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5
安晴看到的，是我手腕上那块褪色破损的蓝色腕表。
那是我创业初期，她送给我的。
当初为了筹钱，我卖掉了所有东西，唯独这块表，她哭着不让我卖。
她说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看到我沉湖，她内心很慌。
但我并没有沉入湖底，生死时刻，我被救了起来。
一只纤细有力的手拉住了我。
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将一件温暖的羊绒大衣披在了我的身上。
“顾辰先生，好久不见。”
女人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抬起头，认出了她。
苏婉，国内顶尖科技公司天穹科技的CEO。
三年前，她曾向我抛出过橄榄枝，被我拒绝了。
宴会厅的大屏幕上，李伟和安晴那两张得意的脸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我被从湖中救起的画面，以及苏婉那张冰冷的脸。
“李伟，安晴，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苏婉对着镜头，声音传遍了整个会场。
“你们窃取顾辰先生的核心技术，创办公司上市，今天，天穹科技正式对你们提起诉讼。”
“这是律师函，明天你们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
她的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哗然。
所有宾客的手机同时响起，收到了这条爆炸性的新闻推送。
李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指着屏幕，语无伦次地嘶吼。
“不可能！他就是个瘸子！废物！”
安晴更是浑身颤抖，她死死地盯着屏幕里我手腕上的那块表。
她比谁都清楚，那块表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我根本没有山穷水尽。
意味着她当初的选择，是一个多么愚蠢的笑话。
保安们想冲过来抓住我。
但苏婉身后出现的十几名黑衣保镖，让他们瞬间停住了脚步。
“安小姐，游戏结束了。”
我隔着屏幕，对上了安晴那双写满恐惧和悔恨的眼睛。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李伟公司的股价，在庆功宴还没结束时，就开始断崖式下跌。
他敲响的不是上市的钟声，而是自己的丧钟。
闪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将李伟和安晴团团围住。
“李总，请问天穹科技的指控是真的吗？”
“安小姐，听说你是顾辰先生的前未婚妻，是你伙同李伟窃取了技术吗？”
安晴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用手挡住脸，狼狈地躲避着镜头。
曾经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
我坐在苏婉的车里，看着屏幕里那场闹剧，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这只是个开始。
“谢了。”我看向苏婉。
“不用谢我，我只是个商人。”苏婉递给我一杯热咖啡。
“你的技术，值这个价。”
我笑了笑，喝了一口咖啡。
很苦，但比湖水暖和多了。
我的复仇，现在才真正拉开序幕。
6
第二天，李伟公司的股票直接跌停。
所有合作方宣布解约，银行上门催债，公司门口堵满了维权的股民。
李伟和安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则住进了本市最好的医院，接受腿部治疗。
苏婉为我请了全球顶尖的医疗团队。
“你的腿，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医生的话让我心中一暖。
我不仅要站起来，还要站得比以前更高。
病房里，我看着苏婉带来的资料。
“李伟的公司，核心代码确实是你的，但他做了一些修改，加入了很多后门程序。”
“这些后门，足以让他们的系统随时崩溃。”
“所以，你当初给他的U盘，是假的？”苏婉有些惊讶。
我摇了摇头。
“U盘是真的，但里面的核心算法，我留了一手。”
“我从不完全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在安晴背叛我之后。”
真正的技术，一直储存在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那是我为自己留的最后一条退路。
苏婉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平静地说。
“包括我的公司，我的名誉，以及他们欠我父亲的一条命。”
下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安晴。
她甩开了医院的保安，冲进了我的病房。
几天不见，她憔悴了许多，再也没有了那晚的意气风发。
“阿辰，你听我解释！”
她扑到我的床边，想抓住我的手。
我厌恶地躲开。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解释的。”
“是李伟逼我的！他说如果我不跟他走，他就会找人杀了你！”安晴哭得梨花带雨。
“他说他爱你，会给你更好的生活，是吗？”我冷冷地打断她。
安晴的哭声一滞，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阿辰，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她的话听起来那么可笑。
“机会？”我反问她。
“我爸死的时候，你在哪？”
“我妈疯的时候，你在哪？”
“我被李伟打断腿，被扔进湖里的时候，你又在哪？”
我每问一句，她的脸色就白一分。
“安晴，你亲口说，是我这种垃圾搅了你的兴致。”
“你亲手把我推向深渊，现在又想拉我上来？”
“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安晴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她。
“阿辰，求求你，看在我们五年感情的份上……”
“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
“从你假死的那一刻起，顾辰的未婚妻就已经死了。”
苏婉的保镖走了进来，将她拖了出去。
门外传来她绝望的哭喊声。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父亲的脸。
爸，你看到了吗？
害死你的人，正在得到报应。
7.
