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寒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楚明宇”三个字。
他迅速按下接听键，声音低沉：”查出来了？”
“是的老板，”
电话那头楚明宇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已经锁定目标了。是下个月要和秦小姐合作《凤鸣》的男演员傅笙的狂热粉丝。”
季夜寒的眉头瞬间拧紧：”详细说。”
“三个月前选角消息一出，这个粉丝就开始在各大平台疯狂辱骂秦小姐。最近更是开盒出了秦小姐的具体住址，进行了多次恐吓。”
楚明宇顿了顿，”包括昨晚。”
“这么闲，她多大年纪？”季夜寒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21岁，A大医学院大三学生。”
楚明宇补充道，”据查从初中就开始追星，有前科。”
“医学院的？”
他冷笑一声，”一个未来的医生，心思却这么歹毒。”
“需要采取特殊手段吗？”
季夜寒的目光扫过桌上那个保温饭盒，他沉吟片刻：”先按兵不动，毕竟还是个学生，我让你以物业名义安装的防护系统怎么样了？”
“已经全部完工，”
楚明宇立即接话，”按照您的要求，采用的是最高规格的智能安防系统。”
“嗯，继续盯着，有异常立即通知我。”
秦舒言做完理疗后，轻轻敲响了季夜寒诊室的门。
门内传来模糊的对话声，便推门而入——
眼前的画面让她瞬间僵在原地：一位穿着低胸紧身裙的女患者正俯身在季夜寒的办公桌前，刻意展现的曲线几乎要贴到医生脸上。
“医生~可以加个微信吗？”
秦舒言眯起眼睛，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清脆的声响。
她径直走到女人身边，不动声色地用臀部顶了对方一下。
“啊！”
女人踉跄着扶住桌沿，转头怒视，”你谁啊？没长眼睛吗？什么素质！”
秦舒言推了推墨镜，红唇勾起一抹冷笑：”公共场合骚扰医生，这就是你的素质？”
“关你什么事？”
女人扬起下巴，”我是单身，追帅哥犯法啊？”
她挑衅地打量着秦舒言，”怎么，你是他女朋友？”
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秦舒言梗着脖子：”我…我只是路见不平！”
“这位患者。”
季夜寒突然站起身，”医院规定医生不得与患者交换联系方式。”
他看向门口，”如果没有其他问题，请回吧。”
女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凭什么她可以留下？”
秦舒言红唇微挑，眼尾扬起一抹胜利的弧度，就这么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季夜寒在病历本上轻轻一叩，声音清冷：”请先出去，我这边还很忙。”
女人妆容精致的脸顿时扭曲，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摔门而去。
秦舒言双手抱胸，得意地目送那个女人气呼呼地离开诊室。
她转身看向季夜寒，眼睛亮晶晶的：”季医生，看来我在你心里还是有点特别的嘛~怎么样，我做的菜合你胃口吗？”
季夜寒缓缓坐下，修长的手指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秦小姐，我跟你有什么仇吗？”
“啊？”
秦舒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心里咯噔一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眨眨眼，试探地问：”季医生，我不太明白你这话的意思。”
“你以前做过饭吗？”季夜寒突然打断她。
秦舒言心虚地绞着手指：”我、我以前只会煮泡面，这次是照着视频学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是…不好吃吗？”
季夜寒面无表情地把保温箱推到她面前：”你自己尝尝。”
秦舒言拿起筷子，不服气地夹起一块鱼肉：”我觉得还行啊…唔！”
她的脸瞬间皱成一团，”好苦！”
不死心地又尝了口青菜，”呸！好咸！”
她懊恼地放下筷子，耳尖通红：”对不起啊季医生，我真不是故意的…”
“拿走吧。”
季夜寒低头整理病历，”以后不用送了。”
“那…”
秦舒言不死心地凑近，”你看，快到下班时间了，要不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
“没有病情咨询的话，”
季夜寒头也不抬地打断，”请出去。我们还没熟到可以一起吃饭的程度。”
秦舒言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小声嘟囔：”哦…知道了…”
她慢吞吞地走到门口时又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季夜寒已经专注地在写病历，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秦舒言轻手轻脚地挪到护士站前，压低声音问道：”那个…能打听个事吗？你们季医生…交过女朋友吗？”
护士抬起头，警惕地打量着她：”你是哪位啊？”
“我啊，”
秦舒言推了推墨镜，故作羞涩地笑了笑，”我是季医生的…粉丝。”
护士闻言撇了撇嘴：”我们季医生啊，身边连个母苍蝇都没有。”
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不过你要是对他有想法，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追他的女人，从大学生到富家千金，少说也有百八十个了，季医生连正眼都不给一个。”
“这么夸张？”
秦舒言眨了眨眼，突然压低声音：”那他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护士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嘘——这话可不能乱说！”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小声道：”不过…我们私底下确实也这么猜过…”
“那他平时有什么爱好吗？或者喜欢吃什么？”秦舒言不死心地追问。
“就知道他每个月都会去附近的球馆打羽毛球。”
秦舒言点点头，微笑着说：”行，谢谢你了。不过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
护士露出亲切的笑容：”我叫赵语嫣，叫我小赵就行。”
秦舒言突然眼睛一亮：”对了，你有什么想要的明星签名照吗？我在娱乐圈也算是边缘人士，说不定能帮你弄到。”
赵语嫣闻言惊喜地睁大眼睛：”真的吗？那…那我能要顾怀之的签名照吗？最近我特别喜欢看韩国男团，而且听说顾怀之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