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傻柱的心思确实没在相亲上。厂里似乎格外忙碌,加上大领导那边的赏识可能带来了更多隐形的工作机会,他整天泡在食堂和后厨,钻研菜谱,偶尔被叫出去做个小灶,忙得脚不沾地。系统偶尔提示的【许大茂与秦京茹接触频率增加】也被他暂时忽略了——在他看来,当务之急是提升自己,只要自己够强,这些宵小手段终究是笑话。
而他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恰恰给了许大茂绝佳的机会。
许大茂几乎是趁虚而入,对秦京茹发动了猛烈的“攻势”。他利用放映员工作时间的灵活性,天天变着花样地约秦京茹出去。
今天下馆子吃涮羊肉,明天去看免费的内部电影,后天又去公园划船…他嘴皮子利索,见多识广,又舍得花点小钱,把从来没经历过这些的秦京茹哄得心花怒放,晕头转向。那件的确良衬衫早就穿在了身上,口袋里时不时还会多出几块许大茂“顺手”买的水果糖或小零嘴。
秦京茹那点对傻柱的恐惧和抗拒,早已被许大茂带来的新鲜刺激和糖衣炮弹冲刷得干干净净。她眼里,许大茂简直就是全世界最好、最大方、最有趣的男人。相比之下,那个只存在于别人口中、形象模糊且负面、还整天见不着面的傻柱,简直不值一提。她甚至开始觉得,表姐非要她嫁给傻柱,是不是真的在坑她。
少女的芳心,在许大茂处心积虑的哄骗下,很快便沦陷了。她开始偷偷期待和许大茂的每一次“偶遇”,看他的眼神也带上了羞涩和倾慕。
许大茂看在眼里,得意在心里。拿下这乡下丫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他已经开始幻想傻柱知道后的表情了,那一定精彩极了!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秦淮茹一开始还以为是表妹贪玩,在城里四处逛逛。但接连几天都早出晚归,回来时还时常面带桃花,带着一股子饭馆的油烟味或零嘴的味道,身上那件新衬衫也扎眼得很,这绝不是简单逛逛能解释的。
她起了疑心,开始暗中留意。
这天下午,秦淮茹借口买菜提前回了院,刚进胡同口,就看见前面不远处,许大茂和秦京茹正有说有笑地走过来。许大茂的手,甚至看似无意地搭在秦京茹的腰上!秦京茹非但没有躲闪,反而笑得一脸娇羞!
秦淮茹如遭雷击,瞬间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相亲屡屡受阻!怪不得京茹推三阻四!原来是许大茂这个缺德冒烟的畜生在半路截胡!他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表妹头上!
一股怒火直冲秦淮茹的天灵盖!她不仅气许大茂卑鄙无耻,更气秦京茹愚蠢好骗!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怎么跟老家的亲戚交代?她让傻柱相亲的计划岂不是彻底泡汤?贾家的“长期饭票”也要飞了!
她强压下立刻冲上去撕打的冲动,阴沉着脸,先一步躲回了家。
等秦京茹哼着小曲,脸颊红扑扑地推开贾家门时,迎面就是秦淮茹冰冷如刀的目光。
“姐……”秦京茹吓了一跳,心虚地低下头。
“京茹,”秦淮茹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跟我进来一下。”
她把秦京茹拉进里屋,关上门,死死盯着她:“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一天天的不着家,到底是跟谁出去了?那新衣服哪来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秦京茹吓得心脏怦怦直跳,手指绞着衣角,支支吾吾:“没……没谁……就自己逛……”
“自己逛?”秦淮茹猛地提高声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指着那件新衬衫,“秦京茹!你当我傻吗?自己逛能天天这么高兴?自己逛能有人给你买新衣服?你刚才是不是跟许大茂一起回来的?我看见你们了!”
被当面戳穿,秦京茹脸唰地白了,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又是害怕又是委屈,索性破罐子破摔,带着哭腔承认了:“是…我是跟许大哥出去了…许大哥人好,带我吃饭,带我玩,还给我买衣服…他比那个傻柱强多了!”
“许大哥?你还叫他许大哥?”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压低声音怒吼,“你个傻丫头!你被他骗了!你知道许大茂是什么人吗?他早就结婚了!媳妇就是后院那个娄晓娥!你跟他混在一起,你是要当第三者,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你知不知道!”
“结…结婚了?”秦京茹如遭五雷轰顶,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不…不可能!许大哥他说…他说他是单身…他对我那么好…怎么会…”
“他对你好?他那是在骗你!”秦淮茹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她的额头,“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流氓!他就是为了破坏你和傻柱的好事,顺便占你便宜!你赶紧给我跟他断了!听见没有!”
秦京茹彻底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许大茂所有的甜言蜜语、所有的体贴大方,此刻都变成了巨大的讽刺和欺骗。她想起那些亲密的接触,顿时感到一阵恶心和后怕,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能骗我…”她瘫坐在炕沿上,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整个世界仿佛都崩塌了。
秦淮茹看着她这副样子,又是气又是心疼,但更多的是焦虑。这事必须捂住了!绝不能让院里人知道,尤其不能让傻柱知道!
“哭有什么用!”她厉声道,“从现在起,你不准再出门!更不准再见许大茂!等我…等我再想办法跟傻柱那边说说好话…”
然而,秦京茹此刻哪里还听得进相亲的事,她完全沉浸在巨大的欺骗和羞辱之中,只剩下呜呜的哭声。
秦淮茹心烦意乱地看着痛哭流涕的表妹,心里把许大茂骂了千万遍。
这个许大茂,真是阴魂不散!这下,所有的计划全被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