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毕业展·玫瑰与深渊】
——阅读提示：
1. 本章时间线从“中秋发布会”后第10天开始，跨度20天；
···正文开始···
甜味早晨 10:10
周三，霜降。
苏晚被闹钟吵醒，窗外结着细碎的冰花，像有人在玻璃上撒了一把盐。
她缩在被窝里，伸手去摸手机——屏幕亮起，是陆时衍的语音。
“醒了吗？我在楼下，给你带了桂花酿圆子。”
声音低低的，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像羽毛扫过耳膜。
她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回了一个“1”，然后赤脚踩在地上，冻得直跳。
宿舍门开，冷空气灌进来，陆时衍站在走廊尽头，黑色大衣领口立起，手里提着保温桶，像从漫画里走出的男主。
“过来。”他勾勾手指。
苏晚蹦跶过去，被他一把裹进大衣里，圆子甜香混着薄荷味，她瞬间暖和了。
“陆时衍，你是不是想收买我？”
“嗯，收买你一辈子。”
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像盖章。
工作室·修罗场 14:00
毕业展倒计时15天。
周明远把大家叫到会议室，投影上红字一闪一闪——
【主题：玫瑰与深渊】
“校方要求‘概念+商业’双线并行，每组必须出一件沉浸式装置，预算5万，超标自付。”
林屿吹了声口哨：“玫瑰配深渊，烧钱又烧脑，我喜欢。”
苏晚翻开速写本，笔尖刷刷走线——
一朵巨大的金属玫瑰，花心是砚台，花瓣是AR投影幕；地面铺“深渊”镜面，观众踩上去，玉兔从砚台跃出，叼走玫瑰，落入深渊。
“概念有了，钱呢？”林屿挑眉。
“钱我来找。”苏晚抬眼，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房间安静。
她脑海里闪过中秋发布会那天的掌声，以及合同上8%+2%的提成——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把“赚钱”两个字说出口。
深夜·玻璃房 23:30
校外，废弃温室。
陆时衍拉开铁门，尘土飞扬。
“地方偏，租金低，适合做沉浸式。”
他打开手机灯，光束穿过破碎玻璃，落在苏晚脸上，像给她镀了一层柔焦。
“陆时衍，你陪我熬夜，会不会秃头？”
“秃了你也得负责。”
他笑，眼尾弯出细小弧度，像月牙。
两人并肩走在碎石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两条交缠的线。
突然，一只野猫从脚边窜过，苏晚吓了一跳，整个人扑进陆时衍怀里。
他下意识抱住，手掌贴在她后背，温度透过毛衣传来。
“别怕，是猫。”
“我怕黑。”她闷声。
“那我给你点灯。”
说着，他从大衣口袋掏出一串太阳能小灯，挂在玻璃房横梁，暖黄亮起，像撒了一把星星。
苏晚仰头看灯，又看他，心里某处柔软塌陷。
锦和总部·暗线 01:10
与此同时，锦和38层。
顾骁站在落地窗前，指间转着未点燃的烟。
“林小姐，再确认一次——”他回头，声音砂纸般，“你负责把AR源文件掉包，我负责让苏晚在台上开不了口。”
林薇薇蜷在沙发，指甲掐进掌心：“我只要她再也爬不起来。”
“合作愉快。”顾骁微笑，眼尾却冷，“别忘了，把录音笔带进去，老板要原声素材。”
——老板？林薇薇怔了怔，没敢追问。
玻璃房·清晨 06:00
霜降后第一场雾，玻璃房像浮在云端。
苏晚醒来，身上盖着陆时衍的大衣，他则穿着单薄的毛衣，蹲在角落调投影仪。
“陆时衍，你傻吗？为什么不穿衣服？”
“怕你冻着。”
她鼻子一酸，把大衣披回他身上，两人推来推去，像幼稚园小朋友。
最后，他一把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别动，让我充会儿电。”
晨雾缭绕，太阳能灯一闪一闪，像心跳。
资金危机·甜蜜解决 10:00
预算缺口3万。
苏晚愁得啃笔帽，陆时衍递来一张黑卡：“刷，算我投资。”
“不要，我想自己来。”
“那就当借款，毕业展结束，你按银行利息还我。”
苏晚犹豫，他补充：“要不写欠条，画押也行。”
说着，他抓起她的手，在她掌心写“欠条”两个字，痒痒的，她忍不住笑出声。
“陆时衍，你怎么这么烦？”
“烦你也得忍着，谁让你先亲我的。”
他低头，在她掌心落下一吻，像盖章。
毕业展前夜·暴雨 22:00
玻璃房漏雨，深渊镜面被淋得斑驳。
苏晚踩上梯子，用身体护住投影仪，雨水顺着她头发往下淌。
陆时衍冲进来，一把将她抱下，声音第一次发抖：“苏晚，你疯了？设备重要还是你重要？”
“都重要。”她抹了把脸，笑得倔强，“这是我第一次，想用作品保护家人。”
陆时衍沉默，下一秒，他扯开雨衣，裹住她，自己暴露在雨里。
“那就一起护。”
雨水顺着他睫毛往下滴，像一串碎钻。
苏晚踮脚，轻轻吻在他冰冷的唇角：“陆时衍，你怎么这么好？”
“好不好，都是你的。”
他回吻，暴雨如注，却浇不灭唇齿间的温度。
反转·玫瑰凋零 09:00
毕业展开幕，人群熙攘。
苏晚带观众进入玻璃房，灯光亮起，金属玫瑰缓缓绽放。
下一秒，花瓣竟一片片剥落，露出内里漆黑“深渊”——
镜面映出观众惊恐的脸，玉兔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行血红字幕：
【抄袭者，不配谈玫瑰。】
现场哗然，快门声暴雨般响起。
苏晚面色不变，拇指迅速按下遥控器备用键——
镜面“深渊”突然翻转，露出底层另一朵玫瑰，花心是金色法院传票，3D放大，案号清晰：
【H 市知产法庭 2025 玫瑰 001 号】
她面向镜头，声音沉稳：“感谢某些人的‘彩蛋’，让今天的毕业展多了一条热搜——#玫瑰深渊法院已受理#。”
掌声雷动，林薇薇在侧幕，脸色惨白如纸。
后台·林薇薇崩溃
林薇薇被安保拦在通道，眼睁睁看着记者散去。
苏晚走近，递给她一瓶矿泉水：“渴吗？”
林薇薇挥手打翻瓶子，水溅两人鞋面：“你少假惺惺！”
苏晚叹口气，声音只有彼此能听见：“薇薇，你本可以跟我并肩站在台上，如今却选择蹲在暗沟仰望——这是你的剧本，不是我的。”
林薇薇红了眼，想说什么，却被安保请出现场。
走廊·陆时衍的吻
人群散尽，走廊尽头应急灯昏黄。
陆时衍一把拉过她手腕，带进楼梯间，门合拢，世界安静。
“苏晚。”他喉结滚了滚，眸色深得像落进墨池，“刚才台上，你光芒万丈，我却只想拉你躲起来——”
话未说完，苏晚踮脚，轻轻吻在他嘴角：“陆学长，这是奖励，也是盖章——以后请多指教。”
陆时衍愣了半秒，随即扣住她后颈，俯身加深这个吻。
灯在头顶闪了闪，像老旧电影最后一帧，定格。
毕业展结束 72 小时，#玫瑰深渊# 话题阅读 5.2 亿，校方决定全国巡展。
月亮挂在窗外，像一枚磨亮的硬币，等待下一次投掷。
···正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