李伟被警方带走了。
罪名是商业窃密、故意伤害、非法拘禁，数罪并罚，足够他在牢里待上后半辈子。
他的公司被查封，资产被冻结。
树倒猢狲散，曾经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为了自保，纷纷站出来指证他。
安晴作为同谋，也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等待进一步的调查。
我开始配合苏婉，着手重组我的公司。
曾经的老员工听说我回来了，纷纷辞职赶来。
“顾总，我们都相信你！”
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我心中感慨万千。
“欢迎回家。”
在苏婉的资金支持下，我们很快推出了全新的产品。
那是我呕心沥血多年的成果，技术领先市场至少五年。
产品发布会当天，轰动了整个科技界。
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公司的市值一路飙升。
我重新站了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大。
而安晴的日子，却越来越难过。
她所有的银行卡被冻结，名下的房产也被查封。
从前那些巴结她的朋友，现在都对她避之不及。
她想找律师，却发现没人敢接她的案子。
走投无路之下，她又来找我。
这一次，她被拦在了公司楼下。
她就在楼下等，从白天等到黑夜。
我从办公室的窗户看下去，能看到她那个瘦弱的身影。
助理问我：“顾总，需要把她赶走吗？”
“不用。”我摇了摇头。
“让她等着。”
我就是要让她尝尝，什么叫绝望。
第二天，她还在。
第三天，依然如此。
她好像想用这种方式，来博取我的同情。
可惜，我的心早就死了。
第四天，我下楼的时候，她冲了过来。
“阿辰，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但李伟做的那些事，我真的不知情！”
她试图为自己辩解。
“是吗？”我停下脚步。
“把我关在仓库，是你下的命令吧？”
“让保安打断我的手，也是你的意思吧？”
“看着我被扔进湖里，你好像还笑了。”
安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我那都是为了你好！我想保护你！”
“保护我？”我笑了。
“把我害得家破人亡，就是你所谓的保护？”
“安晴，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把戏吧。”
“我觉得恶心。”
我绕过她，径直走向我的车。
她在我身后声嘶力竭地喊。
“顾辰！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怀了你的孩子！”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
我转过身，冷漠地看着她。
“是吗？”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得管李伟叫爸爸。”
8.
安晴彻底愣住了。
“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李伟的。”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是半年前。算算时间，对不上。”
我的话像一把利刃，刺穿了她最后的谎言。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脸色惨白。
“你为了钱跟李伟在一起，怀上他的孩子，不是很正常吗？”
“现在想把这个孩子赖在我头上，安晴，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周围的员工和路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不是的……阿辰你相信我……”
“我只相信证据。”
我让助理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李伟的体检报告，上面有他的血型。”
“等孩子生下来，做个亲子鉴定，一切就都清楚了。”
安晴看着那份报告，身体摇摇欲坠。
她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李伟在狱中得知这个消息，彻底疯狂了。
他没想到自己一心一意对待的女人，竟然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他。
他把安晴所有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包括她是如何策划假死，如何一步步接近他，如何窃取我的技术。
甚至，她还挪用了公司的大笔资金。
安晴的罪名，又多了一条。
她被正式批捕了。
在看守所里，她整个人都垮了。
她想见我，我拒绝了。
苏婉来看我，表情有些复杂。
“你早就知道孩子不是你的？”
“我猜的。”我平静地回答。
“安晴是个极度自私的人，她既然选择背叛我，就不会留下任何跟我有关的东西。”
“包括孩子。”
苏婉沉默了片刻。
“你这一招，真够狠的。”
“对付他们这种人，没必要心慈手软。”
我的腿已经完全康复，可以正常行走了。
我去看望了我的母亲。
在最好的精神病院里，她的情况好了很多。
看到我，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辰辰，你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我握住她的手，眼眶有些湿润。
“那个坏女人呢？她没有再欺负你吧？”
“没有了，妈，一切都过去了。”
我告诉她，安晴死了，真正的死了。
母亲信了，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沉沉地睡去。
看着她安详的睡颜，我心中最后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从医院出来，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安晴的律师。
“顾先生，安小姐想在开庭前见您一面，她说有一样东西要亲手交给您。”
我本想拒绝。
但律师接下来说的一句话，让我改变了主意。
“她说，是关于您父亲的。”
9.
