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门口。
刘海中被审讯完后，顶着个被打开花的屁股，对着审讯室内鞠着躬。
“辛苦您了，辛苦您了。”
但在离开众人视线的那一刻。
“我呸！”
“什么狗屁玩意儿！”
五百块！
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的养老金啊！
全副家当！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全没了！
不仅如此，连工作也从七级降到了一级，工资直接少了一大半！
可恶！
要是自己当官了，铁定要他们好看！
……
当刘海中一瘸一拐的路过广场时。
被许大茂给发现了。
“呦，这不二大爷吗，怎么着，这就把您给放出来啦。”
“您要不在里面再躲躲？别等等刚出来就被你的两个儿子给揍进医院了。”
许大茂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刘海中。
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而其他人听到后。
也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就是刘海中啊？啧啧啧，看着就一副不是好人的样子。”
……
刘海中此时正气在头上。
但面对这么多人他又不敢动手。
只能用手指着许大茂。
发泄自己的愤怒。
“许大茂，你你你，你给我等着，我刘海中今后跟你没完！”
说完便转身离开。
但他并没有离开轧钢厂，而是找了个能听到喇叭声的角落里盘腿坐下了。
他可不能走，这走了啥也没听着就更吃亏了！
想着想着，他便忘了自己刚刚才被打完。
刚一坐下。
“嘶！”
“啊！！！”
疼的他龇牙咧嘴！
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
车间内。
“下一个，阎埠贵！”
听到名字的阎埠贵腿一软，刚刚好不容易才喘上气，现在就直接到自己了吗。
阎埠贵此刻害怕到了极点。
而他的几个孩子看到他这模样，开始怀疑起来了。
“爸，该不会我们也是您捡来的吧？”
杨瑞华将他们往后赶去。
“去去去，胡扯什么呢！”
“你爸这么些年为了你们容易吗？还在这捣什么乱！”
而阎埠贵被压着往前走时，也连忙喊道。
“同志，我真没犯过什么错，能不能通融通融放过我啊。”
“您看我这样，像是会做坏事儿的人吗，就没必要审了吧，这耽误你们宝贵的时间多不好呀。”
……
等押到审讯室后。
刚刚还跟个话痨一般的阎埠贵。
此时看着刘卫民的面孔。
被刘卫民的气势压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阎埠贵。”
“哎领导。”
“跟刘海中一样，作为帮凶，帮助易中海在院子里胡作非为，这件事你认吗。”
“我认我认。”
阎埠贵弯着腰，迅速的陪笑着回道。
看阎埠贵承认了，刘卫民也没多说废话接着念。
“1951年2月20日，用孩子们吃不饱饭为借口，找周秀珍哭惨借钱和粮食。”
“1951年8月16日，自行车的车轱辘坏了，找周秀珍借40000块修车轱辘（第一版和第二版兑换比例为1:10000）。”
“1952年3月15日，肚子吃坏了，找周秀珍借60000块看大夫。”
“1953年11月11日，手受伤了，找周秀珍借50000块去看病。”
“1954年8月21日，眼镜坏了，找周秀珍借40000块修眼镜。”
读到这。
一旁的刘卫民看了看阎埠贵的眼镜。
完好无损。
好好好。
连借口都懒得找了。
……
而一旁的江逸飞见状。
心领神会的走上前去。
“你你你，你要干嘛。。。”
阎埠贵本来听着听着就已经浑身冒冷汗了，现在看到江逸飞动身就更加害怕了。
他怕自己会像易中海一样，被打得惨不忍睹。
“啪！”
江逸飞一巴掌扇在了阎埠贵的脸上！
阎埠贵的眼镜直接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眼镜腿直接断成了两半。
而阎埠贵则连同椅子一块摔在地上。
“哎呦~”
