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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辰时的钟声刚掠过青云宗外门弟子院的树梢,谭七千就背着包袱站在了院门口。这座院落背靠青云山,门前立着一块刻着“外门”二字的青石牌,院内整齐排列着数十间青砖木屋,每间木屋门口都挂着编号,炊烟从屋顶袅袅升起,夹杂着弟子们晨练的呼喝声,一派热闹景象。

“宿主当前位置:青云宗外门弟子院,需前往‘执事堂’报道,领取弟子令牌、每月份例及功法。执事堂位于院落东侧,由外门执事‘吴坤’负责,境界内气4层初期,功法《青云基础剑法》(凡级上品),性格严谨,注重规矩,无明显偏向性。”小统的扫描面板弹出,还附带了执事堂的路线图。

谭七千顺着路线往东侧走,路上遇到不少外门弟子,大多穿着统一的灰色劲装,腰间别着木牌——木牌颜色不同,代表着弟子等级:白色是普通弟子,青色是精英弟子,紫色是核心弟子。他注意到,不少穿白色木牌的弟子都低着头快步走,而穿青色木牌的弟子则昂首挺胸,偶尔还会对普通弟子投去轻蔑的目光。

“看来外门等级森严,世家弟子和散修的差距不小。”谭七千心里暗道,很快就到了执事堂。这是一间宽敞的木屋,屋内摆着几张长桌,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汉子坐在主位上,手里翻着一本名册,正是外门执事吴坤。

“姓名,考核编号。”吴坤头也没抬,声音平淡。

“谭七千,编号37。”谭七千拱手应答。

吴坤抬起头,扫了他一眼,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白色木牌、一个布包和一卷竹简,推到他面前:“这是你的弟子令牌,每月可凭令牌去‘资源处’领取10块下品灵气石、1斤米粮;布包里是这个月的份例,5块灵气石、2斤米粮;竹简是外门基础功法《青云基础剑法》,共十二式,需在三个月内练成,否则会影响下月资源发放。”

谭七千接过东西,手指摩挲着竹简——《青云基础剑法》虽然是凡级上品,但比他之前练的《流云镖法》残页更系统,适合打基础。他刚想道谢,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穿青色木牌的弟子带着两个随从走了进来,手里把玩着一块青色玉佩,语气傲慢:“吴执事,我的份例怎么还没好?难道要让我这个精英弟子等普通弟子?”

吴坤眉头皱了皱,却没发作,只是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李辰,你的份例在这儿,15块下品灵气石,还有《青云进阶剑法》的残页。”

谭七千心里一动,小统的扫描面板立刻弹出:“姓名:李辰,势力:济州李家(苍澜洲中等世家),境界内气3层后期,功法《李家剑法》(凡级上品)+《青云进阶剑法》残页,弱点:右腿膝盖旧伤(幼年练剑摔倒所致,阴雨天隐痛),当前情绪:傲慢>敌意,目标:针对宿主(因宿主击败王浩,李家与王家有联姻关系)。”

济州李家?谭七千想起之前抢马的王浩,看来这李辰是来找麻烦的。果然,李辰接过份例,目光落在谭七千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就是那个打败王浩的散修?叫谭七千?”

谭七千不动声色:“正是。”

“呵,散修也敢跟世家弟子动手,胆子不小。”李辰走到他面前,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不过在外门,可不是靠蛮力就能立足的,识相的话,以后见到我,记得绕道走,不然……”

他的话没说完,谭七千突然侧身,顺势扶住他的胳膊,看似帮忙,实则按在了他右腿膝盖的旧伤处。李辰脸色骤变,痛得差点叫出声,却又强行忍住,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谭七千:“你敢阴我?”

“李师兄说笑了,我只是怕你摔倒。”谭七千松开手,语气平淡,“外门有规矩,禁止私斗,李师兄要是想动手,不妨去演武场,按宗门规矩比试,我随时奉陪。”

吴坤在旁边看得清楚,咳嗽了一声:“好了,都别在执事堂喧哗,李辰,你先出去,谭七千,你还有事吗?”

李辰狠狠瞪了谭七千一眼,转身走了,临走前撂下一句:“咱们走着瞧!”

谭七千对着吴坤拱手:“多谢吴执事,弟子没事了。”然后拿着东西,走出了执事堂。刚出门,就看到张磊在门口等他,手里拿着两块灵气石,脸上带着焦急:“谭兄,你没事吧?我刚才看到李辰进去了,他没找你麻烦吧?”