我答应了在看守所见安晴。
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我看到了她。
她穿着囚服，头发枯黄，素面朝天，和我记忆中那个光鲜亮丽的女孩判若两人。
她的眼神空洞，充满了死气。
“你来了。”她开口，声音沙哑。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恨我。”她自嘲地笑了笑。
“我活该。”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录音笔，放在了通话器旁边。
“这是你要的东西。”
我示意旁边的狱警。
狱警检查过后，把录音笔递给了我。
我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声。
一个是我父亲，另一个是李伟。
“李总，我求求你，放过顾辰吧，他还年轻。”
“放过他？他挡了我的财路，还想让我放过他？”
“那份技术资料，本来就是我们公司的，你这是抢劫！”
“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安晴现在是我的人，顾辰那个废物，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还谈什么公司！”
“你……你无耻！”
接着，是一阵嘈杂的声音，和我父亲痛苦的喘息声。
“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U盘交出来，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你儿子死！”
“你休想……咳咳……”
录音到这里就中断了。
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
“我爸……不是被气死的？”
“不是。”安晴摇了摇头，眼泪流了下来。
“那天李伟去找伯父要U盘，伯父不给，他们起了争执。”
“李伟推了伯父一把，伯父的头撞到了桌角，当场就……”
“李伟怕事情败露，就伪造了伯父是突发脑溢血的假象。”
“这段录音，是我偷偷录下的。”
原来如此。
原来我一直都错了。
我以为是我害死了父亲，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内心。
现在我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李伟。
“你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我问她，声音冰冷。
“我怕。”安晴低下头。
“我怕李伟杀了我，我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我痛苦，看着我自责，看着我差点自杀？”
安晴无言以对，只是不停地哭。
“顾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的对不起，换不回我爸的命。”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安晴急切地喊道。
“阿辰，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不求你原谅我。”
“我把这个交给你，只求你能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让我……让我把孩子生下来。”
我转过身，看着她充满希冀的眼睛。
“孩子，你恐怕生不下来了。”
“你什么意思？”安晴的脸色瞬间变了。
“李伟的妻子，已经向法院申请了，要让你强制引产。”
“她说，她绝不允许一个不知廉耻的小三，生下她丈夫的野种。”
10.
安晴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李伟……他有妻子？”
“当然。”我淡淡地说。
“一个在背后支持他事业，帮他打通各种关系的女强人。”
“你以为李伟是真心喜欢你？你不过是他用来窃取我技术的工具而已。”
“事成之后，他就会把你一脚踢开。”
“你所谓的爱情，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
安晴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后的赢家，却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最可悲的棋子。
“不……不可能……他答应过要娶我的……”
“他当然会这么说。”
“不然，你怎么会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
我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这是她应得的下场。
“顾辰，你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她隔着玻璃，向我伸出手，脸上满是绝望。
“我为什么要帮你？”
“安晴，从你选择背叛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是敌人了。”
“你腹中的孩子，是你的罪证，不是你的护身符。”
我转身离开，不再看她一眼。
身后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渐渐被铁门隔绝。
我将录音笔交给了警方。
李伟的罪名，又多了一条，故意杀人。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开庭那天，我去了。
李伟在被告席上看到了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顾辰！你不得好死！”他疯狂地咆哮着。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最终，李伟因多项罪名并罚，被判处死刑。
安晴因为提供了关键证据，有立功表现，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宣判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瘫倒在地。
十五年。
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了。
她最好的人生，都将在监狱里度过。
而她心心念念的孩子，早就在她入狱前，被强制流产了。
尘埃落定。
走出法院的时候，阳光正好。
苏婉在门口等我。
“结束了。”她说。
“是啊，结束了。”
一个新的开始，正在等着我。
11.
