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夫人，你冷静一点！”
我被推到一边，冷眼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围住地上的男人。
医护人员的注意力全在楚江辞身上。
没人注意我。
更没人注意躺在地上的苏希希。
我走过去，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上了天台。
我从旁边的消防栓里接了水，浇在苏希希的脸上。
“啊！”
她被冻得一个激灵，悠悠转醒。
当她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以及站在面前的我时，瞳孔骤然紧缩。
“苏南！你……你想干什么！”
我没理她，只是打开了从护士站顺手拿来的扩音喇叭。
“楚江辞。”
“给你十分钟，到顶楼来。”
“晚一秒，我就把你最心爱的女人，从这里扔下去。”
苏希希被吓疯了。
她手脚并用地往后爬，一边喊一边哭：“阿辞！救命！救我！这个疯子要杀了我！”
我一脚踩住她的手腕，俯下身，冲她笑了笑。
“别吵。”
“好戏，才刚刚开始。”
不到五分钟，天台的门再次被撞开。
楚江辞在两个医生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他西裤的皮带断了，衬衫上沾着血，额头全是冷汗，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当他看到悬在天台边缘，只被我一只手抓着脚踝的苏希希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南南！你别冲动！你先把她拉上来，我们什么都可以谈！”
苏希希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哭得撕心裂肺。
“阿辞！救我！我好怕！快让她放开我！”
“谈？”
我嘴角的弧度越扩越大。
“好啊，我们来谈谈。”
我抓着苏希希脚踝的手，故意松了松。
她整个人又往下滑了一截，尖叫声变得更加刺耳。
楚江辞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不要！苏南！我求你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
我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悬空的苏希希。
“楚江辞，你不是爱她爱到可以为她去死吗？”
“现在，我给你一个证明的机会。”
我的目光变得冰冷，一字一句吐出我的条件。
“一命，换一命。”
他愣住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跳下去，她活。”
“或者，你亲眼看着她死。”
“选吧，我亲爱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