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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隔天,周泽屿带我赶赴申璃二十二岁生日会。
她坐在别墅客厅中众星拱月,像个骄傲的城堡公主。
身边画架上是我前段时间丢失的新作,长耳兔钻进女孩怀里,梦幻又童话。
这事说来好笑。
三年前,美术专业的才女惊恐发现,病痛带走全部灵感。
她坐在画架前一整天,半抹颜色也画不出,于是跑来找周泽屿哭诉拥抱。
周泽屿不是很在意安慰她,“小璃,你太累了。”
恰好那天我刚完成得意之作,兴冲冲地拿给他看。
申璃看着我的画,一时失语,脸上像打翻了调色盘一样精彩,满眼嫉妒和不甘。
见她喜欢,周泽屿直接从我手里抽出未干的画,口气温和却不容商量,“笙笙,小璃她最近身体不太好,你这幅画就给她,明天给你带礼物。”
他非常自信我不会拒绝他。
我没有拒绝,然后从要画变成丢画不过一个月。
“丢了再画就是。”周泽屿完全不在乎。
从那时开始,我逐渐意识到,原来真正被偏爱的人,想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哪怕明着抢都可以。
申璃总能理直气壮地干坏事,这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