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们完了,全完了。”
姜远墨面如死灰的走出来,脸上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装着钱财的箱子没了,他和那个商人做交易留下的信封也没了。
沈芳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远墨,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全完了?”
姜远墨眼神空洞,这时也不打算在瞒着姜绾绾他们要去香江的事情了:“我们打算带去香江的那些钱财全都没了,那些箱子全都不翼而飞了。”
“而且我仔细看了地面,地上没有任何拖拽的痕迹,那些箱子那么重,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在一夜之间不动声色的把那些东西搬走?”
他突然想起来,昨晚他出门了一趟,当时怕惊醒其他人,他路过客厅时并没有开灯。
那时候他就觉得客厅空荡荡的,但夜色昏暗,他看不太真切,加上当时着急出门,当时他并没有细究这个问题。
他出门时,他房间的床和东西都还在,等早上一觉睡醒以后,睡的床没了,衣服柜子全都没了。
这样看来,那贼人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竟连续两次进入姜家!
姜远墨越想越后怕,这到底是怎样的人,他们人数多吗?那文件袋会不会被那贼人交上去。
如果文件袋被交上去,他就是真的完了,是会掉脑袋的那种。
不过,他还有最后一条出路。
姜远墨不知道想到什么,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还有一批瓷器价值万两黄金,被他藏在一个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的地方。
只要五天后顺利完成交易,他们一家人还是能够成功去香江。
只是要命的是,他们见面和交易的时间点都是固定的,现在他想提前交易瓷器都联系不到人,只能乖乖等到五天后。
姜绾绾一看姜远墨的表情就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现在他的身家全都没有了,估计是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五天后交易的那批瓷器上。
姜绾绾光滑漂亮的脸蛋微不可察的划过一抹冷笑:“你以为的生路其实是把你推进深渊的最后一步死路。”
沈芳自然也知道书房的密室放着他们要带去香江的财物,这时听到那些东西都没了心里一下慌乱起来。
“怎么会不见了?”
“那地方怎么进去不是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吗?”
姜远墨打算带沈芳和姜清清去香江后,两人就着手开始整理姜家的全部财产,为了方便携带和安全,他们还专门把东西全部分类归置在箱子里,藏在了密室里。
为了不走漏风声,这件事她连姜清清都没说,就怕她与姜绾绾一争高下的时候漏嘴说出去。
姜远墨:“我也不知道,书房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密室里的箱子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那份文件袋也凭空消失了。
沈芳急了:“不行,家里遭了窃贼,报警,必须报警!”
姜清清站在旁边也把事情听了个一清二楚:“爸,家里出了这样的怪事还是报警为好。”
交给公安来接手这件事说不定还可以找出那可恶的贼人是谁,她那么多私房钱说偷就偷了。
听到报警,姜远墨一下子就急了:“不能报警,不能报警。”
自从他开始做瓷器生意,他就害怕听到报警两个字,每次走路都会离公安局远远的。
这下轮到姜清清和沈芳疑惑了:“为什么不报警,家里丢了那么多东西肯定要交给公安来处理最合适。”
“你们懂什么?这件事不能让公安知道。”
姜绾绾当然知道姜远墨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报警之后,那伙贼人狗急跳墙把文件袋交给公安。
既然这样,她不介意给渣爹的坏心情在浇一把火。
姜绾绾装作认真思考了好久,然后恍然大悟的说道:
“爸,姜家丢的东西不会是你托人藏起来了吧?然后贼喊捉贼,不然的话你为什么害怕报警?”
“目的就是到了香江后你想一个人拿着姜家全部的资产吃香的,喝辣的,潇洒快活。”
“我知道了,你就是想独享这份快乐,你不想让沈芳和姜清清跟着你一起享福。”
姜远墨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弄丢了文件袋,心里着急上火无处诉说,这个逆女竟然当众挑拨离间。
他气急败坏道:“我看姜家东西丢失肯定跟你有关系!”
姜绾绾无可奈何的耸了一下肩膀:“我怀着大肚子你看我像是有那种手段的人吗?”
她和姜远墨早就闹翻了脸皮,他一心算计姜家和原主,两人之间早就没了父女情谊。
现在看着姜远墨吃瘪,她的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
经姜绾绾这么一提点,沈芳心里也一下反应过来了。
她当过小三,然后从小三成位,然后成功坐上姜家女主人的位置,自然清楚男人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难道姜远墨真的把家里的东西藏起来,打算到了香江那里找一个比她更年轻的女人?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沈芳心里立马焦躁不安。
因为她是小三上位,大家都在背后暗中对她指指点点,因为姜家的影响力,那些长舌妇并不敢明面上说她是当小三嫁进姜家的。
但如果姜远墨把她休了呢,她钱也没有了,男人也没有了,这些长舌妇还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把她淹死?
不,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远墨,姜家的东西是不是真的被你藏起来了?只要你现在拿出来,我们夫妻一场,我绝对不会跟你计较。”
姜远墨急了,那么多箱子,还有桌椅板凳他有本事藏到哪里去?
他自认为沈芳平时是一个聪明的人,怎么这时候偏偏犯起了糊涂,要去相信姜绾绾说的话。
“姜家的东西都是我的,我根本不需要藏。”
沈芳不信:“那你为什么不敢报警?你心里肯定有鬼!”
姜远墨不敢把他的瓷器生意说出来,他不相信别人,只相信自己。
沈芳看到姜远墨犹豫不知道怎么反驳,心里了然,她散乱着头发像个泼妇一样扑到姜远墨身上。
“姜远墨,你个狗男人,你是不是在外面找野女人了?不要我们孤儿寡女了?”
“你个负心汉,我十八岁就跟了你,偏偏那会你又结了婚,我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是小三,而这一切都被你毁了,你想抛弃我们母女去跟外面的野女人过好生活,我偏偏不会让你如意,今天你不把藏匿姜家财产的位置说不出来,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姜远墨心里烦躁得很,他根本没出去找女人,这个沈芳今天怎么跟吃错药一样?
“啪啪!!”
两道清脆的耳光声音在空气中反复回响。
沈芳不可思议的捂着右脸,昨天她脸两边被姜绾绾打肿后,今早上起来好不容易消下去,现在姜远墨竟然也要打她?
“你个短命男人,你竟然敢打我?你在外面找野女人还有理了?”
“我告诉你,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完,两人立马扭打在一起。
沈芳到底是个女人,在力量上面还是姜远墨更胜一筹。
很快,沈芳就被姜远墨按在地上,脸上挨了好几拳,嘴巴和眼睛都鼓起了青包。
不过,姜远墨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脖子上和两边露出的胳膊都被沈芳抓了一道道红色的血痕。
姜绾绾看到这一幕高兴的想原地放炮仗。
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目瞪口呆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的姜清清,朝两人打架的方向努了努嘴。
“你亲妈被你亲爸打了,你怎么不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