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捏着她还缠着绷带的手,昨夜的伤口处仿佛又流出些许血迹,苏千黎感觉到掌心开始一阵阵抽疼。
脸上的伤也让她浑浑噩噩,苏千黎只觉得浑身发烫。
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苏千黎此刻只想逃离,她知道,刚刚男人说的话,绝对不是只是威胁。
在他找到了自己那一刻,以席爵现在的身份,就一定能够找到自己的住处和母亲的下落。
千万不能让他找到团团。
席爵这么恨自己,她不敢想,如果他得知了他们的孩子,会怎么对团团。
偏偏男人这个时候开口:“取悦我。”
“席爵,你放了我,我可以答应你,从此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我离开蓉城,永远不来碍你的眼。”
席爵身子颤动,却似乎更愤怒,眼里喷火。
“你想永远消失在我世界里?不可能!”
苏千黎知道现在和他说不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口席爵的肩膀上。
男人吃痛,下意识放开钳制她的手。
苏千黎努力向着房门口移动,终于手搭上了门把手。
却在一瞬间,感觉到脚踝上一道力气狠狠地牵制住了她。
她下意识低头一看,是一条长长的锁链,一直蜿蜒链接在床边。
她被席爵锁住了?
什么时候?
苏千黎下意识地回身望去。
只见席爵正一步步朝着她走来,半蹲下身,轻轻捧起她系着铁链的脚,在那上面,轻轻落下一个吻。
男人这样子,却让苏千黎感觉更加的恐怖和可怕。
这一吻,仿佛恶魔对人类最后一丝温柔。
果然,下一瞬,男人的手顺着苏千黎的腿,徘徊而上。
席爵冰冷又残忍地笑着:“既然大小姐不喜欢床上,在地上,也一样。”
苏千黎乱了呼吸,拼命制止:“席爵!你清醒些,这些年,我在天上有很多恩客,你现在身份显赫,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找我?”
她不禁说了谎。
如果她能接受突破底线,现在早就是“天上”的销冠。
如果那个人是席爵,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她都心甘情愿。
可……不能是在这种情况下。
明明知道他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情况下……
她不要!
谁都可以,唯独眼前的这个人不行。
因为,这是她最爱的阿爵啊……
听到“恩客”二字,男人的脸色变了下,捏着她脚踝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却又低声笑了:“没关系的,大小姐,洗干净,就好了。”
席爵抓着她的腰,将她带到屋子的另一侧,那里有个暗门。
打开暗门,居然是个不大的浴池。
苏千黎惊讶,这个屋子是当年苏家用来放杂物的,所以当年被她选来干坏事,什么时候这里多了一个浴池出来?
席爵优雅地试着水温,似乎是看出来苏千黎的疑惑,他缓缓道,“从买下来这别墅开始,我就在想,把你抓过来,是什么场景。”
“你会不会想跑,会不会想出去上厕所,会不会嫌不干净想洗澡,会不会在屋子里太无聊?”
“我可不想放你出去,让你继续躲起来,所以……我装了这些东西,喜欢吗?”
苏千黎抬头,这才看到,这屋子里的细节全都改变了。
靠窗户的位置多了个小厨房,所有厨具一应俱全。
另外一旁的桌子上也多了电脑和游戏机,甚至还有电视屏。
席爵这是想,让她永远被困在这里不出去?
苏千黎感觉到一阵凉意油然而生。
他怎么,性格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没等苏千黎想明白,男人忽然将她放入水中,不由分说地去掉了她身上的衣物。
苏千黎下意识挣扎,花洒冲下来的水瞬间淋了她一脸,让她一时之间难以逃脱。
席爵的手,霸道又灼热地落在她身上,帮她洗干净身上的每一寸。
脸上的血污和脏了的妆容也被冲刷干净,露出苏千黎原本就极其漂亮的脸蛋,素面朝天下,女人带着几分清纯的魅感。
席爵的呼吸不由加重了几分。
他扔下了花洒,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任凭苏千黎在水中如何踢打咒骂,都不肯停歇。
男人的疯狂索取,让苏千黎难过又心痛,她故技重施咬住男人的肩膀,换来的却是更严厉的惩罚。
害得苏千黎一会咒骂,一会求饶,却都没能阻止男人的索求。
男人将她从水里捞出来,将她放在镜子前继续,苏千黎修长的指甲划破了被雾气笼罩住的镜面一角,透过那极细的镜面反射,她看到自己又羞又恼却又耐不住迷离的模样,和席爵眼里散不开的疯狂。
渐渐的,她声音哑了,只能望着外面的明月,回想起当年。
不得不说,席爵的体力一如既往的好,只是当年的席爵,其实没有现在这样照顾她。
当初,她很多次提到自己疼了,席爵都无视,甚至直接压着她在墙边。
而不会像此刻,拖着她的脑袋,对她又亲又咬。
技术仿佛也比当初好。
怎么回事?
难道,是和苏茉白练过?
想到这里,苏千黎莫名酸了,又咬了他一口。
席爵眯起眼睛,“你刚才在走神,在想谁?”
“许巍然?霍君奕?”
“关你什么事?你现在已经困住我的人,难道还想能困住我的心?别妄想了!”
她想他们?除非她脑子坏掉了。
“你当年,就缠着霍君奕不放,哪怕他出轨,你也要履行婚约,这件事整个蓉城都知道。”
苏千黎没说话。
当初发生了那件事,她母亲就封锁了消息,谁也不知道霍君奕出轨了谁,更不知道,自己想和他退婚。
在外界,她一直是纠缠霍君奕的那个人。
“现在,你又攀附上许巍然,苏千黎,你还真是如当年一样的水性杨花!”
“见一个,爱一个。”
苏千黎简直要气笑了,“对,我就是这样,你不是从一开始就这样认为的吗?怎么了,难道你喜欢我所以吃醋了?”
说完这话,苏千黎自己也愣了一下,但心里莫名生出一分不该有的期待。
男人声音冰冷:“苏千黎,我恨你都来不及,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
他抚着女人被打湿的发,占有,掠夺,痴狂地笑着:“你是我的,你的脑海里,只能是我,不许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