗓音略微沙哑,
“你是蛊神殿的圣女,是蛊神司蛟唯一的宝,所以一点疼都是受不得的。”
“谁让你受委屈,你就打他,凶他,辱他,杀他,让他全族上下无一不得安宁,屠他满门,剥皮抽筋,让他全家上下男女老少死都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