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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书终于开口。
他脸色阴沉开口“婉清，镯子给慧如，不要失了为人嫂嫂气度”
额角的血管突突跳，他的声音像钝刀子刮我耳膜般难受
“所以当她嫂嫂就活该被欺负？”
他背手无奈 “慧如又怎是欺负你了？古人云”量小非君子，无度不…”
“停，许知书收起你那酸腐迂阔的话，现在是21世纪！”
话音刚落，他周围空气沉下去，闷得人发堵。
他苦笑开口”行，说到底你还是瞧不起我，在这个时代我就是累赘”
我们开始冷战，他留在父母家，我独自一人回小家。
许知书总说我没有气度，分明他气度更小。
整整两个月不回来，消息不发，像了无音讯般。
终究是我先低头，傍晚做了一桌子他爱吃的菜。
桌面的中间摆着我为他做的糖沙翁，是他在明朝时最爱吃的。
驱车来到婆婆家，我瞒着他们悄悄走到门口，准备来个惊喜。
却听见里面隐约传来慧如的抽泣声与婆婆的叹息声。
这时许知书开口“慧如你莫慌，我…会负责的，总不会让孩子无名无分“
我耳朵嗡嗡的，里面的声音像隔了棉花，模糊不清。
鼻尖泛酸，满脸的难以置信。
紧接着里面又传出声音“我现在就回去与婉清商量，她会理解的”
话落大门被拉开。
他怎么也想不到我在门外。
比震惊先来的是说教。
“婉清，你怎能躲在门后偷听？此等行径，恐失德行！”
此刻的他真的很碍眼。
我声音微颤“她怀谁的孩子？”
他脸色一变，努力让自己声线平和
“我….一个半月前，我心情苦闷而醉饮，醒来发现…慧如躺在我身旁…”
“前几日她胃口大减，从医院回来便告诉我有孕”
“婉清，所以我想….”
我打断他的话“许知书你让我感到恶心！她是你表妹！也不怕生出畸形孩子！”
慧如猛地跪倒在我面前，一副衰样。
“嫂嫂，我..你听我解释….那天晚上表哥喝多了才做的错事，你别怪他，都是我不该那时去扶他”
我将巴掌甩在她脸上，恶狠狠开口“你个贱货！怪的就是你，这是乱伦懂不懂！”
她不可置信盯着我，像是意料不到我会动手。
转而她眼底翻涌的怨怼几乎溢出来。
“任凭你如何打我，事实已经发生，表哥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她倔强盯着许知书。
”何况我和他也不是真的有血缘！“
”我三岁时被父母收养的，又怎是你口中的乱伦！”
婆婆心疼扶着慧如开口“婉清，你嫁过来两年多肚子也没个动静…..
心中冷哼，这个家我终究是外人。
我静静盯着他如何回答。
他沉默良久。
终究目光对准我。
“婉清，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慧如一个人养……”
“够了！你们说的每一个字都令我感到反胃，离婚！“
许知书靠近我，小心翼翼的牵起我的手。
“我们回去再好好商量，好吗？”
我一把甩开他手，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不用了，回去我就拟好离婚协议”
我作势要离开，慧如可怜巴巴开口“嫂嫂，表哥心里还有你，要不还是我独自去打掉孩子吧”
我厌恶推开她，紧接着许知书连忙接住她。
“婉清，你令我太失望了！原以为你是最懂我的人”
“不知廉耻！”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