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声从门口传来。
沈夜白斜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演得真好，林未，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
我心里一沉。
他什么时候来的？
苏念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扑进他怀里。
“夜白！你终于来了！她……她胡说八道！她想挑拨我们！”
沈夜白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目光却始终落在我身上，充满了赞许和欣赏。
“我没有胡说。”他看着我，笑着说，“她说的是真的。”
苏念猛地僵住，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
“夜白，你……”
“嘘。”沈夜白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上，“游戏结束了，小念。”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
“我腻了。”
“这场测试你表现得不错，但可惜，还是让她看穿了。”
他看向我，眼神炽热得像一团火。
“林未，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你还是那个会亮出爪子，把所有觊觎你位置的人，都撕成碎片的林未。”
我看着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测试？
所以，从苏念出现，到逼我离婚，再到冻结我所有资产……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为了测试我，而精心导演的一场戏？
这个疯子！
“沈夜白，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
“我想让你回来。”
他推开怀里已经呆若木鸡的苏念，一步步向我走来。
“回到我身边，像以前一样，做我唯一的林未。”
“我受够了你这五年温顺无趣的样子，那让我恶心。”
“我爱的，是那个满身是刺，谁也驯服不了的你。”
他伸出手，想触摸我的脸。
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如果我不呢？”
“你没有选择。”他笑了，笑得志在必得，“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是吗？”
我看着他那张英俊却扭曲的脸，突然也笑了。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彻底解脱的笑。
我终于看清了。
眼前这个男人，不是爱人，不是丈夫，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一个活在自己臆想世界里，企图掌控一切的偏执狂。
而我，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也是他最想禁锢的囚鸟。
五年婚姻，不是磨平了我的棱角，而是让我学会了伪装。
伪装成他喜欢的温顺模样，只为了有一天，能彻底逃离这个牢笼。
现在，时机到了。
“沈夜白。”
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爱，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的怜悯。
“你真可怜。”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站住！”
沈夜白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惊慌。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闹质问，只有一句轻飘飘的‘你真可怜’。
这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让他难以接受。
他冲上来，想抓住我。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我，就被两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保镖拦住了。
那是沈夜川的人。
沈夜白看着那两个熟悉的面孔，脸色骤变。
“沈夜川？！”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沈夜白，游戏不是只有你会玩。”
“现在，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