“没事,一点小摩擦。”谭七千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木屋,“你的住处在哪?我的是37号,就在前面。”

“真巧!我是38号,就在你隔壁!”张磊兴奋地说,两人一起往住处走。路上,张磊说起外门的规矩:“谭兄,你可得小心李辰他们,济州李家在外门有不少弟子,还有王家、赵家的人,他们抱团欺负散修,之前有个散修弟子就是因为得罪了李辰,被他们堵在修炼室揍了一顿,还被诬陷偷灵气石,最后被逐出师门了。”

谭七千点点头,心里已有了防备——看来外门的日子不会太平,必须尽快提升实力,同时找机会赚取贡献点,兑换更高阶的功法和资源。外门弟子的资源太少,每月10块下品灵气石,只够维持基础修炼,想要突破到聚元层,根本不够。

回到37号木屋,里面很简陋,只有一张木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储物柜,墙角还有个小灶台。谭七千把包袱放下,拿出布包里的5块灵气石——灵气石呈淡白色,表面泛着微弱的灵光,握在手里能感觉到淡淡的灵气。他坐在桌前,拿出《青云基础剑法》的竹简,展开后,上面刻着十二式剑法的图谱和口诀,第一式是“青云出岫”,讲究剑势轻盈,如青云般飘忽不定。

“检测到宿主开始修炼《青云基础剑法》,是否开启‘功法解析模式’?开启后可标注招式要点及内气运转路线,提升修炼效率30%。”小统的声音响起。

“开启。”谭七千默念,下一秒,竹简上的图谱旁多了一行行小字:“‘青云出岫’需内气汇聚于手腕,剑招展开时,内气沿‘手少阳三焦经’流转,剑尖角度需保持30度,可增加剑招的灵活性……”

按照解析,谭七千拿起放在桌上的木剑(外门弟子统一发放的练剑),开始练习。他先凝聚内气于手腕,然后按照图谱挥舞木剑,剑招刚展开时,手腕有些僵硬,内气运转也不顺畅,练了十几遍后,渐渐找到了感觉,木剑挥舞时发出“呼呼”的风声,剑势也越来越轻盈。

练了一个时辰,谭七千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感觉内气消耗了不少,便拿起一块灵气石,开始吸收。灵气石中的灵气顺着掌心涌入体内,比聚气丹的灵气更纯净,很快就补充了消耗的内气。小统的提示音响起:“检测到宿主修炼‘青云出岫’已掌握60%,内气储备提升至1.3斤,距离内气3层中期还差0.2斤灵气。建议前往外门修炼室修炼,修炼室内灵气浓度为0.4斤/立方米,比木屋高50%,可加速修炼。”

“修炼室?需要贡献点吗?”谭七千问道。

“外门修炼室分三个等级:普通修炼室(0.4斤/立方米),无需贡献点,但需排队;中级修炼室(0.6斤/立方米),每次需5点贡献点;高级修炼室(0.8斤/立方米),每次需10点贡献点。贡献点可通过完成外门任务获得,如‘采集草药’‘清理山道’‘看守仓库’等。”小统的面板上弹出了任务堂的任务列表。

谭七千点点头,决定先去任务堂接个简单的任务,赚取贡献点,然后去中级修炼室修炼。他和张磊打了声招呼,便往任务堂走去。任务堂位于外门弟子院的西侧,里面挤满了弟子,墙上挂着数十块木牌,每块木牌上写着任务内容、奖励和难度。

谭七千扫了一眼,最终选择了“清理后山山道”的任务——难度低,耗时短,奖励3点贡献点,还能顺便熟悉后山的环境。他取下木牌,交给任务堂的执事,领取了工具(一把砍刀、一个竹筐),然后往后山走去。

后山山道上长满了杂草和荆棘,还有不少掉落的树枝,确实需要清理。谭七千拿起砍刀,开始砍杂草,动作麻利,一边砍,一边让小统扫描周围:“看看山道附近有没有灵气浓郁的地方,或者草药、矿石之类的资源。”

“扫描完成:山道东侧50米处有一片‘青灵草’(凡级下品草药,可入药,也可兑换1点贡献点/株),共10株;西侧100米处有一块‘铁矿’(凡级下品矿石,可兑换2点贡献点/块);灵气浓度均为0.3斤/立方米,无危险。”

谭七千眼睛一亮,清理完山道后,顺便去采了青灵草,挖了铁矿,一共收获10株青灵草和2块铁矿,兑换下来能多赚14点贡献点。他心里暗喜,看来做任务时多留意,还能有额外收获。

回到任务堂,交了任务,领取了3点贡献点,又把青灵草和铁矿兑换成14点贡献点,总共17点贡献点。他没立刻去修炼室,而是先去资源处领取了这个月的10块下品灵气石,然后才往修炼室走去。

修炼室位于弟子院的北侧,是一排石屋,普通修炼室的门口排着长队,中级修炼室的门口只有几个人。谭七千走到中级修炼室的执事面前,递过17点贡献点:“执事,我要租一间中级修炼室,修炼两个时辰。”

执事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接过贡献点,递给了他一把铜钥匙:“3号修炼室,两个时辰后记得出来,超时会额外扣贡献点。”

谭七千接过钥匙,走进3号修炼室。石屋内很宽敞,中央有一个蒲团,墙上刻着聚灵阵,灵气浓度明显比外面高,吸入一口,都能感觉到内气在轻微流转。他坐在蒲团上,拿出一块灵气石,开始吸收,同时继续修炼《青云基础剑法》的第二式“流云逐月”。

在“功法解析模式”的帮助下,“流云逐月”的修炼很顺利,这一式讲究剑势连贯,如流水般不断,内气需沿“手太阴肺经”和“手少阴心经”同时流转。练了一个时辰,谭七千就掌握了50%,内气储备也涨到了1.4斤,距离内气3层中期只差0.1斤。

就在他准备突破时,修炼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李辰带着两个随从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木剑,脸上带着冷笑:“谭七千,没想到你还敢来中级修炼室?看来你赚贡献点的本事,比你的剑法强啊。”

谭七千睁开眼,站起身,握紧手里的木剑:“李师兄,修炼室是宗门公共地方,我为什么不能来?”

