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停下脚步,装作系鞋带,眼角余光扫向身后。两个黑影也随之停下,默契地分散开来,形成夹击之势。
专业的跟踪手法。不是普通混混。
陈远心跳加速,但多年军旅生涯练就的镇定让他迅速评估形势。前方巷口有灯光,人流量较大,是最佳逃生路线。但他没有选择逃跑——既然对方找上门来,他必须弄清楚是谁派来的。
【接触关键人物:张强(绰号“刀疤”),达市“忠义社”骨干成员,涉嫌多起故意伤害、敲诈勒索案件】
【接触关键人物:王强(绰号“铁手”),达市“忠义社”成员,有盗窃前科】
系统的提示让陈远心中一震。忠义社——这正是他近期暗中调查的涉黑组织,而那个戴金项链的光头男人,据传就是该组织头目“金爷”。
陈远继续向前走,同时用手机快速发送定位和信息给刑警队的老同事:“被跟踪,忠义社的人,暂勿行动,放长线。”
就在他按下发送键的瞬间,脑后风声骤起!
陈远本能地低头闪避,一根钢管擦着他的头皮掠过。他顺势一个肘击,狠狠撞在袭击者肋部。
“呃!”对方闷哼一声,显然没料到陈远反应如此迅速。
另一人从侧面扑来,手中匕首寒光闪烁。陈远侧身避开,擒住对方手腕,一个标准的军警擒拿将对方制伏在地。
“警察!别动!”陈远亮出证件,膝盖死死顶住对方后背。
被制伏的歹徒左耳上果然有一道明显的疤痕——正是系统提示的“刀疤”张强。
另一人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巷口突然出现的几道身影拦住。
“警察!举手!”李大康洪亮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十分钟后,增援警力到达,两名嫌疑人被押上警车。李大康走到陈远面前,神色复杂:“你小子胆子够大啊,明知被跟踪还不呼叫支援。”
“我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陈远如实回答,“而且我预感到,今晚会有重要线索。”
李大康摇摇头:“你现在是局长秘书,不是一线刑警了,这种风险不该冒。”
陈远没有争辩,而是话锋一转:“李队,我能参与审讯吗?我感觉这两人知道些什么重要信息。”
审讯室内,张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对警察的问话置若罔闻。
陈远推门而入,在张强对面坐下,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系统提示再次响起:
【感知到关键信息:张强与一周后发生的“废旧工厂交易”有关,此交易与李大康遇险事件直接相关】
陈远心中一震,表面却不动声色:“我知道你在等什么——等你的律师,或者等‘金爷’捞你出去。”
听到“金爷”二字,张强眼神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
陈远趁热打铁:“但你不知道的是,金爷已经准备放弃你了。你手机里的那些信息,足够让你背所有黑锅。”
这是陈远的虚张声势,但他凭借系统对张强微表情的读取,知道自己猜对了方向。
张强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远起身,装作随意地拍了拍张强的肩膀。就在接触的瞬间,一系列画面涌入脑海:
——雨夜,废旧工厂,李大康带队突袭毒品交易现场;
——张强在暗处掏出匕首,从背后逼近李大康;
——一个戴金项链的光头男人在远处通电话:“处理干净,包括那个警察。”
陈远强压内心震惊,收回手,平静地说:“城西,废旧工厂,一周后的交易。你已经被人卖了,张强。”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张强的心理防线,他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看着陈远:“你…你怎么可能…”
走出审讯室,陈远立即向赵东明汇报情况,并请求亲自参与一周后的行动。
“你是文职秘书,不适合上一线。”赵东明皱眉。
“赵局,这个案子我从头跟到现在,而且我对那个废旧工厂周边很熟悉。”陈远坚持道,“更重要的是,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次行动有极大风险,我必须去。”
赵东明沉思良久,最终点头:“可以,但你必须听从指挥,不得擅自行动。”
接下来的几天,陈远凭借系统能力,从各种零散信息中拼凑出更完整的线索:忠义社计划在废旧工厂进行一笔大宗毒品交易,而警方内部可能有他们的眼线。
行动前夜,陈远找到李大康:“李队,明天行动,我建议改变原定计划,不要从正门突入。”
李大康疑惑:“为什么?我们已经周密计划过了。”
陈远无法解释自己的预知能力,只能说:“我收到线报,对方可能知道我们的行动计划。我建议分队从侧面潜入,主力作为佯攻。”
李大康将信将疑,但鉴于陈远之前的“直觉”屡屡应验,最终还是调整了方案。
行动当日,夜雨滂沱,能见度极低。警方按修订后的计划展开行动,陈远被安排在第二批支援队伍中。
然而,当先头部队接近工厂时,意外还是发生了——一颗子弹划破夜空,行动暴露了!
交火瞬间爆发。陈远不顾命令,驱车直冲工厂侧门。凭借系统对地形的预知,他找到一条捷径,绕到了工厂后方。
就在此时,他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张强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后来才知是内部有人做了手脚),手持匕首,正悄悄逼近正在指挥作战的李大康。
“李队!后面!”陈远大吼一声,同时飞身扑去。
李大康闻声转身,堪堪避开致命一击,但匕首还是划过了他的手臂。陈远与张强扭打在一起,凭借在部队练就的格斗技巧,很快将对方制伏。
“你怎么知道…”李大康惊魂未定。
陈远没有回答,而是警惕地环顾四周:“事情还没完,有内鬼。”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是赵东明发来的信息:“内部清查已完成,嫌疑人已控制。干得好,陈远。”
案件圆满结束后,庆功宴上,李大康举杯向陈远敬酒:“谢谢你,救了我一命。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怎么总能未卜先知?”
陈远笑了笑,与李大康碰杯:“只是运气好,李队。只是运气好。”
但他心知肚明,这一切才刚刚开始。系统提示中的“金爷”仍然逍遥法外,而警局内部的清查也远未结束。更让他不安的是,最近每次与赵东明局长握手时,他都能感知到一种模糊的威胁正在逼近这位锐意改革的局长。
雨停了,但达市的夜空依然乌云密布,仿佛在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