公司步入了正轨，发展得越来越好。
我们推出的新技术，改变了整个行业的格局。
我成了科技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我的名字，频繁出现在各大财经杂志的封面上。
我的腿在最好的治疗下，已经完全看不出受过伤。
母亲的病也好了很多，我把她接回了家。
我们换了一个新的房子，很大，很明亮。
院子里种满了她喜欢的花。
她每天都笑得很开心，好像忘记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
我带她去给我爸扫墓。
我把那份判决书，在父亲的墓前烧掉了。
“爸，害你的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你可以安息了。”
“以后，我会照顾好妈妈，也会照顾好自己。”
一阵风吹过，墓碑上的照片仿佛在对我微笑。
我偶尔会想起安晴。
不是因为爱，也不是因为恨。
只是觉得命运弄人。
她本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
是我，是我的家人，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给了她最好的教育。
可她却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财富和地位，亲手毁掉了一切。
听说她在监狱里表现很差，精神也出了问题。
总是喃喃自语，说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爸妈。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有些错，犯了，就是一辈子。
苏婉成了我最得力的合作伙伴。
我们一起，将公司带向了新的高度。
很多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对。
但我们都清楚，我们只是朋友，是战友。
我们都经历过背叛，所以更懂得珍惜彼此之间的信任。
“在想什么？”苏婉递给我一杯红酒。
我们在公司的顶楼，庆祝公司上市成功。
和李伟那次不同，这次的钟声，是真正为我们而敲响。
“没什么。”我接过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只是觉得，像做了一场梦。”
“噩梦已经醒了。”苏婉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以后，都是好梦。”
我笑了笑，一饮而尽。
是啊，噩梦已经醒了。
那些伤害过我的人，都付出了代价。
而我，也从地狱里爬了出来，重新活了过来。
12.
三年后。
我的公司已经成为全球科技领域的巨头。
我个人也登上了世界富豪榜的前列。
我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以我父亲的名义。
专门资助那些有才华却家境贫寒的学生。
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个安晴出现。
母亲的身体很健康，每天都乐呵呵的。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我成家。
她总是拉着苏婉的手，一个劲地夸她好。
苏婉只是笑，不说话。
我知道，她心里也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我们都没有再触碰感情。
或许，我们都需要更多的时间。
这天，我接到了监狱的电话。
安晴在狱中自杀了。
她留下了一封遗书，是写给我的。
我没有去看。
让助理去处理了后事。
遗书的内容，助理告诉了我。
通篇都是忏悔和道歉。
她说她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我。
她说她最后悔的，就是遇见了李伟，放弃了我。
她说，她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
我听完，只是平静地烧掉了那封信。
“人死如灯灭，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对助理说。
安晴的死，没有在我心里激起任何波澜。
对我而言，她早在五年前那个谎称卖肾的下午，就已经死了。
我的人生，不会再有她的位置。
我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我曾经想要逃离的城市。
如今，它已在我脚下。
手机响了，是苏婉。
“晚上有空吗？我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好。”我笑着答应。
“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整理了一下西装。
镜子里的男人，眼神坚定，步伐稳健。
过去的一切，都成了我的勋章。
它们让我变得更强大，更清醒。
我走出了办公室。
外面是灿烂的阳光，和无限可能的未来。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