“公共地方?”李辰走到他面前,故意用木剑指着他的胸口,“在外门,我们世家弟子用中级修炼室,你们散修只配用普通修炼室!识相的话,现在滚出去,把修炼室让给我,不然我让你今天走不出这里!”

他的两个随从也围了上来,手里的木剑对着谭七千,眼神凶狠。谭七千心里冷笑,早就知道李辰会来找麻烦,他让小统扫描三人的弱点:“李辰右腿膝盖旧伤,随从甲(李忠)内气3层初期,弱点:右手手腕,随从乙(李孝)内气2层后期,弱点:丹田右侧。”

“李师兄,宗门规矩禁止私斗,你要是想动手,我可以陪你去演武场,按规矩比试。”谭七千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威慑,“但你要是在这里动手,被执事发现,不仅会扣贡献点,还会被关禁闭,你确定要冒这个险?”

李辰脸色一变,他确实不敢在这里动手,宗门规矩对世家弟子虽然宽松,但私斗重伤或在公共地方闹事,处罚还是很重的。他咬了咬牙,冷哼一声:“好!既然你想比试,那我们就去演武场!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散修到底有多少本事!”

谭七千点点头:“可以,我奉陪。”

两人走出修炼室,往演武场走去。路上,不少弟子看到他们,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是李辰和那个散修谭七千!要比试了!”“肯定是李辰赢,他可是内气3层后期!”“那不一定,谭七千能打败王浩,肯定有两下子!”

演武场中央的比武台上,李辰拿着木剑,站在台上,眼神凶狠地盯着谭七千:“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散修和世家弟子的差距!”

谭七千走上台,握紧木剑,拱手道:“请赐教。”

周围的弟子围了上来,张磊也挤在人群里,脸上带着焦急,却不敢上前——他知道自己实力不够,上去只会帮倒忙。

“开始!”旁边的监考执事一声令下,李辰立刻动了,手里的木剑挥舞着,朝着谭七千的胸口刺来,正是《李家剑法》的“直刺式”,速度极快,带着风声。

谭七千早有准备,《疾风步》瞬间展开,身体向右侧滑出,避开了剑尖,同时手里的木剑朝着李辰的右腿膝盖砍去——正是他的旧伤处!

李辰脸色骤变,没想到谭七千会直接攻击他的弱点,他慌忙收回木剑,想要防守,却已经晚了,木剑的剑背重重砸在他的右腿膝盖上。

“啊!”李辰痛得大叫一声,右腿一软,单膝跪在台上,手里的木剑也掉在了地上。他捂着膝盖,抬头看向谭七千,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甘:“你……你居然攻击我的旧伤!”

“比试讲究胜负,只要不违反规矩,攻击弱点有何不可?”谭七千收起木剑,看向监考执事,“执事,李师兄已经失去战斗力,我赢了。”

监考执事走上台,看了看李辰的情况,宣布:“谭七千胜!李辰,你伤势不重,回去休息吧,下次比试注意分寸。”

李辰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木剑,恶狠狠地瞪了谭七千一眼:“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

周围的弟子爆发出一阵掌声,不少散修弟子看向谭七千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终于有人敢跟世家弟子抗衡了!张磊跑上台,激动地说:“谭兄,你太厉害了!你赢了李辰!”

谭七千笑了笑,心里却清楚,这只是开始,李辰肯定会找更高境界的弟子来报复,他必须尽快突破到内气3层中期,甚至聚元层,才能真正立足。

回到修炼室,谭七千继续修炼,吸收了两块灵气石后,内气储备终于涨到了1.5斤,成功突破到内气3层中期!小统的声音带着兴奋:“恭喜宿主突破至内气3层中期!当前内气纯度提升25%,可更轻松催动《青云基础剑法》前六式。温馨提示:检测到李辰已联系其堂兄‘李武’(外门精英弟子,境界内气4层初期),准备三日后在演武场挑战宿主,需提前准备应对。”

谭七千睁开眼,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更浑厚的内气,眼神坚定——内气4层初期又如何?只要有系统的帮助,有自己的努力,他一样能赢!

夜色渐深,修炼室的灵气渐渐稀薄,谭七千收拾好东西,走出修炼室。月光洒在弟子院的小路上,映出他的身影,远处传来弟子们的鼾声,偶尔还有巡逻弟子的脚步声。他抬头看向青云山巅,那里是青云宗内门和长老们的住处,灵气更浓郁,功法更高阶。

“总有一天,我会去那里。”谭七千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然后转身往自己的木屋走去。他知道,外门的风波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加艰难,但他不会退缩——这是他选择的综武之路,无论遇到多少挑战,他都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成为真正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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