阎埠贵叫喊了一声，随后在地上眯着眼睛，使劲的四处摸着地板。
等找到眼镜后。
发现眼镜腿断了，心疼的像是在滴血。
……
“小飞！怎么可以随意打人呢，回去后写一千字的检讨书，下次注意着点。”
“是，刘哥。”
……
刘卫民“严厉”的批评完江逸飞后，也不管阎埠贵怎么样。
继续念道。
“1955年10月25日，衣服坏了，找周秀珍借5块修衣服。”
“1956年。。。”
“。。。”
一条条借款被刘卫民一字一字的念了出来。
……
听着这一条条跟口播一样的借款。
广场上的许多妇女都已经开始频频咂嘴了。
“啧啧啧，这人可真够不要脸的啊，借钱就算了，还一直借！”
“可不是嘛，我跟您说，当初我一个亲戚跟我借钱也是这样，借了之后没还，结果又来借，可真够恶心的。”
“对，我也遇到过，我一个常年不联系的同学突然就联系我了，结果刚没聊上两句，好家伙，直接就开始管我借钱了！”
“嘿！真巧，你也有这样的同学啊？我也有！这些人可真欠啊！”
……
阎埠贵自己也没想到。
他原本想着过个几个月一年借一点钱。
应该没多少钱。
周秀珍应该也不会计较。
没想到这借着借着，就已经借了那么多了！
这就是所谓的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吗。
阎埠贵这时还不忘自己是个老师，用名句感慨了一番。
……
等刘卫民念完后又翻了一页。
看了一眼后。
就跟之前看刘海中的眼神一样充满了怪异。
“1958年2月5日，大儿子阎解成因为没钱交伙食费，差点饿死在街头。”
……
广场上的所有人听到这一条后，一片喧哗。
“哇！！！”
“我的老天爷啊，这还是当爸的吗，居然能因为这事把孩子给饿死！”
“哎许大茂，这人谁啊，这因为孩子不交伙食费就饿死孩子，这是人干的事吗！”
许大茂嘿嘿一笑。
“这人啊，是我们院的三大爷阎埠贵，他这人可抠门儿了，所以他也有个外号叫阎老抠儿！”
“整天算计这算计那的，就怕自己吃亏，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女都要算的明明白白的。”
“不怕跟你们说，有一次他们家的大儿子阎解成找我借钱，你们猜是拿来干嘛？”
“拿来干嘛？”
“给他爸交住宿费，不交就不让住！”
“霍！这也太斤斤计较了吧，连自己孩子都要算到这种地步，跟刚刚的刘海中没什么两样嘛，都不把自己孩子当人看！”
“没错，我跟你们说啊，这阎埠贵抠到什么程度，就是一粪车从他们家门前路过，他都得出去尝尝咸淡！”
“哎呦喂，这也太抠了吧，连这都不放过。”
“谁说不是啊！”
……
而在角落一个人躺着的刘海中，也冷哼一声。
这阎埠贵。
天天说自己的教育方式不对。
教育孩子怎么可以这样教育。
每次自己反驳他的时候。
他都会说这是为了孩子好，这样才能让孩子知道生活不易。
现在被所有人知道了，看他还怎么狡辩！
……
车间内。
“妈，咱爸借的钱都到哪去了？他用我们的名义去借钱，钱呢？”
阎解成带着几个兄弟。
走向杨瑞华。
他们这妈一开始还对他们挺好的。
会感到心疼，给他们吃饭缝新衣服什么的。
但到了后来。
直接被阎埠贵同化了！
张口就是你爸说的对，闭口就是你爸说的对。
杨瑞华看着眼前的三个儿子一个媳妇儿一个女儿。
一时之间。
哑口无言。
她这些年被阎埠贵洗脑，已经觉得这是十分正确的事。
但现在被揭发出来后。
她才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
自己这老伴儿天天晚上睡觉前给自己洗脑。
洗的她都忘记了母爱是无私的，是不求回报的。
杨瑞华坐在了地上。
对着自己的孩子们缓缓的说了句。
“对不起……妈错了。”
而原本想骂两句的阎解放。
看到杨瑞华那愧疚的样子，直接把话给憋了回去。
他们也知道跟什么人学什么艺的道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们那抠门儿老爸。
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出他们老爸这样的人才！
……
审讯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