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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花凑到我的耳边，声音像是地狱里的恶鬼。
“看到了吗？这都是你害的，让她这么小就要受这种罪。”
“我不介意把这段视频，连同你丈夫的功勋章一起，发到你们单位的群里，再给你那个快退休的老爸看看。”
“你说，他那点退休金，够不够住ICU啊？”
我的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气到浑身发抖。
“王桂花，你这个毒妇！念念是你亲孙女，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倨傲地撇了撇嘴，对我的怒吼无动于衷。
“少废话，你到底道不道歉？”
她的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像一把随时会落下的铡刀，逼我选择。
掌心被我掐得渗出血，我屈辱地挪动膝盖，对着张萌低下头，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
“对不起张小姐，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动手。”
张萌立刻委屈地撅起了嘴。
“嫂子，你说什么，风太大了我听不清……阿姨，我看还是算了吧，嫂子心里肯定不服气。”
王桂花豁然起身，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踹在我的膝盖上，我控制不住地跪了下去。
膝盖撞在地板上，传来钻心的疼，疼得我冷汗直流。
王桂花视若无睹，一只手像铁爪一样按着我的头，狠狠地往地上磕。
“说！”
额头一次次撞击在坚硬的大理石上，温热的血糊住了我的眼睛，我死死咬着牙。
“对不起，张小姐！”
“我不该对你动手，请你原谅我！”
我猛地挣脱她的钳制，脸上血泪交织，神情癫狂地给了自己两巴掌。
王桂花对上我赤红的双眼，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你现在满意了吗！”
她松开手，蹲下来与我对视，假惺惺地帮我擦掉脸上的血。
“满意，知错就改，就还是阿焰的好媳妇。林晚，别再做让我不高兴的事，记住了吗？”
她的虚伪令人作呕，让人把我拖回了原来的卧室，现在已经改成了储物间。
“从今天开始，萌萌会搬进来和我们一起住，你这个当嫂子的，要好好伺候她。”
我心脏一抽，压着声音开口。
“你要我当她的保姆？”
王桂花轻柔地用纸巾擦拭我的额头，语气却是不容反驳的命令。
“乖，这是你欠我们家的。”
欠？
我突然笑了，笑得满眼荒凉和讥讽。
“王桂花，我真后悔嫁给顾焰。”
她的动作猛地一顿，反手又是一巴掌。
“收回去！林晚，你没资格说这种话。”
我倔强地抬起头，死也不肯改口。
“王桂花，我等着你和你的好儿子好儿媳，一起下地狱的那一天！”
她手上的力道骤然收紧，恨不得将我的下巴捏碎。
在盯了我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许久后，她又突然松开了手。
“就凭你？”
她嗤笑一声，冰冷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
“这辈子，下辈子，你都别想！”
“咚咚——”
门外响起顾伟的声音。
“妈，萌萌说想吃你做的宵夜了。”
王桂桂直起身，最后冷冷地扫了我一眼。
“我们回来之前，你自觉把地拖干净，不然……哼！”